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人就這樣站著,穿著一樣的衣服,梳著一樣的發誓,畫著一樣的妝容,麵對麵。
夜裏的涼風拂過,兩人的衣角翻飛,一時間,周圍沒有任何聲響,可兩人之間卻有著翻騰的暗湧。
說完這話,鬼後回到鬼王身邊。
“狸奴做什麼去了?”鬼王倚在鑾駕上,像是調♪戲一隻寵物一般對鬼後說話。
鬼後掃了他一眼,冷聲說:“我聽說鬼門關那裏有情況,不如我們去看個究竟。”
“哦?狸奴什麼時候對那等雜事有興趣了?”鬼王問。
“我樂意!”鬼後說著,擅自道:“起駕去鬼門關!”
鬼王居然也縱容她,隻笑笑,沒再說任何話。
小鬼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鬼王,鬼王哼道:“看我做什麼?聽鬼後的!”
說著,所有鬼往前走去。
所有的鬼抬著鬼王鬼後,很快到了鬼門關。
鬼門關的門大開。
鬼後臉色不變,命令道:“進去!”
等所有的鬼都進了鬼門關,般若站在鬼門關外,遠遠看著他們走進眼前的迷霧裏。
這時,她看了眼時間,正巧是12點。
正在這時,鬼門關陡然關了起來。
厲衍派去的人還沒有任何回話,沒有人找到幽冥骨盾,般若別無他法,將錫杖插入鬼門關上的鎖孔內,這時,她抬頭看去,隻見鬼抬著的鑾駕上根本沒有任何人,鬼王、鬼後都不在那裏。
“人呢?”般若皺眉問。
一個陰沉、危險的聲音從她耳邊的耳畔傳來。“你在找我?”
沒等般若反應,一雙冰冷的手從後麵掐住了般若的脖子。
就這樣硬生生地把般若從地上掐了起來。
般若難受地捂住脖子,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鬼王掃了她一眼,見她穿得跟鬼後一模一樣,這才道:
“你在做什麼?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變成鬼?既然你不想做人,喜歡多管閑事,喜歡跟我作對,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鬼王加大了力氣,死死掐住她。
這時,鬼後從一邊走了出來,她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早說過,你是找不到幽冥骨盾的,就算你找到,你也根本不是鬼王的對手!”
因為脖子被掐住,般若難受地閉上眼睛,她隱約能聽清鬼後的話,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鬼後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怎麼知道她在找幽冥骨盾?
鬼王哼了一聲,對鬼後道:“你把我引來,就是為了幫她?”
“幫她?我怎麼可能幫她!我恨不得現在就要她死!”說著,鬼後眯著的眼中迸出冷絕的光。
“你想她死,這容易!我這就幫你殺了她!”說著,鬼王掐住般若的手,更為用力了。
“啊……”般若隻覺得有一隻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根本無法掙脫。
她的身體在空中晃了晃,眼睛使勁睜大,然而,她早已無法喘氣,眼看是不行了。
其他天師想上前幫忙,卻見鬼王袖子一抬,這些天師頓時被掃落在地,傷得不輕。
已經沒法呼吸了。
般若的臉上多了層死氣,她有天眼,向來能看到別人身上的陰煞氣和死氣,但她死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渾身上下繚繞著的黑氣和死前。
難不成是要死了?
不!不會!這不是她的命!她重生而來,救活了家人,遇到了愛人,幫助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她的命不該如此!
般若艱難地懸空在空中,在鬼王的扼製下,她的身體不停搖晃。
這時,她閉上眼,已經無力掙紮,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感覺意外的比從前更為靈敏,她感覺到自己胸`前有一塊牌子樣的鏈子在晃來晃去。
般若恍然記得,當年得了陰陽環的時候,還同時得到一塊方形的盾牌,那盾牌她從未查到過任何相關的資料,也無法操控它,因為它根本沒有任何的法力,隻是一根普通的吊著盾牌的項鏈,也因此,一直以來,她都把那鏈子當成普通的首飾佩戴著,如果不是被鬼王掐著,脖子底難受,她到死都不會記得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等等……般若陡然睜開眼睛。
盾牌……
那盾牌她從未在法器相關的書上查到過資料,按理說,她連陰陽環的資料都能查到,又怎麼可能查不到那根項鏈呢?還是說,那項鏈根本不是法器!
難不成……
想到這,般若艱難地移動著手,趁著還有最後一口氣,伸手去拿脖子上的盾牌,好不容易,她抓住了。
般若把項鏈一扯,終於項鏈斷開了,般若看著倒在地上的錫杖,用力將那盾牌扔過去,正中錫杖頂端。
忽然,一陣強光刺來。
奇跡發生了,那盾牌竟正好卡進了錫杖的頂端,有了盾牌,錫杖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像是有一團暖黃色的光環繞著它,使得它像是一個聖物,不似人間該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