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十五章 省委書記上任(2002年)(1 / 3)

序 第十五章 省委書記上任(2002年)

方麗麗心想在家裏也好、學校裏也好,沒有哪個人對自己這麼好過。吳老師對她這麼好,她很滿足。開始時很被動,現在她就主動的讓老師親,親個夠。

吳老師得寸進尺,還把手伸進衣服下摸了她的胸脯。她心跳得厲害,臉上像是架上了炭火,燒得很厲害。後來,老師摸她、親她時,她感到的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之後,他就有意識地關心起方麗麗來了,對於方麗麗的作文,他總是改得很細心、很認真,幾乎每一篇作文他都作為範文讓方麗麗讀給大家聽。久而久之,方麗麗確實對吳老師很感激。她把他作為親人一樣尊重、喜歡。作為老師,根本不應該對自己的學生有任何邪念,尤其是對一個善惡不分的十四歲的少女。可是,吳老師對方麗麗有了邪念,他要占有這個隻有十四歲的漂亮小女孩。這天放學後,吳老師把方麗麗留到了辦公室。吳老師給她講學習,講人生的理想,還給她用電爐子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麵。所有這一切,都使方麗麗感到很幸福。

這天是星期六,鄉村學校的校院裏除了看門的老大爺,再一個人影也沒有。快到晚上十二點鍾時,吳老師強行按倒了方麗麗,剝去了她的衣服後強奸了她。方麗麗由於疼痛和恐懼,哭鬧不止。吳老師打自己的嘴巴、揪自己的頭發,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的。方麗麗心軟了,反過來安慰他,讓他保證隻此一回,下不為例。然而,嚐到了特殊滋味的吳老師,一次次的和方麗麗約會,一次次地和方麗麗上床。不久,方麗麗懷孕了。細心的媽媽首先發現了女兒的反常舉動,她發現女兒不思吃飯,老是發惡心、嘔吐。緊接著,“洗褲子”(農村裏把來月經稱“洗褲子”)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天,還沒有動靜,便問女兒。方麗麗把一切告訴了媽媽。媽媽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父親知道這事後,提起斧子就衝到了吳龍的家裏。讓吳家交出人來,吳父聽了事情的原委後,一麵讓小兒子快去學校叫吳龍來,一麵安頓方父。這畢竟是一件醜事,要是傳出去了,兒子的鐵飯碗就打碎了。

方老大提著斧頭出門時,還想到要去學校劈了吳龍這個龜兒子。轉念一想,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吳家那小子可是吃國家飯的人,月月有個麥穗兒黃。如果把麗麗許配給吳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兒呀。對,老子們起五更睡半夜,皇天背上老日頭,一年的莊稼兩年苦,苦了個驢死鞍子爛,眼窩裏淌汗、手心裏起皮,到頭來才能掙個口糧錢。像今年這樣子,天旱得厲害,到糧食澆二水的時候了,地裏連個水珠珠兒都沒有淌上……

“對!對!”方老大想到這裏樂了。丫頭麼,遲早是人家的人,跟上誰就是誰的人,拔了蘿卜還有窩窩在。請吳瞎子給合個婚,讓他吳家待上一桌客,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讓吳秀才做咱的女婿,從此後零花個錢兒那就容易得多了……

轉念一想,如果這龜兒子不同意呢?由不了他不行,他要不答應,就嚇唬他,要去公安局告他強奸幼女,讓他小子吃鐵大豆!對!先去他家裏。

主意一定,方老大就氣呼呼的提個斧頭,蹬蹬蹬往吳家走,別人問他幹啥去他也不答話。人們就三三倆倆的跟著方老大後麵,來到了吳龍家。

方老大一腳踹開了吳龍家的莊門,大聲喊道:“姓吳的龜兒子,給老子滾出來!”

莊鄰們上前攔住了方老大。吳瞎子從屋裏出來說:“哎,老大,鬥大的麥子從磨眼裏下,有氣的風匣不是三哢噠,有話說話,有屁放屁。提個斧頭幹什麼?啊?”

