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幽的大嗓門加上一個大喇叭之後,擴音效果果然就擴大了個一倍不止。
終於讓那個在黑暗中奔走,戒心滿滿的黑影停下來了。
而在夜空的另外一邊,流光璀璨的立交道上疾馳的低調奢華的黑色長車裏麵傳來一聲冷問。
“你說什麼?”
掌涼額頭冒出一顆無形的冷汗,吸了一口氣道:“許琥,許琥傳來消息說,聽挽小姐……受傷了。”
車內一瞬間溫度下降,感覺到嗖嗖的冷氣從後座漫過來,掌涼卻不敢抽出手來搓搓冷得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空氣冷凝了幾秒鍾之後,封疆淡淡出聲,打破快要凍結的空間。
“掉頭,醫院。”
簡短的四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掌涼卻是忙不迭地應聲,然後不管不顧地原地掉頭。
掉頭黑車呼嘯而過,帶起一片咧咧叫罵。
“有錢了不起啊!”
“有錢……”
掌涼瞄了一眼後視鏡裏麵那個人:有錢,是真,了不起。
如果他不把車掉頭,真的“掉頭”的就是別人了。
混亂之後重新安靜下來的市立醫院裏。
走廊處靜靜坐著兩個人。
宋清幽疲憊地縮在躺椅上,整個人蜷縮著,少了平日裏囂張炸毛的樣子。
許琥的目光落在她的沾滿了汙泥的鞋子上,目光閃了閃,嘴巴輕動,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唔?你說……啥?”
宋清幽迷迷糊糊地嘟囔一聲。
許琥淡淡一笑,“沒說啥,讓你好好睡。”
“哦……”
宋清幽應了一聲又睡去。
許琥雖然也困著,但是卻是一直睜著眼,眸光不時地看向走廊處,仿佛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噠噠”
急切的腳步聲傳來,許琥抬眼望去,看到推門而入,一身冷凝之氣的男子進來的時候,立即低垂下頭,看著光潔泛白透露著寒意的地板,不敢再抬頭。
三兩步,一個黑影閃過眼前,黑色的冷風停在了病房門口,感覺到一道夾著無限寒意的目光落在頭上幾秒鍾。
許琥被那目光裏帶著的無聲壓迫性壓得頭越來越低的時候,“吱呀”一下,門推開了,而那逼人的其實也隨之離開。
許琥剛要吐出一口氣的時候,麵前又停下了一雙黑色的鞋子。
抬眸。
掌涼笑意盈盈地站在眼前。
但是許琥卻能清楚地看到,那笑意,不達眼底。
“5號。”
掌涼淡淡開口。
“在!”
一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代號,許琥渾身一抖的同時也反射性的應了到。
“這幾年,你是過得太安逸了是嗎?那麼幾個小蝦米,都能夠從你的手中溜走。”看著麵色越發慘白的許琥,掌涼半眯起眼睛,“若非我的實力還好著,我還真想知道是不是我眼瞎了,選到了這麼一個弱不經風的5號來保護小姐。”
5號.......
許琥咬緊的下唇泛出紅色血絲。
“5號,知錯。”
“錯?”
“你何錯之有?”
掌涼連連冷哼。
“查!給老子查!若是查不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你就給我滾回澳洲去。”最後一句話掌涼在許琥耳邊低聲喝出,瞥了一眼似是有翻動或轉醒跡象的宋清幽,不再說話,轉身走到門口處等候裏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