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
白文元去臥室翻找幹淨衣服,常相思見客廳還是有點亂,忙將白文元脫下來的衣服丟陽台洗衣機內,把亂七八糟的沙發拍得整整齊齊。白文元穿衣服的速度果然快,沒幾分鍾清爽出來,走向門廳,拉開了一直響個不停的大門。
常相思站在沙發邊,沒見著門外是什麼人,隻模糊聽見白文元說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細,有點軟,那人說,“你發一個那樣的短信給我,有點擔心。打電話你也不接,所以過來看看!”
常相思覺得這小區太安靜了,她都能聽的見自己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
10.不能要
常相思覺得這小區太安靜了,她都能聽的見自己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
白文元在說,“沒什麼好看的,你走吧!”
“我那麼遠過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女子輕笑,脾氣很好的樣子。
“不太方便。”白文元聲音又冷又硬,“你不該直接過來,電話打不通就打不通,我總有接的時候。”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女人聲音又軟起來,仿佛在撒嬌。
“我叫司機來接你,你去樓下等。”白文元不容分說。
常相思聽見白文元推著那人出去,一會兒便隻有蠕蠕細語。
白文元複又進屋,客廳裏燈火通明,常相思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腰背挺直,他心裏知道糟糕了。
常相思看一眼白文元,不說話。
白文元坐到常相思身邊,道,“是高姝,一個世交家的女兒,也在平城上班。”
“跟著你調過來的。”常相思肯定道。
白文元沒否定,常相思心中有數了,“你們家給你安排的對象?”
白文元在茶幾上找到一包煙,摸出一根放嘴巴裏,也沒說不是。
“你說你能自己做主,然而我相信了你。”常相思的聲音提高了一分。
“你和我分手後,時間挺長。我年紀也大了,沒心思再找,費事。前年家裏給介紹了幾個,我都看了看,覺得這個不煩人,就定下來了。”白文元拿下煙,陳述道,“是跟著來平城了,本來計劃是,如果年底大家都覺得還不錯的話,就去領證。”
常相思抿緊了唇,想了想道,“我說你想得那麼快,故意耍我的呢?”
“你不信我?”白文元也有點惱了,“我是那樣人嗎?”
“你是!”常相思道,“我說服自己你不是,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都證明了,你是。”
“你講點道理。”白文元道,“我處理這些事情需要時間。我和她有過相關的協商,在還沒結婚之前,大家自由,關係開放,這期間如果各自找到合適的人,和平分手。我已經向她提出了分手的要求,人總要來問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吧?”
“你應該等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常相思起身,拿了包準備走人,“你認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是開放的,她顯然和你有不同見解。”
“那能等嗎?”白文元跟著起身,“你吊這麼大一塊肥肉在我麵前,我一張嘴就能吃得著,你說我還能等?”
“別為自己不能自控找借口,錯在你自己。開放關係?你們這麼會玩,我竟然無法理解!”
“是,都是我的錯。”白文元閉眼,“我就不該遇上你這麼個妖精,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糕。”
“能別說了嗎?我現在又餓又難過,我得先回家。”常相思艱難道,“非常不想再看到你。”
白文元睜眼,看著常相思,常相思扭開頭,“白文元,你知道我的。”
白文元站開,不再阻擋常相思的去路。
常相思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門的,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也無法抵抗深入骨髓的冷,明明前一刻還是**蝕骨般的溫暖。可是這樣的場景,她居然沒有驚訝,沒有不解,甚至沒有怨恨,其實心底裏早就隱約有了猜測,隻是不敢問不敢想,然後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那些猜想。
果然如此啊,白文元從來都不會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
常相思狼狽不堪地回到公寓,同事們的聚會早就散了,整棟樓靜悄悄地,隻有幾盞燈亮著。她慢慢爬上樓,這短短的幾層階梯,差點用完了全部的力量。常相思摸索著拿到報箱裏的車鑰匙,又掏出門鑰匙開門,慶幸這一次門鎖沒有作怪,順利地開了門。
常相思心裏有了某種篤定,腦子裏再也沒有各種亂紛紛的景象,撲上床,就睡著了。
次日一大早,常相思起床收拾行李,蔡炳坤敲開了她的門,他們早就約好了今天出發去北部縣。
“收拾行李呢?”蔡炳坤看常相思房裏擺滿了東西,“今天幾點鍾走?”
“我這邊要帶的東西不多,大概一個小時能收拾好。”常相思埋頭疊衣服,“收拾完就走,可以嗎?”
“當然!”蔡炳坤沒什麼意見,兩人在醫院的工作都已經交接完成,“我昨天晚上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