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真能給他一條活路嗎?畢竟,他們要是去街上
每家商店詢問的話……
“那個檔案資料怎麼辦……?”他問道,他的聲音那麼輕,他們得伸長耳朵才
能聽清楚他所說的話。
“這個嘛,那是麻醉品管製局的檔案資料,胡安。我們是凶殺組來的。逮捕你
是他們的事,不關我的事……”
連胡安。巴克羅那種頑固的毒品販子和麥德林那裏的經紀人也覺得,那個麵無
表情的警察好像是很講道理的,靠得住的。
這是艾迪。盧科武器庫裏一件最重要最基本的武器。
巴克羅在認真思索。那個警察的保證能兌現嗎?那個光是盯著看、不說話的警
察,又怎麼樣呢?
哈裏路亞,盧科暗忖道,他知道……
“你我私下說說,先生。請。”
“薩姆,你到外麵車裏去等著。”
瓦戈斯聳了聳肩,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跟踩熄,悠閑地走出去。那門嘎吱一
下開了,然後慢慢晃動幾下以後又關上了。
那個沒有完全熄滅的煙蒂仍在冒煙,他們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外麵某個
地方,有一條狗開始汪汪亂叫。
胡安。巴克羅慢慢地從盧科手指下拿起那張照片,細細看了一下。他點了點頭。
“這就是跟……他一起來紐約的那個女孩子。”他已經養成根深蒂固的保密和
謹慎從事的習慣,不會說出桑托斯的名字。
“什麼時候?”
“兩個星期以前。她跟他吵了一架出走了。他急著快要發瘋地想要找到她。可
是再也找不到了。”
不錯。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是誰,胡安?你要是告訴我她是誰,從哪裏來,我就不再對你施加壓力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
短時間的沉默。很明顯,巴克羅拚命想在各種令人心驚膽顫的選擇中確定最佳
選擇。接著,他把照片還給盧科,咕味地說,“那個女孩子要被帶到波哥大去。嗯,
某些人想把她當作他們的上賓。”
突然間,艾迪。盧科開始看到一線曙光。“上賓”是集團組織對被綁架的受害
者的叫法。因此,那個服毒過量死於中央車站女洗手間、現在停放在貝爾維醫院太
平間的姓名不詳者是個重要人物的女兒,重要得足以需要綁架她。而且還不是在哥
倫比亞,而是從歐洲的羅馬。天哪。難怪裏卡多要那麼瘋狂地去找她。她離他出走,
那個到處流浪有如無家可歸的女孩子就等於判了桑托斯的死刑,他死得怎麼悲慘,
盧科簡直不願意去想像。
“她是誰……?”
“先生……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女孩子講的是英國話。裏卡多說,嗯,某些人需要施加壓力。
對她的父親施加壓力……就這樣。“他知道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因此在渾身發
抖。告發集團組織隻有一個下場。”他媽的就這樣。“
“她的父親是誰,胡安?”
“先生,我不知道。我可以發誓。聖母瑪麗亞在上。名字我都不知道……我,
知道的就那麼多。”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下來,順著臉頰往下淌。
艾迪。盧科目不轉睛地望著巴克羅。這個家夥已經榨不出油來了。
“胡安,你想不想鑽進那個汽車,躲開這一切……?我們有一個保護證人計劃。”
沒錯,你可以去問矮子和那七個死去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