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字如其人,果然是不錯的。
力透紙背,蒼勁有力。
隻不過這是寫的什麼內容。
菜單?
蔣曉溪在心裏笑出聲,他無聊時,研究菜譜嗎?
可是,她瞧著瞧著就笑不出來了。
這些菜譜——怎麼那麼熟悉?
突然,腦子裏一道清晰的畫麵閃過,蔣曉溪回想起來了,這幾樣菜不就是她在前段時間,易凱每天給她換著送的菜樣嗎?!
他竟然細心到這種地步,出差期間,把每天做什麼菜送給她都想好了。
蔣曉溪看著這張雋秀的字跡發了會兒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陳文東叫她出去吃飯,她才回過神來。
她站起身,把這張紙撕了下來,折疊好了放進錢夾,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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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昊接近九點才回家,易凱和陳文東他們已經去上夜班了。
客廳的燈沒關,鞋架上有女人的鞋子,蔣曉溪還沒走。
在臥室聽聞動靜的蔣曉溪開門出來,見是丁昊,朝他走過來。
丁昊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躺靠下來揉了揉額頭。
蔣曉溪挨著他而坐,問,“很累?”
丁昊伸手搭上她的肩,“那你去給我放洗澡水。”
“嗯!”
她起身就要去,卻又被丁昊按住。
蔣曉溪回頭,“嗯?”
丁昊一雙漆黑的雙眸深深的看著她,語氣裏帶著疲憊,“蔣曉溪,我進任氏就是為了這一天。”
蔣曉溪頓了頓,淡淡道,“我知道。”
丁昊,“任澤丞告訴你的?”
“嗯。”
丁昊手指滑到她的後頸處,捏了捏她,“你不怕我接近你是因為你身份?”
“怕。”
“那你還跟我在一起?”
蔣曉溪的目光看進他如深潭般的眼裏,隻是輕輕彎了彎嘴角,什麼都沒說。
丁昊手臂下滑,摟起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輕輕吻了吻她額頭。
信任是相互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懂,無需太多多餘的解釋。
就算他現在承諾的再多,她如果不信任他,也是枉然。
隻不過兩人認識以來,他從來都沒有過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機會。
正如楊磊和任澤丞所想的一樣,因為蔣曉溪身份特殊,不論他怎麼做,都會讓人覺得他動機不純。
他需要解釋嗎?
他是真心,所以問心無愧。
他說過,隻要蔣曉溪信他,餘生他可拿命護她。
所以,他上次對任澤丞說,自己很幸運。
因為蔣曉溪現在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他,她的答案。
而對於蔣曉溪來說,相信他,就算這是一個賭注,那也是因為在你身上預測到了輸贏程度,才會壓下籌碼。
兩人無聲沉默了片刻,蔣曉溪開口,“如果這次,我輸了——”
“怎樣?”
蔣曉溪躺在他肩頭,抬頭看他,眼神和言語中半分警告半分玩笑,“我拉你一起下地獄。”
丁昊淡淡勾唇,低眸答得認真,“成交。”
蔣曉溪滿意的挑挑眉。
四目款款相對,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幾秒鍾後,丁昊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
在兩人身體的貼合間,哢嚓一聲,發出金屬的聲響。
丁昊的低頭瞄了一眼,蔣曉溪的手正搭在他的皮帶扣上。
丁昊抬頭看她,皺了皺眉。
蔣曉溪手指自若的在他皮帶扣上一下一下的輕敲。
丁昊一把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眼眸沉暗,笑了笑,“這麼急?”
蔣曉溪微眯著眼,毫無忌憚的回視著他,“你故意一個星期不理我,不就是想欲擒故縱麼?”
丁昊也不否認,挑挑眉,那意思就像是:是又怎樣?
蔣曉溪湊近他,“無恥!”
丁昊問,“這就無恥了?”
蔣曉溪咬著下唇,抬頭對他好玩的笑著,手掌覆上他的胸口,輕輕抓了抓。
丁昊低眸瞧著她,冷哼一聲,“沒看出來,你這是深藏不露啊!厲害!”
蔣曉溪衝他翻了個白眼,隻當他這是在褒獎。
人家的小黃文和小黃片是白看的嗎?
她這叫厲害?那蔣曉楠更厲害,從沒有過實戰經驗,床戲寫得出神入化。
蔣曉溪收回手,正要推開他坐直了身體,被丁昊一把就撈了回去。
丁昊低頭埋進她如瀑的發間,輕咬住她的耳垂,吮了吮。
酥|麻感像一股電流,頓時傳遍全身,蔣曉溪身體一僵。
丁昊貼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每一個字好像從她耳朵裏鑽進了心裏,蹦蹦亂跳。
“蔣曉溪,你馬上就會為你現在的行為後悔的。”
話畢,丁昊埋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蔣曉溪條件反射的閃躲,卻被丁昊按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