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剛才的故意引逗,沉穩下來,深看著她,“蔣曉溪,你知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蔣曉溪默了默,就是論事問他,“我們互相了解嗎?”

“隻要你說想,我對你會毫無保留。”

“那你了解我嗎?”

“你得給我機會。”

蔣曉溪沉默了。

是的,孤寂了五年的心,她的確需要一個懷抱安放。

她也曾極度渴求。

可是,她一直認為這種溫暖是與她絕緣的幸福,她感覺好不真實。

曾經她確信真心對待別人就一定會得到他人的真心回報,可是最後,她付出的真心甚至都未贏得最基本的坦誠相待。

回報她的是什麼?

不屑和嘲笑,痛苦和眼淚,甚至差點奪了她的生命。

“蔣曉溪,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怕再一次重蹈覆轍。

她承認,他是她這二十幾年來,唯一一個在危難時刻為她奮不顧身的人,這種安全感,她在父母身上都未體會過。

她對他是有那麼一點感覺。

可她心中還是有所忌憚,她害怕沉淪,得到過後再失去,往往更難以自拔。

她的思緒還在亂飛,一個溫熱柔軟的唇瓣悄然間落在了她嘴角。

輕輕的,麻麻的,暖暖的。

短暫的一下,蔣曉溪後背一僵,睜大了眼睛。

丁昊沒有過分的索取更多,隻是輕啄她的唇角,就鬆開了她。

突然脫離他的懷抱,蔣曉溪覺得有股冷意襲來,每個毛孔都緊繃。

丁昊給足她時間反應,安靜的看著她。

半響,蔣曉溪才皺皺眉,抬頭看他。

剛剛那溫柔的觸♪感似乎還在她的唇邊。

丁昊嘴角淡笑著,挑了挑眉。

蔣曉溪暗吸了口氣,沒什麼情緒的繞過他,過去拉車門,坐進了車裏。

丁昊低頭失笑,轉過身,拉住她的車門,一隻胳膊搭在車頂沿邊,彎腰俯到她麵前,“蔣曉溪,我發現你是悶騷型。”

蔣曉溪斜眼瞪著他。

“你心裏要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以你這倔強的性格,能讓我親你?”

蔣曉溪隔了一秒,惱羞成怒,“我就是一隨便的女人,滿意了?”

丁昊哼哧一聲,直接吻了上去。

蔣曉溪反應極快,掙紮著推開了他,伸手就要甩他一耳光,被丁昊眼疾手快捉住。

“你手不疼?”

“要你管!”

丁昊佯嗔,“狗咬呂洞賓。”說著,扔開她的手,奪過她手裏的鑰匙,下巴朝副駕駛指指,“坐過去。”

蔣曉溪置若枉然,坐在那裏不動。

“想我抱你是吧?”

“我的車,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心疼你的手。”

蔣曉溪跟他杠上了,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的手,好得很。”

丁昊譏嘲,“瞧你那爪子紅成那樣,別人的臉得有多疼?!”

蔣曉溪的臉暗了下來,白他一眼,“沒錯,我還是個壞女人,你最好別纏上我。”

“怎麼辦?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決定要纏上了。”

***

丁昊是第三次來蔣曉溪所居住的公寓。

第一次是認識的第三天晚上,第二次是從易凱家回來,今天是第三次。

丁昊把鑰匙還給她,“你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蔣曉溪推開車門下了車,“我家從來不讓進男人。”

丁昊也隨之下了車,“任澤丞呢?他那晚還送你回來了。”

“他不會像你這麼死皮賴臉。”

丁昊甩上車門,朝她走過去,“咋了,你怕我進去了不肯出來?”

蔣曉溪一扭頭,朝公寓門口走,“你慢走,不送。”

“等一下。”丁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她的胳膊很細,男人的手掌完全可以一把握住。

蔣曉溪被他強扯回身,再次擁入懷裏,不容許她有半分抗拒。

他嘴唇貼在她耳邊,沉聲說,“蔣曉溪,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蔣曉溪微楊著頭,下巴磕在他寬闊的肩上,正好望見月色下漫天的繁星。

“不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丁昊看女人不會看錯。”

蔣曉溪突然想起那次在火鍋店,那個瘦小子說的話,“上次你那小兄弟說你談過一個女朋友,很自私。”

不知不覺中,關於他的事,她都記得很清楚。

“是。”

“那你不是看走眼了。”

“你跟她不一樣。”

正是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現在更加謹小慎微。

蔣曉溪也不再多問他其它,她覺得問了也沒多大意義。

丁昊鬆開她,握著她薄弱的肩膀,“我從不強人所難,但你不一樣。”

蔣曉溪無語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