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馴獸師馴養了封家藏獒,不如說是藏獒們是臣服於封疆。
想到這裏,封聽挽連忙搖搖腦袋,驅除周身因此認知帶來的寒意。
世界太可怕,而最可怕的那個就在她的身邊,她還是睡覺吧。
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封聽挽閉上了眼睛。
在封聽挽閉上眼睛之後,半晌,封疆卻是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在封聽挽的臉上流連一圈,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剛才封聽挽在艙尾的聲聲低語,有條有理,好像就是在跟那隻鳥兒交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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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封聽挽的沉睡中降落,飛機一停下,封疆就睜開眼睛了。轉頭,旁邊的封聽挽還在安然沉睡著。
前麵的掌涼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嘴巴剛要張開打一個大大的哈欠,突然就感覺到一道涼涼的視線投射過來。
掌涼硬著脖子和腰子微微轉過身,不期然,對上封疆冷而淡的眼神。
掌涼又挪了一下視線到封聽挽的身上,果然在睡著,立即知道自己不能幹什麼了。
伸手捂住自己還張著的嘴巴,然後用力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封疆收回視線。
掌涼已經悄悄走下去了,不能在機艙裏麵打嗬欠還不呢能下來打嗎?
封疆沒有叫醒封聽挽的打算,而是彎下腰抱起了封聽挽。
封疆眉頭皺了皺,不是封聽挽重,以封疆的臂力,就是再來兩個封聽挽他也能夠輕鬆抱起。
抱起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太輕了。
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吃去哪裏了,看來以後叮囑吃飯的人,要換一個了。
封疆抱著封聽挽,就跟抱著一個輕軟的小娃娃一樣,大跨步走進他的莊園。
因為掌涼已經提前打招呼了,不準喧嘩,所以,駐站這邊的理事管家領著幾個傭人,隻是垂手站立著,並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雖然低著頭,但是低垂著頭的理事可是對那個享受了封疆第一個公主抱的人充滿了無比的好奇心。
天啊,封疆這個冰塊竟然也會抱人,還細心到提前招呼的這種程度。
理事表示,他好想知道是誰啊,然後獻上他的膝蓋,嚶嚶嚶。
封疆的腳步邁得四平八穩,但也許是封疆的懷抱還帶著主人身上的冷硬氣息,即便是封疆收斂了,封聽挽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所以,在封疆俯身將封聽挽輕放到床上的時候,封聽挽還是醒過來了。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陌生又熟悉的漆黑眼眸。
熟悉在於,這雙眼睛是封疆的,一天不看個十遍也看個八遍的,當然是熟的。
而陌生在於,封聽挽竟然在封疆意象是冷而或淡的眼睛裏麵看到了那麼一絲溫柔?
噢,不。
封聽挽自己在心底否定了自己。
“溫柔”這兩個字不能夠用到封疆的身上,柔和吧。封疆的眼睛裏麵竟然有了溫度。
所以,剛醒來的封聽挽被這絲溫和,給嚇懵逼了。
溫柔,呃,溫和的封疆,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封疆看著一臉迷蒙的封聽挽,極黑的眼眸裏還泛著迷茫不可相信,以及初初醒來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