方老大望見吳瞎子,就感覺著運氣來了,他仍然裝成氣壞了的樣子朝著吳家的書房門一撲一展:“他吳龍這個龜兒子,欺人太甚!欺負我家閨女,那是黃花姑娘呀!才十四呀!他不幹人事,你讓開,讓開!我把這個混蛋殺了,老羊皮換個羔子皮!……還……”

吳瞎子並不瞎,隻是眼裏出了個蘿卜花,他是村上的能人、“半仙”,專為人做媒,合婚,在紅白喜事的場麵上是個極受歡迎的人。

吳瞎子一把搶過方老大的斧頭,扔到了地上說:“殺!就知道殺人,你殺了人,你還能活?有啥事說啥事,動不動就殺死派命的,誰怕你呀!”

“他還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不行!我非去告這個畜生不可,讓他吃鐵大豆!”方老大的話頭明顯的變軟了。

吳瞎子抓住這個有利時機,拾起斧頭往方老大的手裏塞:“給,你殺去,我不管了!人想著個好心,你倒當成了驢肝肺!”

吳父吳老五忙擋住了要走的吳瞎子:“吳師傅別走,幫我給方老大下下話吧,我養下這個丟底顛臉的牲口了吆……”

吳瞎子這才不走了,吳老五又低三下四的對方老大說:“老大,你消消氣,別跟這個畜生過不去。”

“你說的倒輕巧!把我的娃娃禍害成這個樣子,往後誰要她?不成,我要去公安局告這個龜兒子!”

吳老五回頭大喝道;“你個畜生,還不給我滾出來,給你方叔叔賠不是,人呢?”

吳老五一把把吳龍拉到了方老大跟前,“啪啪”就是兩嘴巴:“你個畜生,書念到驢槽裏了你,還不給你方叔叔跪下!”

吳龍不跪,他說:“我在和麗麗談對象呢,她也……”

“放屁!”吳老五罵道:“談對象?跟個十幾歲的學生娃娃談對象?你把先人都羞得從供桌台台上跳下來了!”

吳瞎子見方老大不吭聲了,知道形勢有好轉了。他拉起方老大說:“走!老大,進屋去,既然娃娃們在談對象,這就能說過去了。走,進屋,進屋了慢慢說。”

方老大被吳瞎子拉進了屋,吳老五又把方老大請到了炕把腦裏。方老大接過了吳瞎子遞過來的煙,方老大撲哧撲哧抽起煙來。

吳瞎子說:“吳龍,你過來!”

見吳龍過來了,吳瞎子安頓道:“既然你是在和麗麗談對象,方師傅定會沒意見。快去,到街上割肉打酒、買紙煙,就在今天給你們訂婚。”

“誰要給他訂婚?”方老大沒好氣的說道:“我要讓他龜兒子知道一下,馬王爺是三隻眼,我要去告!一定去告!”方老大嘴上這樣說,心裏特別的高興。心想,你個龜兒子還算聰明,這話從你口裏說出來了,就不怕你不認賬。

在門口聽消息的吳龍媽聽到方老大的話,扯著哭聲進來跪在了地上,她說:“方師傅呀,我給你磕頭了,你行個好吧,你一告,娃子就完了……”

吳龍忙拉起了母親:“媽!你別哭了,我們就是在談對象嘛,我娶了她還不行嗎?”

“你嚎天扯淚個啥哩?你養下的好爹爹,把我們吳家的人都丟盡了!”吳老五罵道。

莊鄰們把吳龍媽扶了出去。

吳瞎子說:“氣話就別說了,這個媒我保定了。吳龍,快去。老五,你趕緊去安頓殺雞、做飯。”

見方老大沒說話,吳龍父子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先後走了出去。

吳瞎子對方老大說:“老大,麗麗這丫頭的生年八字你該知道吧?是哪年哪月哪日生的?”

方老大慢慢吞吞的說:“知道。是七八年三月初一,屬馬的。”

吳瞎子自言自語:“吳龍是六八年四月二十日生人,屬猴……”

吳瞎子伸出左手掌,右手指在上麵指指點點,自言自語了半天,突然“啊呀”叫了一聲,把方老大和吳老五嚇了一大跳。“好婚呀好婚!大吉大利、萬事如意呀!”

