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滿懷對女爵的疑心去找你時,你一定感到非常棘手。”疾如風說。

“是的,艾琳小姐。我得找個借口讓你不要再對她追查下去。而且艾維斯裏先生也感到非常棘手,在一位女士從昏死中醒過來,不知道她可能說些什麼的情況下。”

“我現在了解比爾當時的焦慮了,”疾如風說,“還有他一再地敦促她慢慢來,等她感到相當沒事時才說話。”

“可憐的比爾,”聖毛兒小姐說,“他不得不違背他的意願而裝作受我誘惑——時時招來你的怨恨。”

“哦,”巴陀督察長說,“就這樣了。我懷疑狄西加先生——但是我無法找到確定的證據。就另一方麵來說,狄西加先生他自己慌亂了。他多少了解到他所敵對的是‘七鍾麵’——但是他非常想知道七號是誰。他想辦法讓自己被邀請到庫特家去,懷著七號就是歐斯華·庫特爵士的想法。”

“我懷疑過歐斯華爵士,”疾如風說,“尤其是他那天晚上從花園進去的時候。”

“我從沒懷疑過他,”巴陀說,“不過我不妨告訴你,我的確懷疑過那個年輕人,他的秘書。”

“黑猩猩?”比爾說,“不可能是黑猩猩吧?”

“可能,艾維斯裏先生,有可能是你所謂的黑猩猩。一個非常能幹的紳士,如果他有心的話,他什麼事都做得成。我懷疑過他,部分是因為他是那天晚上把鬧鍾放過衛德先生房裏的人。他要把玻璃杯和藥瓶放在床邊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還有另外一點,他是個左撇子。那隻手套把箭頭直接指向他——如果不是因為一點——”

“什麼?”

“齒痕--隻有右手失去功能的人才需要用牙咬脫那隻手套。”

“這麼一來黑猩猩的嫌疑就洗清了。”

“如你所說的,這麼一來黑猩猩的嫌疑就洗清了。我相信如果貝特門先生知道他曾經被懷疑過,一定會大感驚訝。”

“一定會,”比爾同意說,“像黑猩猩那樣的一個嚴肅的家夥--一個大笨蛋。你怎麼可能會認為——”

“呃,就你所說的而言,狄西加先生是一個你可能描述成頭腦空空的年輕大笨蛋的人。他們兩個有一個是在演戲。當我斷定是狄西加先生時,我產生了去問問貝特門先生對他的觀感的興趣。貝特門先生一直非常懷疑狄西加先生,而且經常對歐斯華爵士提起。”

“這可真古怪,”比爾說,“黑猩猩總是對的。這真叫人受不了。”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哦,如同我所說的,”巴陀督察長繼續說,“我們讓狄西加先生相當緊張,對這‘七鍾麵’的組織感到非常不安,不確定危險到底是在何方。我們最後終於逮到他主要是透過艾維斯裏先生。他知道他麵臨的是什麼,而他樂於冒他生命的危險。但是他絕沒想到你會被拖進來,艾琳小姐。”

“天啊,是絕沒想到。”比爾帶著感情地說。

“他編了個故事會找狄西加先生,”巴陀繼續說,“他假裝說他收到了一些狄佛魯克斯先生的文件。那些文件暗示懷疑狄西加先生,當然,作為一個忠實的朋友,艾維斯裏先生得連忙趕過去,相信狄西加先生能有所解釋。我們算計好如果我們懷疑的沒錯,狄西加先生會企圖把艾維斯裏先生幹掉,而且我們相當確定他用的會是什麼方法。果然不錯,狄西加先生給了他的客人一杯威士忌加蘇打。當主人離開一兩分鍾時,艾維斯裏先生把那杯酒倒進壁爐架上的一個瓶子裏,不過,當然啦,他得假裝酒裏的藥生效了。他知道,是慢慢地生效,而不是突然的。他開始說他編的故事,狄西加先生剛開始憤慨地一概否認,但是當他一看到(或者以為他看到)藥性開始在艾維斯裏先生身上發作時,他一概加以承認,而且告訴艾維斯裏先生說他就是第三個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