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本就不該在此初冬之際開放的桃花,簌簌的飄落顫抖的花瓣,落在那人耷拉著,輕微顫抖的肩膀上。
“一切,不過是奢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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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淨左手提著一大袋子的零食出來,右手又是另一大袋雜七雜八的東西。
回到車子裏麵,白雲淨一邊消滅零食,一邊打開他的雲養兒子的遊戲,打算一邊玩兒,一邊等著封疆。
哪知道,剛把蛙兒子送出門去,一輛黑色的車就疾馳而過,揚起滾滾的煙塵。
煙塵將白雲淨上山前特地洗過的車給毫不留情的覆上了一層灰。
白雲淨愣了一下,回過神,張口就罵道:“臥槽!你開車不長眼睛啊!”
前麵的車倏地停下來,然後倒退,慢慢地退到了白雲淨的車的旁邊。
白雲淨看著那緩緩下降的車窗,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車窗滑下,封疆冷漠雋秀的臉,出現在白雲淨的眼前。
“嗷——”
白雲淨哀嚎一身。
他錯了!
他的嘴咋就這麼賤呢?!
封疆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薄唇隻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帶路。”
並沒有追究剛才的事情。
白雲淨的眼睛一亮,內心狂喜,麵上卻是極力克製著。
“好好,我這就跟大佬帶路,這就給大佬帶路!”
說完,立馬發動車子,領路在先。
兩車一白一黑,一前一後,往密林的深處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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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古典建築裏麵,煲著米粥的小鍋噗嗤噗嗤地響在靜靜的室內。
這裏,真的,除了用電做照明以外,其他的,都很原始。
封聽挽沒有骨頭一樣的倚靠在大廳裏麵的敞著大大的窗子的美人榻上麵,時不時的回頭看那人一眼。
在第十三次回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開口了。
“喂,我餓了。”
話,說的是毫不客氣。
但是,那聲音卻是軟軟的,讓人聽著,都覺得毫無威脅性。
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麵的那人,聞言,拿著小扇子扇風的動作一頓。
“嗯,就快好了。”
聲音裏帶著幾分的歉意。
封聽挽軟軟的將自己放倒在塌上,看著木質懸梁的天花板,貪婪一口氣。
“你說,你咋就那麼想不開,把我這種懶人給拐上山裏麵了?你這不是存心給自己中找不自在嗎?”
那人,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道:“習慣了。”
封聽挽:“???”
習慣了?
他誰啊?
封聽挽努力回想著,印象中沒有誰一直照顧她的人啊?
本來以為能夠讓這人稍稍露出那麼一點兒馬腳,沒想到卻是讓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那人抬眸,看了一眼封聽挽那冥思苦想的模樣。
帷帽之下,勾起無人發現的苦笑。
“你怎能猜到,是我呢?”
“你恐怕,早就,忘記我了吧.......”
靜謐的時光伴著幾分的燒飯的柴火燃起的焰火氣息,粥煲好了。
“粥,好了,可以吃中飯了。”
那人拿起一旁的抹布,捏著小土鍋的兩邊“小耳朵”,把粥煲提到了餐桌上。
封聽挽拖曳著鬆散的裙擺,一步三擺的走到餐桌邊上,歪歪地坐到長條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