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疆坐下來,開始優雅地吃飯,從那動作中可以看出來比之平常時候,多了幾分的仔細慎重。
封聽挽的菜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封疆卻是吃得很肉眼可見的用心的樣子。
看到封疆麵不改色地夾起一塊金黃色又帶著微微焦色的炒蛋,封聽挽有點羞恥地偏過頭,勺起了不用費多大心力煲的骨頭湯。
今晚她就喝湯好了。封聽挽是這麼想著的。
因為她今天本來煎幾個漂亮的荷包蛋,炒個青菜,再來一個肉沫茄子的,然後再煲個小湯就好了。
這是封聽挽的廚藝極限了,這也是曾經她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生活的最高水平。
但是,沒想到,煎蛋炒成了黃中帶焦的碎蛋;炒青菜火候掌握不好,一個心急,就把水倒進去了,蹭了水煮青菜;肉沫茄子自然也是沒有逃過封聽挽的毒害,馬馬虎虎地就成了一道油沒茄子。
封聽挽都沒有好意思從那一汪油水中撈起一塊茄子,而封疆竟然是麵不改色地,將那油水在小碗裏瀝幹擠幹了一些,然後送進嘴裏,眉頭都不動一下。
一頓飯封聽挽喝湯喝飽了,封疆卻是幾乎把所有的菜都掃進肚子裏了。
雖然菜很難吃,但是結局是美好的。
沒有誰會真正嫌棄家裏人專門給自己精心準備的晚飯的,更何況是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廚的小女孩。
這麼難吃的菜都吃完了,封疆是真的把她當做家裏人了吧,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封聽挽看著精光的空盤,帶著幾分得意的笑了。
封聽挽的得意在封疆眼裏卻是,一個小女孩獲得了成就感之後的樣子。他原本以為封聽挽是知道他要出過一段時間,才專門給他下廚的,現在看來,不是。
或許,隻適合,真的,想要給他做一頓飯。
而一頓飯,秦亞卻是從來都沒有給封疆做過,甚至一口飯,都沒有喂過封疆。母子關係為何如此單薄,也是可想而知。
摸著撐撐的小肚子,封聽挽拒絕了吳姐的攙扶,要自己一個人走上去。
吳姐看了一眼封疆,也就沒有堅持,遠遠地走開了。
有封疆在,還怕她摔嗎。
封聽挽在前麵走,封建跟在後麵跟著。一步接著一步,封聽挽快不起來,封疆也是很有耐心地看著。
於是一段幾個大跨步的樓梯,封聽挽硬生生走了五分鍾。
一直盯著將封聽挽送回房裏,封疆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封疆在陽台上麵掃了一眼,看到空蕩蕩的鳥巢與放置在一旁的鳥食,緩緩地道,“你養的那一隻鳥呢?”
封聽挽:“唔........”
綠毛光看到封疆的影就跑了,封疆怎麼就想起它了?
“沒事。我就問問。”
見封聽挽一時回答不出來,封疆搖搖頭,走出去,帶上門。
房內一切又恢複寧靜。
封聽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分鍾,然後看著綠毛自己選的夜光中自動更閃耀你最閃亮的夜光騷包鳥籠,靜靜思考。
封疆見過綠毛嗎?不然怎麼會知道她養的是一隻鳥而不是兩隻三隻?!
還有,封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聊又龜毛了?
將她送回幾步路的房間也就算了,還問起一見他就躲,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寵物鳥?!
封疆現在給她的感覺怎麼有幾分妹控的感覺?
所以,封疆這大腿她是抱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