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米琪一味堅持,他們可能就會聽信她的,並認真對待她所說的一切。因此,必須讓米琪沉默。”
“米琪大搖大擺走出去,回到廚房——完全按我教她的做,”馬普爾小姐說道,“布萊克洛克小姐幾乎馬上就跟著她出來。表麵上看,米琪是一個人呆在廚房裏。實際上弗萊徹藏在餐具室的門背後,我躲在掃帚櫃裏,好在我很瘦。”
本奇看著馬普爾小姐。
“您預料還會發生什麼,簡姨?”
“兩種可能。一種是夏洛特會出錢堵住米琪的嘴,那麼弗萊徹警佐就是交易的見證人。另一種——另一種,我想她不得不竭力殺掉米琪。”
“但她沒有逃脫的希望吧?她馬上會受到懷疑呀。”
“噢,我親愛的,她失去了理智。她隻是一隻擔驚受怕、走投無路、見人便咬的老鼠。想想那天發生的事兒,欣奇克利夫小姐與默加特洛伊德小姐的那一幕。欣奇克利夫小姐開車去警察局,等她一回來,默加特洛伊德小姐就會解釋說那天晚上利蒂希亞·布萊克洛克沒有在客廳裏。要使默加特洛伊德小姐無法開口,隻有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下手。沒有時間計劃或者是演一場戲,隻有殘酷的謀殺。她跟那可憐的姑娘打招呼,接著勒死了她。然後趕緊跑回家換衣服,坐在火爐邊等別人進來,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後來朱莉婭的身份暴露了。她扯斷了項鏈,嚇得怕被他們看見傷疤。再後來警督來電話說要把大家帶來。她沒有時間思考,也沒有時間喘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赤摞裸的謀殺,再沒有好心殺人那一套,或者為除掉礙事的年輕人而精心設下陷阱。殘酷而赤摞裸的謀殺,她安全嗎?當時還是的。可後來又冒出個米琪——另一個危險。殺掉米琪,讓她住口!她因為恐懼而瘋了,不再有絲毫人性,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危險的動物。”
“可您為什麼要躲到掃帚櫃裏呢,簡姨?”本奇問道,“您就不能讓弗萊徹警佐幹嗎?”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很安全,我親愛的。此外,我知道我能模仿多拉·邦納的聲音。如果說有什麼能夠打垮夏洛特·布萊克洛克的話,就是這個了。”
“還真是呢……”
“是的……她崩潰了。”
大家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因為他們還沉浸在回憶之中,忽然,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朱莉婭用堅定而輕鬆的口吻說道:“這極大地改變了米琪。她昨天跟我說她在南安普敦附近謀到了一個職位。而且她說——”朱莉婭惟妙惟肖地學著米琪的口音,“‘我要去那兒,如果他們跟我說你得到警察局登記,因為你是個外國人。我就對他們說:“對,我會登記的!警察,他們可了解我啦。我幫助過警察!沒有我,警察根本就不可能逮捕一個非常危險的動物。我冒著生命危險,因為我很勇敢,勇敢得像頭獅子。我不在乎危險。”“米琪,”他們跟我說,“你是個英雄,你真了不起。”我就說,“啊,這沒什麼。”’”
朱莉婭停下來。
“還說了很多話哩。”她補充道。
“我想,”埃德蒙若有所思地說,“不久米琪還會幫助警方破不止一個而是幾百個案子呢!”
“她對我也客氣了,”菲利帕說,“實際上她還把做可口之死的秘方作為結婚禮物送給了我。她還說我絕對不能把秘方透露給朱莉婭,因為她毀了她的煎蛋卷鍋。”
“盧卡斯太太,”埃德蒙說,“喜歡上了菲利帕,因為菲利帕和朱莉婭繼承了戈德勒的數百萬家產。她送給我們一些夾蘆筍用的銀鉗,作為結婚禮物。
不邀請她參加婚禮,我將感到極其愉快!”
“於是,從此以後他們生活得很幸福,”帕特裏克說道,“埃德蒙和菲利帕,還有朱莉婭和帕特裏克?”他臨時加了一句。
“可別跟我,否則你就別想幸福地生活了。”朱莉婭說,“克拉多克警督臨時想出來對埃德蒙說的那一番話更適合你。你就是那種喜歡有錢太太的軟弱的年輕人,遊手好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