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覆舟。”
相術認為,人的五官和五行性情相符,五官既能顯示一個人的氣質,又能預示貧賤,與麵部十二宮結合來看,便可斷人命運。
她剛剛觀察那張大山,隻見他兄弟宮在兩眉,眉毛短粗逆散,可見他仇兄賊弟,兄弟鬩牆,互相妒害,疾厄宮在印堂之下,低陷尖斜,疾病連年。
再加上他印堂隱隱有發黑的跡象,可見他福壽不能雙全,雖然命裏有財運,但因為兄弟關係不睦,財運並不長久,本就留不住錢,又怎能禁得住疾病的折騰?隻怕這位張大山賺了這筆錢後,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晚年,更是久病在床,無人侍奉,是孤獨終老又窮苦無依的命。
但是,這一切又關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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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張大山,圍著看熱鬧的鄰居們都對著般若指指點點的。
“這般若什麼時候會算命的?難道是她爸教的?”
“是啊,小姑娘好好學習不好嗎?非得做個神棍!騙子!”
“就是,她今年剛上高三,好好考大學才是正事,怎麼竟走歪門邪道?想跟他爸一樣招搖撞騙嗎?”
般若聽了冷笑一聲,對著剛才嚼舌根的兩位大嬸,說:“阿姨,我沒吃您家飯,沒喝您家水,就不勞您為我操心了!”
“你這小姑娘,說話怎麼這麼衝?我們也是為你好!”張大嬸說。
“就是,你別看你能騙點錢,以後可有你後悔的!”李大神附和。
“不勞駕二位,還是管好你們自己吧!”般若毫不領情。
“我們怎麼了?你小姑娘別亂說!”
般若看了眼說話的張大嬸,這位姓張的大嬸,年紀並不大,隻三十歲出頭,眼長,眼尾略彎,水汪汪,黑白不分明,是典型的桃花眼。這表示她為人吃得開,人際關係尚可,但貞操觀念差,又見她顴骨高、大,接近淚堂部位,表明這人無理、任性、克夫,加上她準頭赤色,主孕婦子嗣不好。
般若心裏了然,哼道:“我亂說?大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子嗣不管是何人的,但若自作主張地去了,是有損陰德的!”
張大嬸聽了,一愣,而後不由後背一涼。
她老公是跑長途大巴的,常年不在家,她不甘寂寞,便和小學同學搞上了,還沒注意弄出個孩子來,她從沒想過要離婚,這孩子當然不能要,便跑去外地秘密地做了手術。
可這事她做得夠隱秘,絕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難道這般若真的會算命?
她眼神躲閃,嘴一哆嗦:“你別胡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見張大嬸跑了,李大嬸沒了同伴,難免有些心虛。
“般若,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能在外麵招搖撞騙,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連婆家都找不到!”李大嬸一副為般若操碎了心的模樣。
世人就是這樣,總要為自己齷齪的私心找個冠冕堂皇的像樣借口。
般若沒理會她,她哼道:“李阿姨,與其操心我,倒不如多關心下自己,父母心地不善,遲早會報應在兒女身上!”
“你說什麼?”李大嬸向來護短,又哪裏容的了別人說自己兒女不好,當下就氣炸了:“好你個般若!我不過是好心勸你幾句,沒想到你竟然咒我!看我不把你嘴給撕爛了!”
話剛說到這,忽然有個中年人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李家嬸子,你快去看看,你家建國不好了!”
“什麼?出什麼事了?”李大嬸慌了。
“今天工地那邊下雨,他腳下打滑從三樓摔下來了,直直掉在了一根鋼筋上,那鋼筋橫穿他的胸口,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隻好跑回來一趟告訴你這個消息。”
一聽這話,李大嬸直接暈了過去。
鄰居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這李大嬸雖然嘴碎人又尖酸刻薄,但也沒作大惡,按理說不該有這樣的飛來橫禍才對,般若想著,忍不住端詳起她來。
這李大嬸和那張大嬸不同。她眉目清淡,眼睛渾圓,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麵相,隻是她鼻削如刀,明顯地露出骨來,鼻的中央皮肉拉得很緊,沒有一點肉,形成了鼻骨如刀鋒般突出,這便是相學中說的劍鋒鼻。有這種鼻子的女性大多是刻薄尖酸的勢利婦人。李大嬸麵大鼻小,典型的克夫相,低小的鼻子代表她丈夫的運勢很弱,做事業很難成功,但又因這種麵相的女性很顧家,對兒女照顧,對丈夫百依百順,忠貞不二,因此家庭還算和美。
而下眼瞼又名淚堂,此處是子女宮所在的位置,又名陰德宮,遠遠看去好似一條半圓水袋,隱見臥蠶,三陽平滿,人中深,是兒孫繞膝的麵相,不似該斷子絕孫的。而她麵部籠罩著一團黑氣,可見有不順當之事,但觀其整體麵相,是子女雙全的好命格。可見此次李大嬸的兒子雖然有災禍,但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般若,你李大嬸都這樣了,快說點好話安慰下她吧!”鄰居孫奶奶小聲說:“她就是嘴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前世,家人死後,孫奶奶常常給她送吃的,般若對她一直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