方老大和吳老五都鬆了一口氣。

吳瞎子說:“既然婚也合上了,我們就說說彩禮。

訂婚6000,六六大順,衣裳四套,加老人各一套是六套。以後每年給丫頭扯夏衣、冬衣各一套,婚禮錢每年400塊到女子18歲過門時,再給彩禮6000塊。方老大,你看怎麼樣?”

“成。”方老大仍然慢悠悠地說。

“你呢?老五,也說個話。”吳瞎子問。

吳老五說:“我也同意。”

“那就這樣定了。”

“不成。”方老大說:“這彩禮錢多少不是大事,我怕吳龍日後反悔,他們公家的說自由戀愛,得立個字據什麼的,他吳龍要是胡來,我還要去告他。”

吳老五說:“對著哩,老大這話對著哩,吳師傅你就給我們立個字據吧。”

“成。”吳瞎子說:“我寫。”

酒足飯飽後,在吳瞎子、吳、方兩家父母及親戚的撮合下,吳龍和方麗麗當場訂了婚,並簽了下麵的合同:吳龍,男,24歲。方麗麗,女,14歲。經吳、方兩家共同協商,簽訂此合同,雙方永不反悔。

一、吳龍今生今世隻要方麗麗一人,終身不娶他人;

二、方麗麗今後無論出息如何,都應認吳龍為夫;

三、眼下方麗麗年紀還小,暫不對外說出去,待方麗麗年滿十八歲後,吳家明媒娶到家;

四、如果吳龍違約,方麗麗有權到公安局告發。

吳龍(指印)

方麗麗(指印)

一九九二年三月十五日

采訪筆記———吳龍和方麗麗(二)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兩年後,方麗麗十六歲了。

十六歲的方麗麗越來越水靈、漂亮了。

吳龍也如願以償的調到了縣中,工作安頓後不久,就在縣中印刷廠裏給方麗麗找了個臨時的排字工。這時的吳龍已經離不開方麗麗了。可他從內心裏又不想娶她。他認為方麗麗跟他相比,那距離是太遠太遠了。她除了臉蛋漂亮,在床上的時候,能引起吳龍的興趣外,

其他地方吳龍從骨子裏是排斥的。吳龍離不開女人,方麗麗才有幸來到了城裏。在印刷廠裏當了一陣臨時工的方麗麗突然間很有氣質了,吳龍就重新審視方麗麗,她究竟夠不夠格做他的老婆。最後的結論是,隻要方麗麗的文化層次再高一點,哪怕是個中專的層次,也是不錯的。吳龍決定讓方麗麗考夜大學,他除了在他倆的“家”裏給方麗麗補習功課外,還讓方麗麗有空時到他帶課的班上去聽課。

當然了,吳龍是不會讓學校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和方麗麗的“夫妻”關係的。早在兩年前訂那個“夫妻協議”時,他就讓吳瞎子在協議上打了個埋伏,那埋伏就是“眼下方麗麗還小,暫不對外說出去。”一紙“夫妻協議”,不但讓他逃過了法律的製裁,還解決了他一刻也離不開女人的問題。

如果說兩年前他是為了躲避法律懲處的話,那麼今天他不對外暴露他們的關係的動機很明確,那就是他最終要扔掉方麗麗,除非她能考上夜大學,除非她通過努力能跟自己“門當戶對”。

因此,方麗麗來學校做臨時工都兩個多月了,他們的“夫妻”關係始終在地下發展著。別人都知道吳老師有個腳勤手快、漂亮的小表妹,她除了上班,還幫吳龍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隻有在睡覺時,她才會回到校辦廠內那間矮小的、過去做過紙張的庫房、今天是方麗麗和同伴劉燕宿舍的小房子裏去睡覺。

劉燕不明白的是,方麗麗每天晚上都悄悄地出去,到早晨天亮之前又悄悄地回來。她在幹什麼呢?好奇心迫使她跟蹤,想看個究竟。

這人的好奇心是魔鬼。有人因為好奇試吸毒品,與白色魔女戀愛成婚,直到家破人亡;有人試嚐禁果,色膽包天,糟蹋幼女,最終走進高牆。可劉燕的好奇心卻讓她上了一堂生動的課,當然,她也知道了方麗麗跟吳老師的秘密。

