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嗎?”那人又出聲,聲音有點兒低,又有幾分的清越。

所以,一時不能夠從聲音裏麵分辨出來,到底是雄的,還是雌的。

封聽挽連在心裏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默默的抱著頭,靜靜的躺著。

那人在床邊坐下來。

“哎,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啊。”

封聽挽在心裏:你丫的誰啊?讓我聽你的話。

在心底罵完人之後,突然一陣冰涼覆蓋上了額頭,以及兩側的太陽穴。

依著觸感,應當是手指沾了什麼東西,塗抹在她的額頭上。

清涼從皮膚表層慢慢滲透進去。

封聽挽的頭痛漸漸的額減緩。

封聽挽睜開眼睛,想看清這人麵目。

哪知道,那人竟然是穿著一件大袖衫,那大大的飄逸的袖子,從下往上,徹底的遮住了封聽挽的視線。

“你是誰?”

“我是誰?”

那人低喃一聲。“你不知道嗎”

封聽挽不語,隨著頭痛漸漸的減緩,她慢慢的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這人,應該是,那個大榕樹背後的那一個黑影。

深呼吸了一口氣,封聽挽伸手拂開那一個大大的袖子。

“你有什麼目的?”

袖子拂開,本以為就能夠一窺真麵目,誰知道,這人卻是帶著一頂帷帽!

是有多喪病啊!

封聽挽簡直要抓狂。

“喜歡你唄。還能有什麼目的。”

那人輕描淡寫,收回了袖子。

封聽挽坐起身,看著幾層帷帽紗後麵不大清楚的臉,冷笑:“嗬,將人迷魂迷倒,然後扛到不知名的地方,就是你的喜歡?”

那人點頭,“對啊。”

說完起身,“起來吃晚飯吧。”

溫柔粉的簾子被他的動作晃到,上麵的蓮花繡紋輕蕩,就當是被一湖被驚起的漣漪。

這個莫名齊奇怪又危險的人,竟然穿了一身魏晉風的漢服........

若非是現在的情形不對。

封聽挽真是想拿起相機,好好拍一拍這氣質十分難得的人。

跟著那個拖衣擺袖的身影出門,封聽挽才發現,並不單單是她的房間很“複古”,很古典,而是,這個地方,是所有的地方都模仿著古時候來設計,裝修的。

並且,模仿得十分巧妙,並沒有其他人跟風,附榮風雅的庸俗感。

封聽挽越看越是驚歎。驚歎的同時,不由得也有幾分的毛骨悚然。

她,是不是,又遇上了一個變態啊。

“現在你急著看什麼?以後不有更多的時間看?”

那人隔著帷帽說道。

封聽挽咬了咬唇,什麼叫:以後,更多的時間看?

這人是打算困著她多久啊?

封聽挽沒有啥心思說話了,低頭心不在焉地吃飯夾菜。

吃著吃著,封聽挽發現。

這個餐桌上的菜,可都是她愛吃的啊。

變態。難不成她一直被監視著嗎?

封聽挽抬眸往對麵看過去。

那人也是一起吃飯,但是,那個帷帽卻是一直不肯摘下來!

他竟然,就用筷子,往輕輕撩起一點點的縫隙裏麵吃進去。

封聽挽:“........”

變態!

真是變態!

比封大佬還要變態!

一直到吃完飯,那人都沒有摘下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