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迅速靠近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他們不弱,有點能力,可惜對上四千尾的海皇,大概隻夠用來當他的靶子罷了。
沒多久,海皇催眠了這幾個不長眼的羽族人,然後站定在某棟民宅的屋頂,他暗自慶幸,自己又離那些追殺人魚的強者遠了一點。
在海皇的感知裏,那些人就算現在撲過來,也需要個兩分多鍾的時間,這段時間,不隻讓他唱一次忘卻之歌,要是他連唱兩次,說不定能延長迷惑的時間,大概拖個十五分鍾都可以。
就在海皇正高興自己的作戰成功時,突然……
“想趁機逃跑,這可不行,千尾狐狸,你是叫……海皇吧?”
一個深沉嘶啞的聲音從海皇背後浮起,同時一隻滑嫩的手,來到他的頸子上。
海皇錯愕的咽了一口口水,卻沒有勇氣回頭,因為來自身後的壓力好大,是那種不屈不撓、至死不休的徹底殺氣。
海皇猜測著自己背後的到底會是什麼人,他的腦子飛快運轉,從被掠奪的四千人記憶中,開始搜尋這個嗓音的記憶,終於被他找到了,在不少那諾雷學院的學生記憶中,找到這個人的身分。
光是找到的瞬間,海皇已經想跪下來,唉叫自己的時運不濟,任何人逮到自己都好啊,為什麼是被這個人逮到?
海皇現在被人用手掐住頸子,連唱歌都不敢唱,更遑論是用武力反抗,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令他不敢動作,那就是,逮住他的這個人名字叫“那伊”。
“沒想到會被恭稱為‘至蛇王者’的那伊大人逮到,我真是甘拜下風。”海皇認了,從現在開始,是要靠智慧跟口舌爭取生存的戰鬥。
對於被人一口道破身分的事,海皇背後的那伊沒有反應。
倒是四周潛藏著的幾人傳來了數聲質疑,不曉得有多少人早就料到這位北之闇最強的強者那伊會來,卻偏偏沒有人能猜想到,最快動手抓到海皇的,竟然會是這位貪懶不太愛動的至蛇王者。
“那伊王者,您不覺得我們這樣的姿勢,要對話不太方便嗎?海皇我也想親眼看看您的風采,而您不想當麵對談嗎?”海皇隻能繼續耍他的嘴皮。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海皇才會慶幸自己認識了泓猊跟陌憎。
這些時間以來,海皇老是跟他們鬥嘴,要不是常常在練這些廢話,他現在想找話跟至蛇王者那伊搭訕,也不能說得這麼輕鬆又不用煩惱。
可是,海皇的話還是沒有換來身後人的反應,那他……該怎麼辦?
“呃,那個……那個那伊王者,您難道沒什麼話要說嗎?”海皇已經手足無措了,他現在這樣是要怎麼演獨角戲下去,那伊王者,求您開個口吧?
沒想到,當海皇暗暗在心裏跟滿天神佛、滿地鬼怪哀求時,至蛇王者那伊開口卻說:“聽說你猜出陌憎的身分,把他從北城右牆上帶走,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禁錮的嗎?連他都不敢擅自離開,你憑什麼帶他走?”
嗯?海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那伊現在在說什麼?
陌憎,為什麼提起陌憎?
就算陌憎是被至蛇王者那伊禁錮的,但是有必要這時候追問嗎?對於不知所蹤的人魚,難道那伊沒有興趣?
那麼,海皇得想想自己該怎麼響應比較好……
“勸你一句,我的耐性不足,你少說些推托的話比較好。”至蛇王者那伊的嗓音像在喘熄,而他的唇忽然移動到海皇的耳邊。
海皇的雞皮疙瘩往上冒,這股殺氣好恐怖,讓他的身體止不住般的發抖,好驚人的威嚇感,跟大風有的比,這就是至蛇王者?
海皇拚命忍住害怕,努力為自己打氣的深呼吸,自認冷靜了,才敢開口……
“每個被當成無族的人,都會恐懼自己是招來禍害的一族,自古以來,無族幾乎都在自我毀滅中死亡。陌憎的個性不錯,他隻是怕自己死得沒有意義,或者是死在他自己手裏,才會失控發狂,而我既然說出他的種族,我相信,他再也不會嗜殺,既然他不會隨便殺人,那我帶他走,沒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