跟昨天一樣,方麗麗的床“吱兒”“吱兒”的響了兩下,劉燕知道方麗麗要下床了。果然,方麗麗見劉劉睡得正“香”時,躡手躡腳地走出了門,又反手慢慢地把門關上了。

劉燕因早有準備,衣服未脫就睡下了。她下床出門尾隨著方麗麗,摸著黑到吳龍住的那排平房跟前時,方麗麗輕輕地推開了吳老師的宿舍進門,又輕輕地關上了門。劉燕急忙來到了吳龍的窗前,紮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不行、不行,你給我講,講完了再上來。”方麗麗脆脆的聲音。

“真麻煩……”吳龍的聲音;“做完了再講,行嗎?”

“嗯———,”方麗麗撒嬌說:“上來勁頭大,下去像死豬,呼———呼———呼———早睡著了。”

吳龍撲哧一聲笑了:“好好好!我的寶貝,我講。”

“這還差不多。”方麗麗說著響亮的親了一口吳龍。

吳龍說:“今天給你講講做人的學問吧。”

“講啥都成。隻要是你講的,我愛聽。”

“人呢,活一輩子離不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別插嘴。這四個字是‘酒、色、財、氣’,有四句話是這樣說的:‘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牆內藏,若要跳出牆外頭,不是英雄也是仙。’”

吳龍頓了頓繼續說:“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笑什麼,是刮骨的鋼刀嘛,那東西就是人的骨髓呀。要不那個字咋是‘骨’字旁一個‘泉’呢?”

方麗麗哧啦笑了一聲說:“刮骨的刀還這麼貪,一天都不拉。”

“就是,明知是刮骨刀,還一天也離不了。真的,麗麗,沒有了你,我可是受不了呀。”

“不行!不行!你還沒講完呢。”

“我說到哪裏了?”

“到刮骨的鋼刀哪裏了。”

“噢。‘酒是穿腸的毒藥’,可好多人都喝酒;‘色是刮骨的鋼刀’,人人離不了,尤其是我,更是離不了;‘財是下山的猛虎’,那人寧可舍命也要財;‘氣是禍的根苗’,有些人總愛生氣。

“既然這四樣人人都離不了,那就看你怎麼用了。這裏還有兩句話:‘會用的人上人,不會用的臥土炕’。啥意思呢?酒喝多了要誤事,少喝點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所以喝多了酒就變成了毒藥。色呢也同樣,你要跟人家上床,要讓人家心甘情願,有些二百五,不管人家情願不情願,硬來,結果呢,成了強奸犯。

“這財呢人離了它更是不行。可不能貪得多,貪多了也會壞事兒。當官的也好、做生意的也好,錢貪多了事情就出來了。像大貪汙犯劉長治,被判了死刑,那可是市長呢!像呂黃秋,錢賺多了就胡整開了,共產黨遲早會收拾他的。

“人生氣是啥概念呢?我給你下個定義,那就是拿別人的缺點懲罰自己。可是人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還就有這麼多的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氣頭上殺人的,有氣頭上跳樓的,有氣頭上做錯其它事和說錯話的。你說說,這氣是不是禍的根苗?”

“是。哥,你講的真好。”

“那我該上去了吧?”

“上來吧。”方麗麗小聲說:“慢點,慢……”

……劉燕聽了個大紅臉,急忙忙回到了宿舍裏,

半天了心還在“咚咚咚”跳呢。

於波正看得津津有味,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

他放下文稿,出來打開了房門。是省委陳書記、程忠市長和省紀委的同誌到了,忙說:“請,陳書記。”

“簡直是亂彈琴!”陳剛問於波:“出啥事兒了?如此的如臨大敵!”

“陳書記,可真是出大事兒了。”

於波請陳書記一行坐下後,服務員一一給客人泡上了茶。

於波把初步掌握的大平銀礦重大事故的基本情況,向省委書記做了彙報。“據毛二升的初步交待,這次事故死亡231人,失蹤116人。他們之所以瞞著不報,我估計大平縣委、縣政府兩套班子的主要領導全有受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