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故意引逗,沉穩下來,深看著她,“蔣曉溪,你知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蔣曉溪默了默,就是論事問他,“我們互相了解嗎?”
“隻要你說想,我對你會毫無保留。”
“那你了解我嗎?”
“你得給我機會。”
蔣曉溪沉默了。
是的,孤寂了五年的心,她的確需要一個懷抱安放。
她也曾極度渴求。
可是,她一直認為這種溫暖是與她絕緣的幸福,她感覺好不真實。
曾經她確信真心對待別人就一定會得到他人的真心回報,可是最後,她付出的真心甚至都未贏得最基本的坦誠相待。
回報她的是什麼?
不屑和嘲笑,痛苦和眼淚,甚至差點奪了她的生命。
“蔣曉溪,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怕再一次重蹈覆轍。
她承認,他是她這二十幾年來,唯一一個在危難時刻為她奮不顧身的人,這種安全感,她在父母身上都未體會過。
她對他是有那麼一點感覺。
可她心中還是有所忌憚,她害怕沉淪,得到過後再失去,往往更難以自拔。
她的思緒還在亂飛,一個溫熱柔軟的唇瓣悄然間落在了她嘴角。
輕輕的,麻麻的,暖暖的。
短暫的一下,蔣曉溪後背一僵,睜大了眼睛。
丁昊沒有過分的索取更多,隻是輕啄她的唇角,就鬆開了她。
突然脫離他的懷抱,蔣曉溪覺得有股冷意襲來,每個毛孔都緊繃。
丁昊給足她時間反應,安靜的看著她。
半響,蔣曉溪才皺皺眉,抬頭看他。
剛剛那溫柔的觸♪感似乎還在她的唇邊。
丁昊嘴角淡笑著,挑了挑眉。
蔣曉溪暗吸了口氣,沒什麼情緒的繞過他,過去拉車門,坐進了車裏。
丁昊低頭失笑,轉過身,拉住她的車門,一隻胳膊搭在車頂沿邊,彎腰俯到她麵前,“蔣曉溪,我發現你是悶騷型。”
蔣曉溪斜眼瞪著他。
“你心裏要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以你這倔強的性格,能讓我親你?”
蔣曉溪隔了一秒,惱羞成怒,“我就是一隨便的女人,滿意了?”
丁昊哼哧一聲,直接吻了上去。
蔣曉溪反應極快,掙紮著推開了他,伸手就要甩他一耳光,被丁昊眼疾手快捉住。
“你手不疼?”
“要你管!”
丁昊佯嗔,“狗咬呂洞賓。”說著,扔開她的手,奪過她手裏的鑰匙,下巴朝副駕駛指指,“坐過去。”
蔣曉溪置若枉然,坐在那裏不動。
“想我抱你是吧?”
“我的車,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心疼你的手。”
蔣曉溪跟他杠上了,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的手,好得很。”
丁昊譏嘲,“瞧你那爪子紅成那樣,別人的臉得有多疼?!”
蔣曉溪的臉暗了下來,白他一眼,“沒錯,我還是個壞女人,你最好別纏上我。”
“怎麼辦?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決定要纏上了。”
***
丁昊是第三次來蔣曉溪所居住的公寓。
第一次是認識的第三天晚上,第二次是從易凱家回來,今天是第三次。
丁昊把鑰匙還給她,“你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蔣曉溪推開車門下了車,“我家從來不讓進男人。”
丁昊也隨之下了車,“任澤丞呢?他那晚還送你回來了。”
“他不會像你這麼死皮賴臉。”
丁昊甩上車門,朝她走過去,“咋了,你怕我進去了不肯出來?”
蔣曉溪一扭頭,朝公寓門口走,“你慢走,不送。”
“等一下。”丁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她的胳膊很細,男人的手掌完全可以一把握住。
蔣曉溪被他強扯回身,再次擁入懷裏,不容許她有半分抗拒。
他嘴唇貼在她耳邊,沉聲說,“蔣曉溪,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蔣曉溪微楊著頭,下巴磕在他寬闊的肩上,正好望見月色下漫天的繁星。
“不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丁昊看女人不會看錯。”
蔣曉溪突然想起那次在火鍋店,那個瘦小子說的話,“上次你那小兄弟說你談過一個女朋友,很自私。”
不知不覺中,關於他的事,她都記得很清楚。
“是。”
“那你不是看走眼了。”
“你跟她不一樣。”
正是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現在更加謹小慎微。
蔣曉溪也不再多問他其它,她覺得問了也沒多大意義。
丁昊鬆開她,握著她薄弱的肩膀,“我從不強人所難,但你不一樣。”
蔣曉溪無語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