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那樣的大笨蛋。而是某個真正配得上你的人--盡管我不認為有任何人可以配得上你。”比爾說。

“你倒是真可愛,比爾。”

“可是,疾如風,說正經的,你可能嗎?我是說,你可能那樣做嗎?”

“我可能怎樣做?”

“嫁給我。我知道我非常笨--不過我真的愛你,疾如風。

我願為你做狗做奴隸,什麼都可以。”

“你是非常像條狗,”疾如風說,“我喜歡狗。他們那麼友善、忠實、熱情。我想或許我能嫁給你,比爾--很努力地,你知道。”

比爾對此的反應是一鬆手,猛然退縮。他一臉驚奇地看著她。

“疾如風--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沒有別的辦法了,”疾如風說,“我看我得再回到不省人事中。”

“疾如風--心愛的--”比爾擁抱著他。他全身顫唞得很厲害,“疾如風--你是說真的--是嗎?--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噢,比爾。”疾如風說。

再下去的十分鍾對話不用細述。大部分都是重複的話語。

“而你真的愛我。”比爾終於放開她,第二十次難以相信地說。

“是的,--是的--是的。現在我們理智一點,我的頭還在抽痛,我幾乎被你摟死了。我要冷靜想一想。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了?”

疾如風首度想到她周遭的環境。他們是在密室裏,她注意到,那道粗呢門關著,想必是上了鎖。那麼,他們是被囚禁了!

疾如風的眼睛轉回比爾身上。他愛慕的眼神,專注地望著她,忘了她的問題。

“比爾,親愛的,”疾如風說,“你醒一醒。我們得離開這裏。”

“啊?”比爾說,“什麼?噢,是的。那無所謂。那沒有困難。”

第三十一章七鍾麵疾如風非常緩慢地清醒過來。他感到一陣昏眩,陣陣強烈的抽痛。隨著這些感覺的是一波波的話語。她非常熟悉的聲音一再重複說著同樣的話。

昏眩的感覺不再那麼強烈,陣痛明確地來自她的頭部。她恢複到足以對那個聲音所說的提起興趣的地步。

“心愛的,心愛的疾如風。噢,心愛的疾如風。她死了;我知道她已經死了。噢,我心愛的。疾如風,心愛的,心愛的疾如風。我真的非常愛你。疾如風--心愛的--心愛的--”

疾如風雙眼緊閉,靜靜地躺著。不過她此時已完全恢複了知覺。比爾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疾如風,心愛的--噢,我最親愛的,心愛的疾如風。

噢,我親愛的愛人。噢,疾如風--疾如風。我該怎麼辦?噢,心愛的人--我的疾如風--我最親愛、是甜蜜的疾如風。

噢,天啊,我該怎麼辦?我害死了她。我害死了她。”

疾如風不情願地--非常不情願地開了口。

“不,你並沒有,你這大白癡。”她說。

比爾驚奇地喘了一口氣。

“疾如風--你還活著?”

“當然我還活著。”

“你有多久了--我是說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約五分鍾之前。”

“為什麼你不張開眼睛--或開口說話?”

“不想。我正在自得其樂。”

“自得其樂?”

“不錯。聽你說的那些話。你永遠無法再說得那麼動聽。

你會感到太不好意思。”

比爾一臉羞紅。

“疾如風--你真的不在意?你知道,我真的非常愛你。

已經好幾年了。但是我從不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