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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突然有個眼尖的鑄刀師,忽然瞳孔一瞪,失聲驚道:“出來了,出來了…”
他伸手指著隨機魔火柱的裂縫口,大呼大叫。
眾人聚精會神,饒有興趣地一望…
頓時,全場嘩然一片,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睜大猶如銅鈴一般。
“嘶嘶…”
“天啊!那是,那是…”
隻見,色彩斑斕的隨機魔火柱的那條裂縫之處,周圍一圈都猛然竄升了一道道奇異的綠色裂紋…
而暗綠色火焰,色澤雖然黯淡無光,但其內所蘊含的生命氣息卻洶湧如瀑,化為了無數道彎曲的火線,一舉灌輸進了緊貼其上的天火石之中。
“天啊,那是生命係,【命瀑火焰】!純度70%!”
“整整27%存量,純度是70%…”林夕眼睛一瞥,星卡上顯示著397000餘額…
“哎呀,這一次,可賺大發了…”林夕都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麵容稍微淡定,但是心裏早已笑開了花。
“林夕哥,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你看他們的眼神,看你就像在看一隻大、肥、羊…”蘇貓貓忍不住打消了林夕的興頭,拉了拉他的衣角。
林夕這時才發覺,周圍投射而來,無數道充滿嫉妒、羨慕、驚豔…無比複雜的目光,無不在提醒著他,此地不宜久留了…
看來凡事還是要低調為妙。
故作尷尬地幹咳兩聲,林夕小心地收起了還在冒騰著綠火的天火石,轉身朝著大門走去,正準備離開此地之時。
身後,不少的鑄刀師,懷抱著僥幸心理,爭先恐後地跑到了隨機魔火柱前…
望著此番情景,林夕也是不由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他也隻能在心裏,對那些人,祝一聲好運了。
此時…
砰!
魔火柱區域的大門,似乎從外部遭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崩碎飛開。
一個略顯瘦削的身影,從漫天灰塵中倒飛了出來,一道耀眼的血線從他口中噴濺而出。
林夕目光一凝,下意識地出手,在他即將落地之時,接住了他的身子,平放在地板上。
“好,夠兄弟…”他挺起了一根大拇指。
你被打迷糊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誇獎別人了。
麵對此人的自來熟,林夕無奈一笑,隨即恢複平靜的臉龐,將目光放在了緩緩走進來的七位黑袍人。
諸多鑄刀師一驚,頓時縮回了牆角,生怕沾惹了什麼殺身之禍。
“哈雷,你逃啊,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裏去…”為首的一個黑袍人,露出了虎首界鎧頭盔,血紅界印顯得陰寒無比,令人心攝。
“今日,你若不將手中的卷軸交出來…哼哼,全屍恐怕都不能給你留了。”黑袍人冷笑。
“兄弟,看來我今天栽了…”哈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藍紅交錯的卷軸,麵色複雜,憂傷呢喃:“可惜了…這上麵的界鎧之法我還沒有研究透徹。”
“可惜什麼…既然一副心願未了的模樣,那就努力去完成吧。”林夕扭了扭脖子,“好好在一旁歇著吧,自來熟的哥們兒。”
“你是哪來的小鬼?”黑袍人麵色陰沉。
“廢話哪兒那麼多,要打便打,不打你們,請…”林夕臉龐保持笑意,指了指門口。
“少主…在這兒打,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亂與麻煩呢…”一個黑袍人突然湊近說道。
“閉嘴,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擔著,給我上!宰了他們!”被稱為少主的虎首界鎧男異常暴怒,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可不相信,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能從他方七位妖刀士上占到半點便宜…
今兒說什麼也要講那個卷軸搶到手!
一個瘦小的黑袍,率先衝了上去,一個飛踏,地板碎石飛濺漫天,因為速度過快,整個黑袍向後縮緊,露出了類似鎧甲的鋒利棱角…
林夕定睛一看,才看清楚了那個真麵目。
一道道血紅的界印紋路,懸浮在人身一寸的高度,大麵積地鋪開,不同的弧度轉折從而勾勒出了一個血紅鎧甲的樣貌。
其界鎧的邊緣,呈現出了一個形似火山的弧度…
“界鎧嗎?”林夕瞳孔微微放大,下一秒,他的嘴角翹了一個躍躍欲試的駭人笑意,“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界鎧硬,還是我的拳頭更勝一籌!”
“貓貓,你守著這個人就行了。”
“其他的,我來。”
林夕笑容無匹興奮。
一步踏出,並未用亂水災葬,而是,純碎,猶如妖武者一般,拳風驚人,竟然在高速摩擦空氣之時…
爆綻火星!
倒映在少年的眼眸中,猶如勝利之火,正在熾盛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