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斐回頭看這一地狼藉,深深歎息,出宮的計劃要提前,不是自己的府邸他不放心那女人住著。
留下的太監丫鬟很快將地麵室內收拾幹淨,除了空蕩一些真沒什麼痕跡。高大的梧桐樹下,蘇斐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樹身,幾道劍痕深深交錯在一起,可見當時是下了痛手的。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夫是妻的天,妻以夫為天,那麼夫就要為妻撐起這片天!要是天下麵的人受了傷害還要這天作甚?不如一杆子戳穿了好!
暮色沉沉,紅色的圓在天邊欲墜不墜,散發出暖暖的光。窗戶大開,窗外一片小竹叢,還是前幾年才種上的,竹子竹葉都青翠嬌嫩的很,一陣風吹過,那些葉子颯颯做響。枝頭上兩聲清鳴,林間回應聲此起彼伏。$思$兔$網$
胤禎從黑暗中醒來,頭有點暈,後頸那處酸痛的厲害,扭一扭依稀能聽見骨頭嘎蹦的響動。
模糊的視界開始清晰,最先看到的是竹子做的屋頂,蒼翠的顏色和潤潤的質地。
這裏是哪兒?
鼻間陡然嗅見一絲香味,油煙香味,像是打開了開關,那陣香味撲鼻而來,擋也擋不住。
四菜一湯,冒著熱乎氣兒。
“醒了?”
少年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笑眯眯的打量著他。
胤禎想起來了,就是他忽然打暈了他,這家夥下手忒黑,他脖子現在都疼的厲害!
不理他=皿=!
“喲?真不理我了?”
不理!
“矯情!嘖嘖,要我說你這人就是矯情,也就十四嫂慣著你!偏偏你還不惜福,跟她這樣鬧,你說你有腦子沒腦子?被側福晉煽動幾下哭幾聲腦子都扔你家馬廝裏去了?”
蘇斐說話忒毒。
“是她容不得人!玉蘭那樣好的性子她都容不下,要是日後爺納了別的女人進府那些女人還有活路?”十四脖子上的筋都冒出來了,有些歇斯底裏,眸子發紅。
蘇斐瞅著有些不對勁,那舒舒覺羅氏就這般好?好到讓好好一個十四變成這副模樣?
“安靜,你吼什麼呢喉!”
一巴掌狠狠拍在禿瓢上,啪的一聲脆響。
欺負他不能動彈啊這是!
“十四嫂要是不在乎你這些飯菜早就去喂狗了,十四嫂要是不能容人你當你府裏那些阿哥格格是怎麼來的?十四嫂要是惡毒她在進府的第一天就該弄死你這滿府的小妖精!!”
合著這男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人家的好了吧?活在蜜罐子裏的男人你不要太過分啊。十四一怔,下意識反駁:“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我親眼見到她對玉蘭百般刁難!”
好,症結就在這兒,舒舒覺羅氏原本是個跳脫的人,說白了就是二貨沒心機,這樣天真無邪傻白蠢的已經在胤禎心裏定了型兒,他還蠻喜歡歡喜冤家這樣的模式,在完顏氏進府之前小兩口過的忒熱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有時候鬧的康熙和德妃都知道了,故而德妃覺得此人不太穩妥。說白了就是不適合做一府嫡福晉的,又點了出身大家的完顏氏進來,溫柔賢惠舉止端莊,和她是完全兩個模式。
嫡福晉往日裏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就憑著上串下跳的,也不知怎麼的這家夥就改了性子,從炮仗變小白花了,眼淚是說流就流完全自然那叫一個順暢啊!
所以,胤禎栽了。
“十四,你在皇宮裏長大,女人之間,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