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是眼前這個人嗎?
“戴維斯先生。”想什麼什麼來,tom正想著阿布拉克薩斯,結果這個一直都對他曖昧的學長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目光完全落在那個少年身上。
腦子裏麵想著寶貝可愛呆萌模樣的阿蘿回過神,看著麵前男子,語氣平淡疏離:“馬爾福先生。”
阿布拉克薩斯張了張嘴,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在這個男孩麵前竟是說不出任何甜言蜜語,最後隻能是淡淡的說一句:“聽聞你病好了,恭喜。”
“謝謝。”阿蘿禮貌的笑了笑,就算是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想讓人說一句不字。
寒暄過後,阿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阿布拉克薩斯在後麵看了他一眼,然後在注意到tom的目光之後,露出和平常一樣散發著濃重荷爾蒙氣息的笑容。
但是之前見到了他麵對阿蘿時的表情再看他現在的,tom的心裏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埋下了一枚釘子。
準備回家看看孩子的阿蘿暫時性的忘了,他的好直覺很少有,但是壞直覺永遠都是極準的。
所以這一天,阿蘿注定不能如意。
“考得怎麼樣,阿蘿?”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鄧不利多聲音溫和的開口。
“還可以,希望到時候評判的教授能夠寬鬆一點點。”阿蘿笑了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以他的成績自然是當之無愧的“no.1”,但是做人嘛,還是低調謙虛一點比較好。這樣比較討喜。
人在世上,有幾人不是提著一箱子的麵具?求的,不就求個麵上和樂嗎?你好我好大家好。
“嗬嗬,”鄧不利多笑了笑,語氣柔和關切:“你生病休學了這麼長時間,其實不必這麼心急畢業的。”
“我也沒有辦法,誰叫現在四處都在打仗呀,我也想盡早為了國家做點什麼盡盡力呀。”以現在的國際情況,他要是不多為了大英帝國做點什麼,將來在戰爭之後如何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到時候又如何保住弗裏茨他們?拿什麼保?沒有那個地位,能有那個說話的資格嗎?阿蘿微笑著,這樣想著。
微微低頭深思的阿蘿沒有注意到鄧不利多眼睛裏劃過的一絲痛苦,一絲悲哀,和一絲決絕。
“真是想不到,阿蘿你這麼快就要畢業了。”鄧不利多近似不舍的歎氣。阿蘿想到眼前這個可親可敬的老情敵教過自己一場,也是盡心盡力為人師表的楷模,自己對這個人也竟是生不出半點嫉恨。這也算是情敵之間的奇跡了,阿蘿在心裏麵自嘲道。
不過表麵上,阿蘿也就隻是淡淡的微笑:“教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是啊,”鄧布利多輕聲感慨著:“這樣一想,挺傷感的。”
阿蘿沒有說話,對於他而言,隻是人生一次不算多麼大的分離,而對於鄧布利多而言,是每一年都要送走一批,無論是喜歡的還是不怎麼喜歡的,乖巧的還是調皮的,都會一次次的,離開,走向社會。
莫名的,阿蘿覺得做教師這個職業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很值得敬重的。當然,某些禽獸教師啊某些帶女學生開房的禽獸校長不算在內。哎哎,他這麼說不是指某人,不對,這話怎麼聽起來怎麼這麼怪啊?!
“對了。”鄧不利多忽然開口:“上學期你提出來的那個通過點擊按鈕聯絡的機器有點眉目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阿蘿不由得一汗,親,那是麻瓜早就發明出來的電話,我隻是嫌寫信太辛苦了才想問問!不過見教授挺上心的樣子,阿蘿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來得罪人,就答應了。
反正應該會很快。這樣想著,阿蘿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但是心裏麵總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違和感的不安。
鄧布利多將他做出的雛形放在盒子裏,有嬰兒的手掌大小,淡藍色泛著金屬的光澤:“你看看。”
“嗯。”
阿蘿伸手接過來的那一刻,心裏麵呼籲一下,強烈的不安讓他下意識縮回了自己的手。
但是已經晚了。
天旋地轉的那一刻,阿蘿迅速反應過來,鄧不利多給他的,不是那個煉金術雛品,而是一個門鑰匙。
腳踩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阿蘿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魔法陣裏麵,而魔法陣外麵,站著一圈奧羅。
“就是他!他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有關係!”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蒂娜。
蒂娜,他和阿爾弗雷德小時候在特工學校那半年時交的同學,在霍格沃茨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上學這幾年,雖然沒有阿爾安寧他們那麼熟悉密切,但是也是見麵會點頭的關係。阿蘿一直自認對蒂娜態度不差,但是見到這一刻的他心裏麵很真的是沒有多少難過。都說殺人者恒被殺之,阿蘿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殺死那麼多的人,早就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大雁啄了眼。背叛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不是嗎?
不過,蒂娜是怎麼知道的?她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不過,蒂娜卻沒有說,而是選擇避開阿蘿的目光離開禁林。是的,這個魔法陣是設置在禁林裏麵的。
禁魔陣法,凡是踏入這個魔法界的人,任何魔法都使不了。阿蘿很了解,因為當年的實驗室,就是用的這是魔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