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麵前我真的不能坦白地說話,”布裏奇特解釋說,“但我確實感覺,當然了,您對這件事的了解應該是越詳盡越好,這點非常重要。我的確知道埃爾韋拉為什麼事而極為擔心害怕。她不願完全承認她處於危險之中,但她是的。”

“我想可能是這樣。當然,我不喜歡在你媽媽麵前問你太多。”

“哦,不,”布裏奇特說,“我們不想讓媽媽聽到這些。她會感到非常恐懼而去告訴每一個人。我的意思是,如果埃爾韋拉不想讓這樣的事情被人知道的話……”

“首先,”總警督戴維說,“我想了解一下在意大利時關於一盒巧克力的情況。我想她好像是收到了一盒可能被下了毒的巧克力。”

布裏奇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下了毒?”她說,“哦不,我並不這樣認為。至少……”

“出了什麼事嗎?”

“哦,是的。來了一盒巧克力,埃爾韋拉吃了很多,那天晚上她就很不舒服,病得很厲害。”

“可是她沒有懷疑是中毒?”

“沒有,至少——哦,對了,她的確說過有人企圖毒死我們中的一個,於是我們就檢查巧克力,要知道,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給注射到裏麵。”

“有嗎?”

“沒有,”布裏奇特說,“至少,就我們能看出來的,沒有。”

“也許你的朋友,埃爾韋拉小姐,可能還是這麼認為的?”

“嗯,可能——但她再沒說過。”

“你認為她害怕某個人?”

“當時我並沒這樣認為,也沒注意到任何事情。是在這裏,後來。”

“是這個人嗎,吉多?”

布裏奇特咯咯地笑了。

“他對埃爾韋拉非常迷戀。”她說。

“你和你的朋友經常與他見麵嗎?”

“嗯,我並不介意告訴您,”布裏奇特說,“畢竟您是警察。這種事情對您並不重要,希望您能理解。孔泰薩·馬蒂內利極為嚴厲——要麼我們覺得她太嚴厲了。當然,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對策。要知道,我們倆互相掩護。”

“說些恰到好處的謊言,我猜測?”

“嗯,我想是這樣的,”布裏奇特說,“可是,大家都這樣疑神疑鬼的,你還能怎麼辦?”

“這麼說你真的與吉多見過麵,利用他來嚇唬埃爾韋拉?”

“哦,並不是認真的,我並不這樣認為。”

“那麼,也許她還經常與另外某個人接觸。”

“哦……那個……嗯,我不知道。”

“請告訴我,布裏奇特小姐。要知道,這可能是——至關重要的。”

“對,我能看得出來。是有那麼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有另外一個人——她對此非常在意。她極為認真。我的意思是,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經常和他見麵嗎?”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她說去見吉多但那不是吉多,是另外的那個人。”

“能猜測是誰嗎?”

“不能。”聽起來布裏奇特有點遲疑不定。

“會不會是個叫做拉迪斯拉斯·馬利諾斯基的賽車手?”

布裏奇特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

“這麼說您知道?”

“我說得對嗎?”

“對——我想是這樣的。她有一張他的照片,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她把它藏在長襪裏麵。”

“那可能隻是個偶像英雄,對嗎?”

“當然可能,可我覺得它並不是。”

“她在這兒,在這個國家和他見過麵嗎?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實際上我不知道從意大利回來之後她都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