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一手牛奶，一手卻是一卷正燃著的煙。一手健康一手燒肺神器，真是精分得可以。
“今天，那個男生是怎麼回事？”
封聽挽愣了一下。
男生？
“你是說，葉明傾嗎？”
封聽挽想了一下，她今天有過接觸的人，也隻有那個莫名其妙的葉明傾而已。“我同學啊。”
原來叫葉明傾。
封疆暗暗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為什麼會跟著你？”
封聽挽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也許，剛好順路，然後見到，門口那兩個小哥哥太凶神惡煞，怕我惹事情，好心辦壞事吧。”
封疆看她一臉的輕描淡寫，似乎並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喜歡她的事情，也不點破。
也許是還沒有開竅呢，他又何必點醒封聽挽。畢竟，學校裏那麼多的臭小子，最好是封疆聽挽全部都把他們當傻子無視掉。
但是封疆又抓住了封聽挽剛剛話裏麵的一個詞，“門口那兩個小哥哥？”
封聽挽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不對嗎？”
封疆的清冷的眼神幽暗下來，盯著封聽挽不說話。
封聽挽禁不住摩挲了自己的手臂，夏夜涼如水，一到晚上就涼絲絲的。但是未免也太涼了吧。
“你叫別人小哥哥？”
半晌之後，封疆終於開口。
聲音有點沉，有點涼。
封聽挽也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但還是道：“小哥哥有什麼不對嗎？大家都這麼叫——”
封疆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陰影和壓迫感襲來，封聽挽不自覺就消了音。
背對著臥室裏麵的光，所以封疆的臉在陰影處顯得有些暗，到那時一雙淩冽的眼睛，又足夠亮。幽黑又亮的眼睛，對上，會讓人心生懼意。
因為一直昂著頭跟封疆說話，所以這一雙眼睛，封聽挽也不期然對上了。
幽黑的墨瞳，宛若一個冰冷的深淵，帶著吸引力，要將封聽挽吸進去。
半晌，封聽挽另一隻虛握的手，悄悄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隱約的刺痛將失神的封聽挽帶離那一潭無底不知名情緒的深淵。
“——呀。”
封聽挽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然後輕輕吐出剛剛被嚇得卡在喉嚨裏的最後一個字。
這個後退的小動作，封疆怎麼可能沒發現。
但是，關於這個問題他卻是不能夠輕易退步的。
“封聽挽，你隻有一個“哥哥”。”冷硬地吐出一句話，封疆手中的牛奶杯緊握，他在極力克製心中突然暴亂起來的情緒。“那就是我。”
封聽挽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哥哥”這兩個字是一開始個將兩人綁在一起的東西。封疆不準別的人汙染了它。
“為什麼就不準我叫別人？小哥哥隻是一個很普遍的稱呼........”封聽挽覺得很奇怪，試圖跟封疆講道理。
“我，就是不準。”
封疆打斷她，他從來不是講道理的人。
簡單直接的五個字，突然就激起了封聽挽的逆反心理。
其實，封聽挽內心裏最討厭別人逼她。最討厭別人不經過她同意決定她的事情。
手中牛奶的溫度似乎變涼了幾分，封聽挽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刺的微笑，語氣淡而輕：“如果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