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涼不說話了。
封疆的傷的確拖得嚴重了,封疆自己又不願意去醫院,眼巴巴的在這酒店守著。
於是掌涼隻能托了在外地出差的白雲淨趕回來給封疆處理傷口。
想到這,掌涼的目光落在了封疆背上猙獰的,從左肩一直到右腰側那長長的三道血肉猙獰的傷痕。
心中凜然。
這類似於野獸抓痕的傷,怎麼來的?
那天封聽挽尖叫許久之後,在兩人以為沒事的時候,封聽挽突然旋風似的從樓上衝下來,又衝出門去。
掌涼和許琥隻以為兩人在鬧著玩,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直到,聞到了樓上傳來的,隱隱的血腥味。
兩人才感覺到不對,衝上樓。
卻看到將近昏迷在封聽挽盥洗室的封疆,背上長而猙獰的傷流血不斷。
“少爺!”
掌涼神魂欲裂!
多少年了,不曾看到宛若神袛的封疆受這麼重的傷。
封疆並沒有完全的昏迷,見到兩人來,隻是白著唇開口:“找到她。”
說完就暈過去了。
掌涼和許琥將封疆送往醫院,哪知道,到了醫院醫生剛處理了傷口,正要上藥,封疆就醒來了。
睜開眼第一件事。
“她在哪裏?”
封疆看著掌涼和許琥。
兩人一頭冷汗,默然回答不出來。
他們雖然知道封疆要找的“她”是封聽挽,但是當下最緊急的是封疆的傷。
因而,並沒有下命令尋找封聽挽。
這半晌沉默,無人回答。
封疆自是了然這兩人辦了什麼蠢事。
冷冷看了兩人一眼,封疆撈起外衣,翻身下床,出院。
“哎!這位病人!你的傷還沒有處理呢?!”
封疆冷漠的背影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少爺!”
掌涼和許琥對視一眼,急急跟上。
身後工作了一半,病人突然就跑了的醫生和護士,麵麵相覷,齊齊吐槽了一句。
“真是有病!”
.........
掌涼和許琥跟著傷口不斷沁血的封疆來到這間酒店。
一待就是三天。
期間,封疆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
也不給醫院的人來這裏,就怕驚動了隔壁的那個人。
兩人自然知隔壁那個人是誰,才讓封疆如此小心翼翼。
無奈,隻好打電話給白雲淨。
哪想到白雲淨在外地出差,趕不及。
幸好他們白家什麼不多,就是醫生多。恰好有一個也在麥城這邊,還是信得過的親姐姐。
封疆這傷口才得以處理。
白雲淨出完差直奔麥城,了解了事情經過,惱怒這視為兄弟的人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這才親自下手給了封疆一頓搓。
但是,所有的人,卻都問不出。
這野獸傷的由來。
入夜,靠在與隔壁房間相互接連的牆壁上,聽著隔壁偶爾輕微的響動。
隻有這樣,封疆才能抑製自己立刻衝到那人麵前的衝動。
封疆的目光寂然。
他給她時間,但是,希望她不要躲到他耐心盡失。
我的,小挽兒啊。
別讓我等太久.......
第三天中午,封疆看著窗外高掛的秋日豔陽,眯了眼。
隔壁從昨晚道現在,竟然一直沒有響動。
三天,傷口還未愈合。
封疆的心卻又蠢蠢欲動了。
已經三天見不到他的小挽兒怎麼樣了。
舔了舔有些幹涸的唇,封疆站起身。
他,似乎有些耐不住了呢。
轉身走到房門出,正要打開房門的封疆,突然聽到隔壁“哢擦”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