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有受傷的肩膀,搖了搖頭。
“跟我完全不相幹,老兄。”
“一、兩個星期以前,她服用過量的古柯鹼死在中央車站。
五比五的,一比十二的。她是從誰手裏弄到的古柯鹼?“
“老兄,……你可以在車站、在附近的街上,從二十個,三十個醫生裏弄到那
種東西……”
利爪集團組織的人把毒品販子稱作“醫生”。
“不錯。”盧科把照片放回口袋裏,轉身要走。
“她身上有錢包嗎?”
盧科立停了腳步,眼睛盯著門。脖子後麵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沒有。”
他沒有走動。
“那一帶隻有阿帕奇(印地安人之一族)割女人的錢包。
他就通過那種辦法來弄錢買海洛英,老兄。他見到某個女孩子賺到了錢,就割
呀,割呀,割斷就跑。最瘋狂的就是,錢包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他也不扔掉。他就住
在人行道下麵,裏麵堆滿了錢包和一些沒用的東西。他隻拿現金,不拿信用卡,他
不知道怎麼使用信用卡。要是他發現有任何麻醉藥品、古柯鹼,那就自己服用。他
把看上去值錢的東西全都賣掉。可以到那裏去
看看。要是那個服用過量毒品而死去的女孩子身上,沒有了錢包的話,老兄。
“
接著,矮子不說話了。“那個地方在哪裏,矮子?”他問道,好象矮子回不回
答他都不大在乎。
聖米歇爾飯店帶有回廊的陽台餐廳,座落在一個陡坡上,從上麵可以看到佛羅
倫斯的美麗夜景。雞尾酒吧裏傳出鋼琴聲,正演奏著韋伯的係列曲子。穿著白色上
衣,係著領帶的侍者,安靜又有效率地為十來張桌子服務。那個穿著法蘭絨運動衫
的人在陽台上的露天酒吧裏喝著柳橙汁,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餐廳裏發生的一切。他
的同事換掉了巴黎之行時穿的藍色運動衫,穿著綠色的毛線上衣和深色的褲子。起
先,尤金。皮爾遜差一點沒有注意到他,因為露天酒吧的那一頭坐著兩個三十五、
六歲,皮膚曬成褐色的人。其中一個可能是歐洲人;另一個皮膚呈橄欖色,顴骨很
高,留著南美人那種墨西哥革命家沙巴達所留的在嘴巴兩側陡然下垂的胡子。他們
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監視著這一區域。桌上放著一瓶巴多伊特礦泉水。沒有酒。
他們分別慢慢地在吃草澤雷勒酪沙拉和炒魚片。但他們兩人都帶著一個的方邊公事
包,放在手很容易拿得到的地方。皮爾遜確信,裏麵放著無所不在的迷你烏茲衝鋒
槍。
那個愛爾蘭共和軍負責人停在酒吧間旁邊,裝作沒有看見那個身穿駝絨夾克的
人。這時,他又發現一個不大引人注目的左右兩翼球員之一,在高陽台餐廳不遠的
那個院子裏謹慎而又秘密地來回走動。那人穿一件很長的棉布雨衣,右手插在口袋
裏,隨時準備使用隨身所帶的致命武器。接著,皮爾遜把目光落到雷特雷波和另外
那個人身上。在離開都柏林以前,他曾堅持要求運動的情報主任,將有關那個集團
組織的情況向他做一個完整的任務講解,特別是有關帕布羅。恩加多的情況。
他還閱讀了紐約同情者們所提供的許多資料,包括紐約警察局的保密文件。他
仔細研究過思維加多及其顧問們的照片和珍貴的錄影資料,其中有思維加多在他心
愛的安蒂奧基亞省聖大菲市看足球賽,恩維加多在麥德林附近的鬥牛場受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