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盯著眼前的東西。隻要他殺了他,這泉水要多少有多少。還怕用不到?腳掌在地上狠狠蹬了一腳,接力往前躥出去。
那是一隻獅鷲。
羽翼扇動時帶起的風比刀子還烈。
獅鷲降落的瞬間,蘇斐宛若一道閃電,衝到獅鷲的腹下,手腕一轉,鐮刀對著白嫩嫩的腹部割了下去。獅鷲的羽翼堅硬的很,尋常的刀劍傷不了,但是這把愚者之鐮卻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了它的血肉。殷紅的血如噴泉般流淌了出來,獅鷲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
它想要揮動翅膀飛起來,想要用尖嘴利爪撕裂這個膽敢傷害他的人類。
蘇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少年快且迅猛,在獅鷲的爪子上借力往上攀登,人躍到空中,狠狠一刀下去,便切斷了那隻扇動的翅膀。
血染紅了土地,黝黑的泥土裏散發出甜美的味道。
獅鷲無力的哀鳴著,龐大的軀體倒在地上,漸漸的失去生機。在獅鷲完全斷氣的瞬間,大地發出異變,層層的泥土鬆軟起來,如波浪般湧動,將獅鷲的屍體覆蓋起來,不斷的吞噬。慢慢的,慢慢的,那處凸起的地方消散了下去。偌大的一個軀體被消化完畢。
很可怕的地方。
蘇斐從空中落在,離那處地方遠遠的。
手中的鐮刀軟化成愚者之鼓的模樣。
小醜咯咯的笑著:“這裏的空間剛剛被激活不久,裏麵出來的靈獸恢複的很慢的。”也就是說,那隻獅鷲不是在全盛期嘍?蘇斐活動活動有些酸的手腕,剛才一刀下去用力過猛,有點疼。不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身體裏奔湧。那股久違了的力量。
他從來不畏懼挑戰,隻有不斷的戰鬥,永不停歇才能讓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
從草叢裏尋回他扔下的瓶子,將裏麵灌滿溪水,用木塞塞好,裏麵的寒氣即使是隔了一個瓶身依然能清晰的散發出來。
“下次您還可以過來。隻要是您的願望,愚者都能為您實現。隻不過下次的靈獸可能會更強大的。”小醜親了蘇斐一口,鄭重的告訴他:“請您小心許願,不然有可能會在下次的戰鬥中失去生命。”
少年晃了晃手,漫不經心:“謝謝忠告,我走了。”
身體在空氣裏漸漸消散,最終變的透明。
~~~~~~~~~~~~~~~~~~~~~~~~~~~~~~~~~~~~~~~~~~~~~~~~~~~~~~~~~~~~~~~
蘇斐醒過來,手裏的木瓶子又冷又硬,咯手的慌。他一躍而起,吧唧。連人帶被子的摔在了地上。哎呦喂,習慣了在空間裏的身體,出來了都忘記自己還是個小小小盆友,用力過猛怪誰哦。
他努力的挪動挪動,將頭從薄被裏擠了出來,用力的大口喘熄。小小的臉上因為窒息而變得通紅通紅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自己的身體。
這個命苦啊。
魏珠出去了一小會,回來的時候一眼看見小孩子在地上裹在被子裏跟攪在一起的被子做奮鬥。
“哎呦,我的小主子啊。”魏公公趕緊的將蘇斐從被子裏抱出來,放在床上,左右看看,還好,沒有受傷。就是因為纏在被子裏有點出汗。
魏公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胤禛的四貝勒府向來是由福晉打理,井井有條。蘇斐剛來的那些日子處處照顧的妥當,每一處都可見是用了心的。這些日子來,烏拉那拉氏有了身孕,富察氏那邊先是誕了長子,又是洗三,又是弘盼抱恙,連四阿哥都日日照顧著弘盼。府裏的權利一下子落到了李氏的手裏。側妃就是側妃,連這些個奴才都能怠慢小主子,裏麵沒有掌權者的輕慢說出去都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