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說,她謝謝你和賈丁夫人給她送去鮮花。謝謝賈丁夫人還到醫院去看她。”

“我很高興她康複了。我們那兩個新來的家夥怎麼樣?”

“哎呀,要是你問我,我要說,其中有一個……”說到這裏,班尼迪克特覺得

說話要謹慎一些。他完全清楚,賈丁對那兩個家夥的非常非常了解。“其中有一個

是非常好的運動員,或者是個突擊隊員什麼的。所以體能對他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

力。至少心理戰嘛……”(他指的是隨時把他們從床上叫起來,拖到地窖裏或者爛

泥地裏去審問他們。)“這些他以前都做過,因此這個星期對他來說有一點兒浪費

時間,我指的是在體能方麵。至於另外那個家夥,人家都管他叫‘行李’,就有點

可憐,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脾氣越來越大,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看來更適

合做點腦力方麵的活動。”

“你說的是‘行李’?哦,親愛的。”

“當然,才隻不過幾天功夫。”他魔術般地拿出一塊抹布,拾起賈丁的靴子,

熟練地一隻一隻地擦得發亮。然後,他用炯炯的目光看著賈丁。“任務有點急,對

嗎?”

賈丁從床裏坐起來,喝著咖啡,見到了班尼迪克特的目光。“一點也不急。不

做好充分準備,我是不會把兩個家夥派出去的。”

“幄,大概那些教官誤解了……”班尼迪克特用那雙深深鑲嵌在飽經風霜的、

皺得像皮革一般的臉上的水手般的眼睛凝視著賈丁。

班尼迪克特上上剛才已經發表他的看法。又響亮又清楚,賈丁暗忖著。這是值

得考慮的。如果說現在把斯特和福特通得太緊,那是因為龍尼。薩波多在對來自頂

樓上麵的那道指令表示有力的抗議。一個負責的機構決不會把一個人從街上抓來,

用五個星期的時間就把他變成訓練有素的成員。除非爆發了戰爭。

“這咖啡的味道真不錯,上士。向瓊問好。”

班尼迪克特點了點頭,把靴子放在臥室的椅子旁邊,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出去了。

到了八點十五分,賈丁已經在主任的辦公室裏。這個辦公室過去是一間暖房,

位於一樓書房的上麵,俯瞰那些木頭小屋。從事諜報活動所需的全套技術就是在那

些小屋裏傳授的。

情報局有許多這一類的設施,大多是舊的鄉村木頭房子,分布在全國各地,從

康沃爾到蘇格蘭北部山區的羅斯和蘇瑟蘭。有些用作扣留和審問變節分子的安全房。

其他的用作訓練基地,或者給需要恢複身體或感情創傷的工作人員當做療養院。有

少數幾處則是用來教育思想和訓練一個或有限幾個招募來的男人和女人,準備將來

做秘密情報局另一方麵的工作。那方麵的工作是根本不經過世紀大樓的,或者說那

裏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人員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密探,他們的身份隻有招募他們的

人才知道,是人事(招募/ 管理)處最機密的部分。他們的薪資和其他經費安排列

在“其他”一類裏。任何想要查詢他們秘密身份的單位,不論是敵對的,還是友好

而又好奇的,

都要受到廣泛的,仔細的審查。

比如,如果那個秘密工作人員的掩護身份,是一個電腦推銷員,他的基地比如

說是在北京,那麼就真的必須有那麼一家公司,他的名字列在那家公司的登記冊上,

給他發薪資,管理他;要是他做成任何一筆電腦生意,還要付給他報酬。那裏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