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是就帶到委內瑞拉來寄了。

她一路平安,隻是稍微有點累,因此等到了福埃爾特所在的山區以後再打電話。

尤金。皮爾遜和梅萊特把信看了幾遍,有時一起看,有時單獨看。法官家的一

場大災難好象一下子消除了。他們互相擁抱著;梅萊特感到很吃驚,他的情[yù]上來

了。

過了一會兒,她開車送他到都柏林機場,他趕上林格斯航空公司去巴黎的AE11

2班機。在那裏,他將以一個名叫丹尼爾。魯尼美國的公民出現,身份是以波士頓為

基地的公司法顧問,他帶著各種必要的證件和護照。

尤金。皮爾遜以魯尼的身份租了一輛標致205GTi型汽車,往南駛向裏昂。整個

旅程花去六個小時四十分鍾。晚上九點三十七分,他把車子停在勝利街上,去進一

家帶著褪了色的黃色遮篷的小酒吧,要了一杯法國科涅克白蘭地酒和一份煎蛋卷,

把車子交給一個法國同情者。那人是“法蘭西進接行動”(一個城市恐怖組織,幾

年以前幾乎被當局摧毀,但現在又在悄悄集結起來)的一名律師,他將使用魯尼的

證件把車子開回巴黎。

那位都柏林法官現在搖身一變,由魯尼變成一個名叫麥克。肯尼思。唐納森的

倫敦房地產經紀人,使用一份由一名巴基斯坦移民顧問提供的護照。那個顧問以英

格蘭北部為基地,專門出售偷來的英國護照,每份八千英鎊。

皮爾遜從裏昂搭夜班火車前往西南海岸靠近酉班牙邊境的比埃裏茲,在車站受

到一名五十五歲的婦女的迎接。她叫瑪麗。拉帕第埃爾,共產黨員,是為脫離西班

牙、爭取獨立而戰的“巴斯克祖國自由組織”的創始人之一的妹妹。瑪麗是該組織

13部的成員,他們支持激進派的洛加小組。那個小組的基地就在庇裏牛斯山脈的那

一邊,四百裏外的海港城市維戈。她在邊境兩側做些小規模的房地產生意。

瑪麗。拉帕第埃爾讓尤金。皮爾遜法官吃了早餐:剛烤出的新月形法國麵包、

熱巧克力和乳酪。還有一瓶克洛南堡啤酒。

他一聲不響,吃得幹幹淨淨。然後,她開著雷諾20型汽車把他送到邊境,進人

西班牙。海關和邊境警衛人員沒有查問就揮手放他們過去了。

八十四分鍾以後,瑪麗。拉帕第埃爾把皮爾遜送到庇裏牛斯山西班牙一側山腳

下的一個叫做奠基亞的村子裏。他在一家小酒吧裏坐下來,一邊看著瓦戈斯。洛薩

的(世界末日之戰),一邊喝著咖啡、啤酒和沛綠雅礦泉水,在那裏等了二個小時。

這時,一輛來接他的道奇小貨車在酒吧門停下來。那輛車子過去是深藍色的,

如今已經褪色,渾身都是傷疤。一位大約二十九歲,衣著邋遢但仍很漂亮的女孩子

跳下車,走進了酒吧。她從皮爾遜身邊走過時,用愛爾蘭的蓋爾語向他問好。

為了防止不測,尤金。皮爾遜先上洗手間,然後出了酒吧,爬進汽車,手裏緊

緊握著他的旅行包。他看著那個女孩子也爬上了車子。

“在等公共汽車,對嗎?”她又一次用蓋爾語問道。她發動引擎,哢嗒一聲扳

動排檔,把車子開回公路上,拐了一個U 形彎,朝西南方向駛去。

“你遲到了,”皮爾遜答道。他用的也是蓋爾語。

“我剛才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子說。她的右手鬆開駕駛盤,放到膝部。

尤金。皮爾遜歎了一口氣。“我在找這個朋友。他是個醫生……”他用英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