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銳氣賁發的無匹氣概,立馬將他整個胸腔硬生生地撐起,火焰像火山噴發一樣,登時席卷了林夕整個腦海。
“燙死了…”
整個靈魂猶如被地獄的烈焰燃為了灰燼。
一片寬闊的腦海裏,燎原之勢的天火降臨,他甚至能感覺到腦神經正在一條條燃燒成焦炭。
“真的…太痛了!”
林夕狠狠地吐了口氣。
與此同時,一絲雨滴不知從何處,落在了他鼻尖,一絲涼意一瞬間席卷全身上下。
登時,傾盆大雨之勢。
而天火燎原的盡頭,突然撞出了一匹火紅如血的閃光耀眼,火馬。
沸騰的火焰馬蹄聲,震耳欲聾。
林夕頃刻間,腦海一片刺眼的空白。
半響後,恢複原狀,腦海世界一分為二,水與火的雙重世界。
一個在下雨,一個在燃燒。
一個冰冷鋒利,一個熾熱沸騰。
“糟糕了…”
兩股絕然不同的“氣”極速擴散開來,林夕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對勁。
一股走火入魔的心神擾亂著他的思緒。
“這恐怕就是蒲公英流最為困難的地方了吧,將兩種不同的流派精髓融合起來。”
這便是最為艱難的一步了。
一定要撐過去。
林夕甚至一下子預見了自己被兩種暴亂的刀氣給撕碎開來的腦海…
一定要成功…
一定!
林夕一拳揮空,牙齒迸濺出了血花。
※※※※※※※※※
星船,總控製室中。
砰砰!
一顆散發著濃鬱死亡氣息的灰色液體彈,以狂暴無阻之勢,一下貫穿了三四名護衛妖刀士,後者瞬間溶解成幾灘血水。
明澤水手中的灰燼王槍孔散發出一股極其酸澀的苦味,彌漫在空中。
其上倒插著的瓶子裏,灰色液體隨著那懸浮著的圓盤狀小型結界的不斷顫動,而飛速地減少著,一會兒,約莫二十瓶的灰色液體,眨眼間,便消耗得隻剩下了八瓶,可見其消耗量之大。
而地上,自然也是“碩果累累”的血水鋪天蓋地,猶如一片活地獄。
明澤水冷笑,抱著灰燼王不緊不慢地坐在了船長椅上,蔑視地望著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船員們。
“現在,朝著這個宇宙坐標行進,不然,死。”明澤水冷酷地微笑,朝著威爾遜船長,丟去了一張寫著一段宇宙坐標的白紙。
威爾遜船長壓抑住心中的驚懼,顫抖撿起白紙,對著一旁的一個技師戰戰兢兢地報出了一段宇宙坐標。
技師幾乎要哭出聲來,顫抖地在電子立體屏幕上輸入了這一段神秘的宇宙坐標,星船的係統立即自動搜尋起來,一分鍾之後,坐標名鎖定…
威爾遜船長抬頭一望,竟然嚇得直接跌坐下來,麵如死灰。
當了四年星船長的威爾遜,星航經驗自然豐富無比,幾乎大夢鄉裏所有邊緣地區的名號與環境,他都耳濡目染,倒背如流…
而現在,顯示在立體屏幕上的那一有些陌生的坐標名,卻是讓他頭皮發麻,四肢脫力,感到一股徹骨的絕望。
因為,他曾遭遇過一次小型的星空風暴,全船安全渡過後,卻無意間去過了那一小塊禁忌區域。
然後,那一個恐怖至極、體型比星船還要龐大數倍的黑影,撕裂黑暗,緩慢遊向了深邃的星河…他們這才鬆了口氣,逃過一劫。
可那一股麵對一頭神秘巨大宙獸的原始恐懼感,至今無法忘懷於心。
這個海星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威爾遜驚魂不定。
星船火力全開,極速向著那一塊禁忌星海前行。
明澤水摩擦著那一幅模糊的宙獸圖畫,而看似風輕雲淡的表情下,卻是一股難掩的激動與期待之色,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道:“你的肚子裏,到底會藏有著多少數目的大寶貝呢…宙獸…”
“【吞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