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流影穿著紅衣在外麵個候著,眉頭已經完全擠在一起去了。
三皇子也是,他明明是端坐在上麵,可是嘴角卻一直抽搐。
櫻紅感覺自己的衣服快被柳綠拉下來,她連忙扯著自己的衣服道:“小綠是你嫁不是我嫁,你拉我做什麼呢?”
柳綠泣道:“我舍不得。”
櫻紅也舍不得,但是同是一個院子裏也沒嫁太遠,於是道:“才幾裏地,你可以天天來。”
柳綠擦了擦眼淚道:“可你也不讓人放心。”
三皇子瞧不下去了,道:“婚時將至,帶她走吧!”
流影下了馬,抱起了柳綠就走。他心裏急的快出火了,自從第一次兩人親密接觸後她便一直躲他,就算明白了那確實是夫妻之事,但也說什麼也不再與他單獨相處。
好不容易盼到成親之時,她的新娘卻拉著另一個女人不走。雖說對方是女子,但是太過親密了總讓人瞧不慣。
櫻紅現在走一會兒就累,而今天站了一整天她已經覺得腰酸背痛了。她沒什麼精力再去將柳綠拉扯回來!
站在那裏揮了揮手,感覺心似乎被挖走一塊。
三皇子對待食客之事向來十分積極,這也是皇子們私下陪養自己勢力的手段。
四皇子也到了,可是他連見到櫻紅的機會都沒有。
這點櫻紅並不知情,她現在躺在床上想起來,可是肚子大得她沒力氣挺腰,即使想翻個身也難。
如果柳綠在,她一定會將她扶起。可是她不在,別的丫頭又都習慣了她在的日子,到了晚間便不會來她的房間了。
正想叫人過來,一隻手伸在她頸下將人托了起來道:“你怎麼不叫人?”
“她們現在大概都睡了。”櫻紅坐起來直喘氣,越發的想念起柳綠來。不過還好有三皇子在,否則她定會覺得十分委屈。
或許是將為人母的原因,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象個女人。若是以前,她隻怕是發脾氣多過悶悶不樂。
三皇子本在外麵滿的很晚,回來後就瞧見櫻紅被人一扔在房間之中,盡管她沒心思追究可是他卻十分氣惱。
等她再躺下睡著之後就將那些下人們都召集過來,該訓斥的訓斥,該處罰的處罰。
他心知肚明,這些下人雖說表麵對櫻紅恭恭敬敬,但實則心中仍瞧不起她的身份。
即已經成為夫妻,怎容這些人如此對待她?
三皇子用了半晚上時間,將這些下人收拾了一遍,另調了些人過來照顧她。一時間,整個三皇子府均知主子對皇妃看得極重,不敢再有半點輕視之心了。
櫻紅雖是神經大條,但有些事情她還是十分清楚的,更有柳綠在旁提點她亦明白三皇子的用心良苦。
越是明白她越是不舍,眼見著產期將至,總怕自己就這樣扔下一切就這樣消失了。
柳綠現在雖不讓人擔心,可是孩子與孩子他爹倒成了擔心的對象。
從窗子看出去,柳綠正與新婚的相公依依惜別。隻不過是早上來她這裏露個臉而已,用得著這樣膩歪嗎?
尤其是流影,身為男子總喜歡扯夫人的衣角。隻要柳綠一走他便將她扯回去,弄得她三翻五次的走不進櫻紅的房間。
櫻紅實在忍不下去了,道:“實在離不開就帶回去算了,免得你們站在院裏怪累的。”
柳綠頭立刻低了下去,使勁甩開了流影的手急步奔進房間,然後小聲道:“他麵皮極薄的,你這樣講他又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