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一路上和蔡炳坤有說有笑。兩人剛踏入辦公室,護士長蘇清就把蔡炳坤叫走,常相思整理自己的病曆,帶上幾個助理醫巡房。
常相思挺喜歡巡房的,關照病人病情的時候多聊兩句,社會的千姿百態便展現在她麵前,這讓她感覺得到沒有被社會和潮流拋棄。
巡房完畢,路過icu門口,常相思見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站門口守著。
“那是怎麼呢?”常相思拉著急匆匆走來的蘇清,“怎麼守到醫院裏來了?”
“半夜送了個危重病人過來,槍傷,傷了腦子,一直昏迷著呢!”蘇清聲音又急又輕,抱怨道,“那邊來的人凶得很,醫生護士去給換藥都是檢查了又檢查,把人當犯人一樣審。本來事情就多,床位還不夠,這樣兩個門神立在那兒——”
“院長來了沒?”常相思覺得自己得去找鍾院長聊聊,再給他強調一次,她和白文元已經結束很久很久了,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
“來了,不過好像有個客人。你要找他?”蘇清跟著常相思走,開玩笑道,“你把蔡炳坤泡到手了?今兒大家都說看到你開車載他來上班!”
“我也經常開車送你回家,送小周回家,嗯,還經常開車去接院長。”常相思一本正經道,“這樣說起來,我泡到手的人有點多啊,忙不過來了!”
蘇清哈哈一笑,“那你可得悠著點,我可聽說了,因為你去北部縣的申請表一直沒交,好幾個女醫生為了爭取這個和帥哥獨處半年的機會,很踴躍積極去院長那裏自薦呢!”
“哎呀,我是不是擋人姻緣了?”
“你才知道啊!”蘇清避開來往的人潮,“我還聽說內科的小王醫生早就開始行動了——”
常相思憋笑道,“你知道,我不是住公寓嗎?蔡炳坤就在我隔壁
37.她的男人
此為防盜章 常相思洗漱完, 還是穿著白日的衣服,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白文元身上還穿了短衣短褲, 心裏稍安, 良久, 才輕手輕腳爬上|床, 帶著一些水汽,貼著床邊睡了。
白文元心裏覺得好笑,翻身朝外, 常相思嚇得一驚。
白文元睜眼, 眉開眼笑看著臉色發白的常相思, “你怕什麼呢?”
“你——,能別動來動去的嗎?”她小聲。
白文元哼了一聲, 閉上眼睛。
常相思雙手抱著胸口,緊張地看白文元,她從來沒這樣貼近過一個年輕男子, 近到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身體散發的熱力, 能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常相思胡思亂想一場,這幾日又累又沒正經睡好,躺了一會兒便再撐不住,終於睡著了。
白文元聽見她沉重的呼吸, 睜開眼睛, 看她身體終於放鬆, 知道這小妞睡著了, 伸手撩起一絲掛在她臉頰上的頭發,帶著一些淡淡的香味,他略煩躁,不自在地翻身,背朝著常相思。
次日一早,常相思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屋子安靜得太過了,身側已經沒有人了,她伸手摸一下涼席,早就冰冷了。常相思慌張起來,翻身起床,屋子裏果然不見白文元的身影,隻覺得全身血都涼了。她在門口略站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想起來,白文元今天是要和飛哥出門辦事。
常相思敲著自己的頭,走回房間,在桌麵上見了一張便條,便條下壓了一百元錢,便條上上麵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媳婦,我和飛哥出門辦事,自己解決早飯和午飯。”
常相思緊緊捏著便條,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
常相思將兩間屋子和衛生間收拾幹淨,把白文元換下來的衣服洗好晾曬後,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
派出所小院裏有了人聲,不斷有人用土話交談,常相思聽不懂,靠在窗戶邊看著。有人敲響了側門,她走去開門,卻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少年站在門口。
“姑娘,阿飛呢?”中年男子道。
“飛哥不在,去蔡家溝了。”常相思勉強聽懂了,回道。
男子扭頭對少年說了句什麼,少年隻看著常相思,一邊點頭道,“我知道了。”
中年男子走開,留下那個少年,少年道,“姐姐,你是從哪裏來的?”
她看少年,少年人十四五的樣子,瘦而高,五官十分端正,臉上沒什麼肉,顯得眼睛有些過大,她道,“你是誰?”
少年道,“他們都叫我小蔡。”
常相思站在門口,凝視著少年,“你是從蔡家溝來的?”
“我哥叫我來找飛哥。”小蔡道,“有事情想找他說。”
“他去蔡家溝了,你路上沒碰見?”常相思看著少年,少年說話的時候口音很少,聽得清楚,“你有他電話嗎?要不然打個電話吧!”
少年搖頭,“我昨天剛從學校回家,我哥說他讓人去嚇飛哥了,飛哥當真,把自己頭給砸了。”
“不是嚇,是真的要打,當時我在,我瞧見了。”常相思沉靜道,“你哥找飛哥做什麼?還要打他嗎?”
小蔡搖頭,“不是,是要請飛哥回家吃酒,賠罪。哥哥說平時自家兄弟玩鬧習慣了,但是昨天有客人在,給飛哥丟臉了,是他不懂事,所以要給飛哥賠罪,要給客人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