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母親又患病住院,欠了一屁股債,後來我姐們就跟他分手了。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哪裏好了,除了長得帥,一無所有,分手幾年了,小羽還想著他。”說著女人從手包裏掏出手機,“我得拍張照片發給小羽看看,人家已經找新歡了。”
寧悅抱著雙臂,瞟了女人一眼,沒有說話。
女人拍完照,繼續說道,“我猜,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個外貌協會。現在什麼年代了,還看臉選男朋友,以後有得她苦。”
“是嗎?”寧悅說。
寧悅雖然出生豪門,可她卻最瞧不起這種勢利眼的女人。
創業失敗又怎樣?欠債又怎樣?沒錢又怎樣?她的老公不也是出身寒門麼。
有的時候,像他們這種有潛力的男人,隻不過是缺乏一個自我發揮的舞台和機會。
此時女人說蔣曉溪的這番話,寧悅對號入座,覺得就像在說她一樣。
“那女孩肯定是個無知的打工妹,不然怎麼看得上這樣的男人。”
寧悅冷嘲了彎了一下嘴角,兩指勾起一支高腳杯,回頭不屑的瞟了眼女人,“那女孩兒,是藥監局長家的大千金。”
丟下這個重磅消息,寧悅抬步朝蔣曉溪他們走了過去。
留下`身後這個女人,驚愕的怔愣在原地。
寧悅走過來時,蔣曉溪正在跟丁昊商討,什麼時候能結束回家。
“曉溪。”
蔣曉溪聞言回頭,見到來人,臉色突變,怔住了。
丁昊看了蔣曉溪一眼,又看向寧悅,然後皺了皺眉。
“你好。”寧悅首先跟丁昊打了招呼。
丁昊輕輕點頭回禮,“你好!”
蔣曉溪調節了一下,拉著丁昊的胳膊,從座椅上站起來。
還沒開口說話,寧悅又問,“男朋友嗎?”
蔣曉溪看向丁昊,沒有說話。
寧悅剛剛跟那個女人的對話,表麵聽似是在幫蔣曉溪,實則,也隻不過是在為她自己而已。
除此之外,她跟蔣曉溪根本就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當年質問蔣曉溪身邊是否有人真心對她?為什麼郭佳佳明知真相還要背叛她的那個人,不正就是她寧悅。
丁昊見蔣曉溪的反應不太對,說,“想回去,我們現在就走。”
蔣曉溪點點頭。
丁昊回頭對寧悅禮節性一笑,“失陪了。”然後抽出手,牽著蔣曉溪往門外的方向走。
兩人沒走幾步,寧悅冷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蔣曉溪,你見著我躲什麼?再怎麼說,咱們曾經也是多年的好姐妹。”
蔣曉溪腳下一頓,定在了原地。
被握在丁昊手中的手,狠狠拽緊。
丁昊回頭看她,蔣曉溪深皺著眉,眼神失焦的不知落在哪兒,臉上已經煞白。
寧悅的聲音並沒有壓製,所以周圍的一小群人,聽到這句話後,紛紛側目看向他們。
寧悅徐步走上前,在蔣曉溪麵前停下了。
寧悅畫著濃濃的眼線,哪怕就是淡淡一笑,都讓人感覺有些囂張跋扈。
“真巧啊,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麵。”
蔣曉溪暗暗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有什麼好害怕,她又沒做錯什麼。
蔣曉溪抬起頭,眼神涼涼的看向寧悅,“的確很巧,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站在你麵前。”
寧悅嘴角習慣性的勾著那抹不可一世的冷笑,正想再說什麼,被蔣曉溪搶先打斷了,“不過,我沒空跟你敘舊。”
話音一落,蔣曉溪拉著丁昊就走。
寧悅眯眼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仰頭喝了口酒,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從大廳出來後,丁昊上前摟住蔣曉溪的肩膀,把她帶到一旁無人的走廊盡頭。
在室內全然不知,原來外麵已經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一道耀眼的電光,劃破漆黑的夜空,接著一聲驚雷在雨夜巨聲爆發。
丁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冷吧?”
他握著她的肩膀,“康和在這邊定了房間,現在下這麼大的雨,剛剛我又喝了酒,今晚我們就住這裏,行不行?”
點頭。
“蔣曉溪。”
蔣曉溪抬頭看他。
丁昊皺著眉,眼神擔憂的看了她一會兒,語氣懇切,“我想知道你的事。”
蔣曉溪長睫顫了顫,又慢慢垂下眼,有些猶豫。
丁昊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臉頰,“能告訴我嗎?”
兩人沉默著,蔣曉溪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幾秒後,丁昊不想給她造成壓力,“如果不想說——”
“他們扔下了我。”蔣曉溪垂著頭突然開口。
“那次車禍,我們三個人都在車上。”蔣曉溪抬頭看向丁昊,眼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們擔心車身爆炸,把我一個人扔在車裏跑了。”
丁昊眉心緊成了一個川字,黝黑的深眸充滿了不可思議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