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玄極確認的看了看泓猊肩上、背上的血痕。
“沒事,有點痛而已,比海皇好很多。”
泓猊光是見到海皇受攻擊時,頸項間冒出的火花,自然認為他傷得更重。
可是海皇以為泓猊傷比較重的放開了水玉,招來生物口袋後,急忙扯過泓猊,動手脫下他的上衣,迫切的想為他上藥。
“海皇!”泓猊不滿的叫歸叫,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他為自己上藥,便從地上拾起水玉,將水玉抵在海皇頸間,變成兩人互相“上藥”的情況。
目睹兩人彼此關心的畫麵,失控的冷熏回過神來。
“你忘了他不是‘他’嗎?”玄極無奈的長歎。
冷熏逃避的移開眼,“早知道就不該見麵……”
“見了麵,你才知道,自始至終,即使時間一眨眼過去兩百多年,你卻不曾或忘。”玄極沉穩的語調一改,帶點責備的道:“可是你不該失控。”
“我知道,我差點殺了他。”冷熏輕笑著,卻掉下了淚。
玄極見她又笑又哭的十分狼狽,斂起怒容的鬆開手,“你整理一下。”
“嗯。”冷熏轉過身去,招來生物口袋,開始努力振作。
玄極不習慣安撫人,也知道冷熏不會在他麵前大哭,幹脆走向上完藥的泓猊,掏出一瓶獨特的藥劑,“雙雙的爪有毒,你把藥喝了,去睡吧!”
泓猊不願輕信的直看著他。
海皇伸手把藥接下,想勸泓猊喝藥,又聽玄極歎口氣。
“海皇,不求你懂得人人都要防備,好歹越是熟人越要防他們幾分吧?要知道這個世上會變身術的種族不在少數,你要多為自己好好打算。”
泓猊有同感,“沒錯,海皇你最好對誰都抱著幾分防備。”
海皇遲疑的看看手裏的藥,再看向臉上有沉穩笑容的玄極,最後視線落在泓猊身上,他遞出了藥劑,“我從數據中知道雙雙的爪有毒,而玄極一直在好心的勸告我,所以我相信,僅此而已。”
“其它時候呢?如果眼前的玄極跟我都不是真的,如果受傷的是你,而你會喝下去?每個人都能裝出虛假一麵的。”泓猊像在宣告什麼。
玄極別有含意的看了泓猊一眼,猜測道:“葒怩說的?”
聽似同音,隻有泓猊知道,玄極問的是虹蜺猊一族的王——葒怩。
“是。”泓猊直認不諱。
海皇不懂的追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泓猊搶過他手上的藥劑,打開後一口飲盡。
“我送泓猊回去,受了雙雙的毒爪傷害,非要昏睡一晚不可。”
玄極丟下這句,伸手扶住泓猊,舉步前回頭看了眼冷熏。
“你……不要迷失了。”
“我知道。”冷熏心情收拾妥當的回身,仍是空靈絕色的淡定神態。
確定冷熏恢複正常,玄極趁泓猊猶有意識,立刻帶他走人。
海皇疑惑的目送兩人遠去,再回首,“他們在說什麼啞謎?”
“我等等會告訴你,在此之前,我有件事要你先知道。”
冷熏往一旁的樹走去,從樹上摘下一片葉子,看向他,“過來。”
海皇應聲上前,並沒有接下冷熏遞來的葉子。
“我不會製造虛假的記憶。”
“我要說的是真實的過去。”冷熏笑著抓住海皇,雙腳再一彈,兩人往上浮起,直到一根巨大的樹幹上,才分開落坐。
清淺的月色在水霧淡去後,又灑落下來,透過樹葉的空隙落到兩人身上。
沒有再次看呆,海皇堅定的問,“你要說什麼真實的過去?”
“一個蒼生之死,而我成為雙雙王者的真實過去。”
冷熏笑著輕歎,移開的視線望向遠方,陷入回憶的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