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前者是慢車,在海令·百老彙,巴威爾·希斯,和布瑞漢頓停車,然後到通往貝星市場的各站,五點那一班是威爾斯特別快車,開往卡迪弗,新港島,和天鵝海。前者可能在某處讓四點五十四分那班車趕上,不過它到達布瑞漢頓早五分鍾。後者剛剛在到達布瑞漢頓之前超過那班四五點五十四分的車。
我由這一切資料中好象覺察到有一種有趣的醜事發生了。
對嗎?您是在城裏采購以後搭那班四點五十四分的車,在一個旁邊經過的列車上注意到市長太太讓那個衛生視察員擁抱住嗎?但是,那和那班車有什麼關係?也許是在坡斯考度周末吧?謝謝您寄來的套頭毛衣,正是我需要的。
您的花園怎麼樣了?我想,在這個季節,不會很茂盛吧?侄孫大衛上
瑪波小姐笑了笑,然後考慮這些供給她的資料。麥克吉利克蒂太太很肯定地說那車廂不是有走廊的。所以,不是那班開往天鵝海的快車。那是四點三十三分那班車,這已經很明白了。
現在也要再旅行一次。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事。瑪波小姐歎了一口氣,但是,開始計劃。
她象上次一樣,搭十二點一刻那班車到布瑞漢頓為止。
但是這一次回來對不搭四點五十四分那班車,而搭四點三十三分那一班。一路之上並沒重大的事情發生,不過她有一些細節記下來。車上並不擠——四點三十三分還不到黃昏時分最擁擠的時刻。頭等車上的乘客隻有一個人——一位老先生,正在看“新政治家”雜誌。瑪波小姐坐在一個空車廂裏。她在兩個停車的地方——海令·百老彙和巴威爾·希斯——都探頭到車窗外觀察上下車的乘客。在海令·百老彙,有少數三等車乘客上來。在巴威爾·希斯,有幾個三等車乘客下車。
除了那個帶雜誌的老先生之外,沒有頭等車乘客上車或下車。
列車快到布瑞漢頓的時候,很快的在一個轉彎的地方猛然一轉。這時候瑪波小姐試著站起來,她的背對著她已經把窗簾拉下的窗子。
是的——她這樣判斷——鐵路線猛然轉彎的力量,和列車減速的動作的確可以使一個人,失去平衡,將他震退到窗口,結果就很容易將窗簾震動得揚起來。她向窗外窺視夜色——比麥克吉利克蒂太太上次乘同一班車的時候顏色淡一點——因為現在是剛剛天黑,但是,也幾乎看不到什麼。要觀察清楚,她必須在光天化日之下乘車。
次日,她搭清晨的那班車上來。她買了四個亞麻布枕頭套(不住“嘖!嘖!”的抱怨那種價錢)!這樣就可以把調查與購買家用必需品合並起來,回來的時候搭十二點一刻由帕丁頓開出的那班車。這一次她又是一個人坐在一個頭等車廂裏。“這樣的稅金,”瑪波小姐這樣想。“情形就是如此。除了作生意的人,誰也不會在早晚最擁擠的時候搭頭等車。”
列車到達布瑞漢頓以前大約一刻鍾的時候,瑪波小姐取出倫納德借給她的那張地圖,開始觀察鄉野方麵。她已經事先仔細研究過那張地圖。她注意到剛經過的一站是什麼地名之後,不久就可以認出車子要轉彎之前減緩速度時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瑪波小姐的鼻子緊貼在車窗玻璃上,仔細觀察她下麵的地形(車子現在正在一個路堤上前進)。她忽而看看外麵的鄉野,忽而查查地圖,一直到車子最後到達布瑞漢頓。
那天晚上她寄了一封信——是寄給布瑞漢頓,麥地生路四號弗羅倫絲·希爾小姐的。翌晨,她到郡圖書館借了一本布瑞漢頓人名地名錄和一本郡誌,開始研究。
到現在為止,她所看到的情形沒一點和她偶然產生的一個模糊的、粗略的構想抵觸。她想象的可能會有。此外,她就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