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加西亞靠著晚上打工拿到了法律碩士學位,就像
亞米爾達法官一樣,但是他感到,為了保持他在轄區裏的形象,說起話來應當像米
基·斯皮蘭那樣才對。
“那個女孩子不過是我發現的,就那麼回事。”盧科警官看著沾著咖啡汙漬的
塑膠杯子。
加西亞審慎地望著盧科。盧科想要知道的是,驗屍報告是否發現可吸食的古柯
鹼裏麵存有毒藥的跡象。要是有的話,就說明了古柯鹼的成份裏被稀釋了,因為死
亡是服用藥量過多摻有雜質的毒品所造成的,也就是說有人故意要殺死這個女孩子。
這種情況是司空見慣的。加西亞並不對自己的緘口不言感到內疚,甚至也不覺
得是因為自己懶惰。那種該死的案子實在太多。要是你每次都照章辦事,你就休想
走出辦公室的門,因為你得不停地在打字機上打報告,有哪個警察是因為不管這些
事情而被逮捕了,甚至被找去問話了?饒了我吧!
他的眼睛還在盯著盧科。他知道盧科被人家認為是個厲害的家夥,是個一流的
探員,有著意大利黑手黨那種錯綜複雜的好惡感。加西亞偵探歎了口氣,垂下了肩
膀,承認第一回合輸給了盧科。盧科笑了。但從眼睛裏看不出他是在笑。
“好吧,”加西亞無可奈何地說,“不過這是非正式的,好嗎?”
“非正式?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哪!盧科的眼睛是冰冰冷冷的,加西亞感謝聖母瑪麗亞,他不是凶手,甚至
也不是嫌疑犯。他在那張坐起來很不舒服的木椅裏挺了挺身子。“要是正式的話,
沒有凶殺組的介人,我是不能告訴你的。那可就意味著我要受到嚴厲的處分了。因
為我還沒有,嗯,那該死的報告送給緝毒組。而且還要送給凶殺組一份副本。”
盧科點了點頭。“看來,你有一堆少年犯罪案子,一大堆服用過量毒品致死的
犯罪案子,而那些文書業務你都沒有來得及寫出來。你覺得我們永遠也查不出那個
毒品販子,因此做那些事情是毫無意義的。好吧!跟我說說,兄弟。就算是非正式
的吧!”他又冷冷地一笑,把那冷酷的臉,友好地朝加西亞湊過去。
“你能猜得出來,是你發現了那個屍體。這肯定是一目了然的。”
“我從不匆忙地妄下結論,這對探員來說是個不恰當的想法。”
接著是沉默。從外麵分局辦公室比較安靜的地方,傳來了沙啞的笑聲和的的答
答的打字機聲音,還有在把某個罪犯關進來或放出囚籠時所發出的叮叮當當的鑰匙
聲。
“可吸食的古柯鹼。裏麵被稀釋了且摻有滑石粉的白堊。
根據驗屍報告,她並不是服用過量毒品致死的。她嘔吐了,這是因為她的胃受
不了那杯咖啡和她剛吃的半個甜甜圈。可是她喝了,吞下去了。”
“什麼意思?”
“究竟是可吸食的古柯鹼還是那個甜甜圈要了那個小煙毒
犯的命,這是一個有待討論的問題。”
“我可不這麼想。”盧科慢悠悠地把一個鞋尖蹭著褲管,要把它擦亮。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跟不純的古柯鹼有關係。這是個符合第四十四條的犯罪案子,因此,
凶殺組有義務進行調查。你把要送給凶殺組的那份報告送過來,加西亞,注明由我
辦理。”
那個身材修長的西班牙育警察的臉上露出了差不多是令人可笑的憤怒。“可是
你說這是非正式、不列人記錄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