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主意。我這邊搞一條線也不容易,養了這麼多年,丟下去的錢全白花了。我找你,就是給你說一聲,那個小雜種,我丟醫院裏讓人看著去了。我得專心處理這邊的事情,你有空幫我去瞧瞧,別讓他死了就成。”

蔡炳坤想了一下,“可以。”

五哥馬上喜笑顏開,“我就知道這事找你沒問題。”

蔡炳坤想了一下,“就是日子長了,才容易出問題,你還是換換吧!”

“行,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蔡炳坤坐在窗戶下醒酒,拿了一本專業書看。

一會兒,又來一個電話,蔡炳坤看了,馬上接通,叫了一聲“哥”。

“怎麼樣?在北部工作還順利?”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氣十足。

“挺好。”蔡炳坤道,“剛安頓下來,還沒正式開始上班。”

“我聽下麵人說,你帶了個女人去院裏亂逛。”肯定的語氣。

“五哥說的嗎?”

“不是!我另有人手。”男子氣定神閑。

“我醫院的同事——”

“忽悠我呢?以為我沒在國內,就眼瞎?”男子冷笑,“你給我說謊的時候,就愛裝冷靜,說過多少回你這毛病了,都改不了。按理說,你這麼大了,帶個女人進進出出也不奇怪,偏你這樣躲閃反而有問題,你是自己老實交待,還是我讓人去查?”

“哥,我現在都很大了。”蔡炳坤道,“你再這樣,我直接拉黑了。”

“女人這件事,你最好謹慎,哥也栽過跟鬥,你五哥,正在栽。”

“你知道了?”蔡炳坤道。

“我說了,我另有人看著他們。”男子道,“最近這段,你最好離老五遠點,別因為他求著你,你就接他什麼爛攤子。”

“他剛給我電話了,說有個私生子,要送醫院那邊去,讓我搭個眼睛看著。我同意了。”蔡炳坤知道,五哥惹了麻煩,他哥哥要想辦法處理了。

男子在電話裏哼了一聲,“算你老實,還知道向著我。那兩小崽子想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去看他們。”

蔡炳坤道,“五一節的時候吧,如果有假的話。”

“行,說定了。”男子就要掛電話。

“哥——”蔡炳坤叫了一聲。

“怎麼了?”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五哥——”

“喲!”電話裏的人拉長了聲音,“你想管事了?好事啊!回來吧,隻要你回來,這一攤子事,你說了算,成不?我花錢送你上大學,上好大學,還想讓你出去留學,為的是啥?你有這個天賦本事,隻要咱們兄弟好好聯手,還有什麼事情是幹不成的?好男兒,誌在天下,你看你啊,讀書都讀迂了,怕這怕那,真是丟人!”

“要想我饒了老五,簡單,你來我這邊,我給你安排。”電話裏的人道,“我是講道理的人,你知道。”

“又不說話了吧?心慈手軟,幹不得大事。你幹不了,就把眼睛給我閉好了。老五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總是跟了我這麼多年——”

電話斷了,嘟嘟的聲音涼透人心。

白文元讓白文淵來,他飛快就跑過來了,也不知是為了幫自家哥哥還是為了別的什麼,順便帶著蔡炳坤的全部可查資料。

“這小子的檔案,從高中的時候才有。”白文淵把資料給白文元看,“登記在××省下的一個小縣城裏,城鎮戶口,高中畢業才辦的身份證。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白文元扯了資料來看,複印件,右上角的黑白照片很模糊,依稀可以看得出一個清秀的影子。

“你是不是多疑了?”白文淵不解道,“控製欲太強了,一個同事而已,也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

白文元含著煙,噴著煙霧,“我看人,看骨頭的。”

“不就見了一次?還隔了十多年了。”白文淵懶得搭理白文元,坐在副駕上興致勃勃等人。

白文元把資料丟回給白文淵,摸出手機翻電話,半晌撥過去。

“飛哥,忙啥呢?”白文元閑扯,“吃飯沒?”

蔡飛在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白文元道,“問你個事,你幫我查證一下。”

白文淵偏頭看自家堂哥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多少年沒見他這樣緊張的樣子了。

“蔡家溝,大小蔡頭兩兄弟,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小蔡頭,大名叫什麼?”

“嘿,我這都走多少年了,還得重新去給你打聽。”飛哥在電話裏回,“你是遇上什麼事了,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好像瞧著有個人,長得像那個小的。就問問。”

“小的大名叫蔡鵬,好像就是這個。”飛哥肯定起來,“隻是像而已,又不影響你什麼。他從小學習就好,初中就是在縣城讀的書,後麵的事情我不清楚了,但想來不會太差——”

“哪個初中?”白文元窮追不舍。

“你為難我呢?我哪記得那麼多——”飛哥不幹了。

白文元道,“飛哥,我現在在平城,遇上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