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被這魔王欺淩,便扭頭對無助的男人說:“你出去吧。”
頓了頓,又咬著後槽牙補上一句:“以後你隻負責自己分內之事,不可與我多做糾纏。”
李雲安靜了一會兒,明白葉武是在回護自己,垂眸道:“是。”
退了下去。
葉武倒也不是嘴上說說,自段少言逐漸接手主宅一些事物以來,一貫鐵腕冷血,所有蠅營狗茍的關係都被他粉碎徹底,據說連私下裏想勾引某伯父的廚娘都沒有放過,直接趕離了上海這座城市。
既然段少言盯住李雲安了,葉武就算再喜歡這個玩鬧的伴兒,也隻能先斷了關係,不再觸碰。
省著段少言發起雷霆之怒,把李雲安活活捏死。
“這下我這宅子成了寺廟了。”葉武翻了個白眼,“段少言,你滿意了麼?”
段少言嗤笑一聲,不置評論,而是單手把葉武從床上拎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路從樓上拖到樓下,丟麻袋一樣地扔進車裏。
段少言邁著長腿從另一邊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了車門,臉上像是結了層冰,二話不說就啟動引擎往主宅開。
葉武忍無可忍,坐在副駕駛上簡直連肺都要氣炸了。
“段少言!你師父我可是個病人!”
段少言陰冷地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你再裝病試試。”
葉武:“我——”
“你再裝,就是曠班,我可以解除你勞動合同,讓你凈身出戶,滾天橋下麵睡去。”
葉武:“………………”
以段少言的性子來說,這句話算長的了,可惜逗號後麵的內容一個比一個更不友好,說到最後,簡直像是修羅附體,哪裏還有半點尊師敬老的態度在。
葉武瞪著他,不禁悲從中來,一種英雄遲暮的愴然湧上心頭,簡直可以想象如果以後段家是要由眼前這個男人來掌權,那自己將會麵臨怎樣淒慘的境地。
不想還好,越想越心驚膽戰,越想越魂不守舍。
她甚至都預見了自己的晚景淒涼,大約要手捧著冰冷的窩頭,披著破舊的軍大衣,蜷縮在橋洞裏瑟瑟發抖,麵前擺一隻破碗,裏麵的零錢加起來也超不過十塊。
……不能忍。
雖然現在boss長大了,但所幸還是個初級體,她一定要趁這個時候,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小畜牲扼殺掉!
但是在沒有幹掉他之前,她顯然還是得茍且地當他的師父,教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教他養生修行,格鬥體術,順帶也教一些占星算命的學問。
這些都是葉武的絕活,聽起來挺像是個古代跳大神的。
段少言徑直把她帶回主宅書房,哢噠一聲落了鎖,把葉武往沙發上一丟,自己則陰沈著臉,抿著嘴唇,拉過一把筆挺的椅子,在她麵前坐下。
如果不是很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個性冷淡,就單瞧他這架勢,葉武簡直要為自己的貞操而感到擔心了。
當然,前提是她得先有貞操這種東西。
“我們開始吧。”
段少言說著,就開始脫衣服,淡灰色的華貴西裝褪下後,露出裏麵緊實有力的身材,即使仍然被潔白的襯衫包裹著,依然可以看到肌肉的漂亮輪廓。
“………………”葉武看著眼前肅冷又禁欲的男人,美色當前,就算是人生boss,一貫風流的葉武仍有些不爭氣地心跳加快,鼻腔微熱,不確定地,“……開始幹嗎?”
段少言整理著自己的袖扣,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擡起眉毛,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瞧見青年薄薄的嘴唇有一絲彎起,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還有些玩弄的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