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聽挽忍不住爆笑,然後差點沒噴出一口粥來。
封疆默默的給封聽挽抽紙巾,擦了擦嘴角。
白月的目光落在封疆“獻殷勤”的手上,目光涼涼的,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白雲淨的臉更黑了,竟然沒有理會他!
於是生氣的道:“我也要喝粥!”
說完,也不理會三人是個什麼反應,徑直自己取了碗。
封聽挽見了,“我說........”
白雲淨眼睛一瞪過去,“你最好別說話!”
封聽挽:“..........”好吧,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等一下他可別又怪沒有人提醒他。
白雲淨氣鼓鼓的一把掀開粥煲,拿起勺子,用力一勺——
“嗯?!”
奇怪的手感傳來,白雲淨低下頭。
粥煲裏麵,空空如也,隻剩下,幾顆沒有盛幹淨的米粒而已。
白雲淨的內心,仿佛在遭受狂風暴雨的打擊之後,又下了一場隆冬的大雪,透著窟窿風拔涼拔涼的!
“臉,粥也欺負我!”
白雲淨又憤怒,又委屈!
就差點沒有哭出來了。
封聽挽放下碗筷,微微一笑,“我剛才想提醒你沒有粥了的,是你自己不讓我說話的啊。”
白雲淨啞口無言。或者是敢怒也不敢言。
自己作下的死,自己哭著咽下去吧。
“我們的粥就煮三個人的份,誰讓你帶著野男人上來也不提前打招呼的。粥讓野男人給吃了,你就沒得吃了。”
白月悠悠然的也放下碗筷,優雅的抹了一把嘴道。
白雲淨愣了一下。
野男人?
他帶上來的人隻有——
白雲淨目光慢慢的轉向他帶上來的人——
封疆的臉上浮著淡淡的黑雲。
但是因為忍功極其的好,所以一般人都看不來。
封聽挽想要笑的,但是笑意剛剛從眼角溢出來,就看到封疆幽幽的眼神,瞬間忍下了一肚子的笑意。
“白雲淨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怎麼那麼好玩?”
封聽挽將矛頭對準白雲淨。
白雲淨幽怨的看著封聽挽,“我跟你講,你現在最好別惹我。”
現在在白雲淨的眼裏,封聽挽就是那麻煩的源頭,紅顏禍水這個成語以前他還嗤之以鼻的。
現在,白雲淨真的隻想是嗬嗬嗬向天笑了。
封聽挽捂住嘴巴,忍笑點頭。
白雲淨,今天,真的蠻慘的了,她就不要在打擊他了。
“好了,吃飽了飯。應該談一下正事了吧?”
最後還是封疆這個“野男人”開口,拯救了白雲淨。
“是該談談了。”
白月展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一把附庸風雅的折扇,在這初冬的掛著冷風的山上,扇了扇。
封聽挽看看這個野男人,又看這個野女人,突然覺得白月那扇子扇的風都吹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辦,好冷啊。
冷也沒有辦法,該來的還是得來。
小炕,圍爐,瓜子,西瓜。
一樣,一樣的,也不知道白月從哪一個犄角旮旯裏麵掏出來的,就像是開茶話會一樣給整整齊齊的擺上了。
看著三人麵色上誰都有齊刷刷的驚異之色,白月拍了拍手,開口道。
“好了,準備完畢,開始吧。”
說完,自己就先在鋪著軟絨毯子的小炕上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也見封聽挽扯下來,坐在她的旁邊。
“傻站著幹嘛呀,坐下呀。”
封聽挽坐下,手一伸拿起一把瓜子就嗑了起來。
心中暗忖:“嗯,管他媽媽嫁給誰呢,有瓜就吃,有瓜子就嗑。天大地大風雨再大,也有個子高的頂著。”
個子高的封疆也跟在在封聽挽的旁邊坐了下來。
伸手拿起西瓜,就開始削成一小塊小塊的,然後用簽子叉給封聽挽。
“別光顧著嗑你的小瓜子,小心待會兒嗓子眼疼。”
封聽挽乖乖的張嘴等著封疆喂。
封疆喂下去,又繼續收手削西瓜。
白月看著這溫情脈脈,默契十足的一幕,別提眼睛多疼了。
呲,真是刺眼,讓人糟心。
“好了,可以開始了。”
封疆一邊削著西瓜一邊道:“說吧,你是白家哪裏冒出來的妖孽?”
白月眼角輕佻,“垃圾桶旁邊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踢了一腳白雲淨。
白雲淨捧著被踢到的腳板,不滿的皺眉吼吼道:“你怎麼就那麼愛垃圾桶啊!你愛去你去!”
白月眼神涼涼,“因為我是怪物啊。”
白雲淨抱著腳,不說話了。
但是那眼神卻是很責怪,像是在說:“你看我們誰把你當做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