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大驚失色的倒退一步,卻知道年沒有惡意,如果他肯,甚至還能阻止自己,可是他放任自己去進行這麼愚蠢的行動。
“謝謝你,年大哥。”
“我寧可你說,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年長歎口氣。
海皇的說不出話。
最初會希望回常春之地當輔導員,讓瑕疵品都能過好日子的他,這種會希望別人過得好的天真想法,根本是從一而終,沒有改變。
“算了,不提這些,你覺得獸可以爭取過來嗎?”
海皇瞬間張口發呆,一副“我根本沒想過”的呆滯表情。
年加倍無力了,“之前朔彌說你是不知所雲、廢話連篇還毫無意義的笨蛋,還真是半句都沒有說錯,你怎麼做事之前,都不想想結果?”
“我隻是發自真心想做,並不打算設計對方。”海皇一改每次被指責就會頹喪的神情,堅定的看著年,“就算沒有獸在,我身邊有泓猊、陌憎,一定可以在爭鬥中活下來,我有信心,所以,我單純是做想做的事,沒有別的。”
年呆住了,海皇原來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聽他建議、指點的孩子了嗎?可是,他這種天真的態度,並不適合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
“海皇,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想為自己爭取多一點夥伴,為自己增加活下去的籌碼,你不為自己想,也要多為泓猊跟陌憎想想,不是嗎?”
“年大哥,這點我跟你想得不一樣,我啊,過幾年得到資格了,就想回常春之地去,當個好輔導員、進行讓人吃素的研究計劃,然後有空閑時,搭著陌憎手下的殺人鯨艦艇,去偷偷看看他們跟白羽,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你不想……”年還以為人魚就是會想待在喜歡的人身邊的一族。
海皇平時很遲鈍,這一次卻從年殘缺的問句裏,聽出了他想問的事。
“我喜歡白羽,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但是喜歡一個人不能拿來當做‘不去做其它事’的借口。
“不過,白羽說到底還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夢想,我會等自己所有瑣事都解決掉了,不會連累她的時候,再到她的身邊,為她付出一切。”
“完全一樣。”年驚愕的呻[yín],海皇這番話跟記憶中透君說過的一模一樣。
“嗯?什麼?”海皇不懂的才想發問,眼前卻再也沒有年的身影。
唯有一滴水氣,突兀的由半空墜落。
海皇遲疑的伸手,把即將落地的水氣喚到掌心,他不會天真到以為這是年落下的汗水,因為年大哥的話和突然的消失都顯示了,這是淚……
“到底是怎麼了?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海皇呆愣的望著整片無人的草原發呆,最後還是想不明白。
“總之,先趕回去比較重要。”海皇可沒有忘記,自己為什麼裝睡。
要是被王者們發現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海皇隻能把年的事暫時拋諸腦後,想盡快趕回之前裝睡的地方,耐心等到天亮,沒想到,遠遠的……
在海皇視線所及的地方,在目的地那裏,居然有兩個人正在那裏對話!其中一個似乎挺生氣的,至於另一個卻是滿懷笑意。
“哈哈,封口,連你都沒想到海皇隻是在裝睡吧?”
說話的這人聲音疲憊嘶啞,語調慵懶,一聽就讓海皇全身的寒毛直豎。
跟在獸麵前,海皇怕對方不滿意的時候不同,現在即將對上至蛇王者那伊的情況,讓他隻能祈求上天,最好自己的話可以讓王者大大滿意。
感覺上至蛇王者那伊,遠比萬獸之王的獸昂禁還可怕,雖然是不同層麵的可怕,海皇就算戴上了昂禁給他的發帶,還是沒辦法不怕。
就在海皇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對上兩位王者,行了一個那諾雷學院的學生,對東方一族所行的躬身禮後,他抬起頭,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