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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跟陌憎對視著一笑,再看向他時,是堅定的一句,“可以吧!”
句末完全以驚歎號來表達,而不是問號,擺明了不想被拒絕。
可是泓猊撇過頭後,重新拿了幹淨的三張課表往桌上一扔,強裝惡毒的說,“不可以,怎麼能夠把未來的重要課表塗改成那樣?你們要多愛幹淨一點!現在給我重抄一遍,還有啊,我也有幾堂想改的課程。”
泓猊笑了一下,動手重新抄了一遍的課表上,白天多出兩堂三十分鍾跟陌憎一起上的初級課程,下午則多出一堂跟海皇一起上的課程,至於其它想上的課,他換掉一堂原本在下午的課,改成晚上去上。
就這樣,三個人的課程幾乎都有交集,泓猊每堂課也絕不落單。
終於,在龐大又複雜的選課結束後,三人完成了那諾雷的入學任務。
新的學院生活,從明天交出課表後展開,應該會是很有趣的吧?
翌日,在太陽的照耀之下,蜘蛛絲行車內有某人驚醒。
“六點了,陌憎,快起來,早上的課要遲到了,我們還要去交課表,給我起來。”當泓猊開始叫喊,陌憎再想睡,依然是被迫驚醒。
至於早上的課程完全不一樣的海皇,目前處於完全裝死的昏睡中。
壓根不想多叫一個人起床,泓猊一把抓住三張課表,就拖著半睡半醒,呆呆飄在半空的陌憎出門去了,留下海皇獨享他的安眠。
隻是再睡也沒有多久,因為海皇的那堂課是八點,於是才多睡了一個小時,他已經在七點半的時候,被生物計算機小嫖的鬧鈴聲吵醒。
昨晚已經什麼都整理好的海皇,唯一要準備的,就是把自己扔到教室去。
而在他有些昏沉的下了蜘蛛絲行車後,才發現一個天大的問題。
沒有泓猊,也沒有陌憎……
沒有“人型拐杖”可以用啊!
海皇愣愣看著空曠的停車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因為這座專門用來給來賓停車的中央停車場,是為了每年一度的學院創始日,在世上所有王者、強者齊聚一堂的情況下才特別建造。
於是,除了停在最中央的蜘蛛絲行車,這裏在一年特定的那一天之外,是空無一物的地方。
就算使用水球術跟飄浮術,也沒有牆壁可以讓他利用,海皇低頭看了看自己看似雙腳,實際上是魚尾的腳,陷入難關之中。
“幹脆像之前要去北水高塔一樣,用狐尾當支柱,像章魚一樣行走?”
問題是非常不雅觀,為什麼要繼從九尾狐變成四尾狐之後,要當章魚啊?
海皇不願意以那麼丟臉的方式前進,尤其可能會在學院裏遇到白羽,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事,人魚才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人麵前丟臉。
這也是海皇為了洗去被稱為“色狼”的白羽記憶,就連命都不要了,對著所有人瘋狂唱出“人魚抹消”的主因。
那他現在又怎麼甘願丟臉。
“如果能像年大叔一樣隨時隱身,需要時才現身就好了。”海皇忍不住這麼說,突然,啪的一聲,久違的重拳轟在了他的右眼上。
這次完全是不小心說錯話才造成的結果,所以來不及防備的海皇,被這一拳打得倒退數步,還無法保持平衡的跌躺到了地上。
“年……年大哥。”
海皇吃痛的捂著右眼,愣愣望著前方青發黑衣的俊帥男子,一臉頹喪的站起身後,恭敬的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年搖搖頭歎了口氣,開始質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老眼昏花,怎麼會覺得這小鬼成熟了一點,現在看來,根本沒有變化嘛!
“真不知道其它人魚都那麼聰明,偏偏就你笨得徹底。”
“沒錯,我就是笨,年大哥你幫忙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