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文淵躲她越厲害,她反而越淡定自在。這一次我要是不把文淵強行拉過來,他隻會和我越來越疏遠。以目前的情況看,我估摸著,文淵玩不過她。”

“文淵有心結的樣子。”常相思道。

“活該啊。”白文元道,“男人嘛,追女人的時候就得像獵豹一樣積極主動,不能墨跡,更不能讓女人尷尬。他這不是真的不想和高姝在一起,就是不自在,氣自己當時手腳比她慢了一步。”

常相思沉默地看他三兩口吃完橘子,手上沾滿了汁水,還對著她很色|情地舔手指,她扭開頭看病房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幕,道,“文元,我得去對麵賓館定個房間,晚飯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好啊,你回去休息。”白文元這次不纏她了,大方地放她走。

常想起起身去抱骨灰盒,白文元喊一聲,“相思。”

她轉身看著他,他微笑道,“你相信我啊,這一次我不會搞砸的。”

常相思低頭摸著骨灰盒,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該往什麼方向走。

“等回北部了,我們找個黃道吉日,和你父母一起把姑姑安葬了吧!”

第67章 回

最終, 常相思還是拒絕了和白文元一起回平城的邀請,她選擇了和蔣昌俊回北部縣處理自己的事情。白文元對她的選擇似乎不能理解, 她隻道, “文元, 信心的重建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北部縣的路上,常相思和蔣昌俊兩人相對無聊, 便將自己和白文元幾年的糾葛一一講清楚了,最後道,“不可否認白文元目前對我還是有喜歡在,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以及翅膀硬了想要反抗家庭了。我目前對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還是模糊的想法, 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如果貿然加入其中, 將會成為他反抗他家庭的戰場。以他家裏長輩的個性和慣例,這戰爭恐怕會波及無辜。”

“你準備怎麼做?”蔣昌俊皺眉,“你們不過就是談個戀愛而已,搞得那麼麻煩。”

“鍾老師那邊, 我會和他電話聯係,讓他先防備著。至於我這邊——”常相思想了想,“我的家庭在底層, 除了生存外,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 所以根本威脅不到我了。”

“你不怕死?”

“他們家,擅長的是借勢,而非直接的暴力犯罪, 這不符合這種家庭的清高和自傲。”常相思看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綿延山脈,“現在,他們拿我沒辦法。”

“那你是讓白文元一個人勢單力孤和他家裏鬥?”蔣昌俊道,“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要並肩作戰啊!”

“他不需要,而且也根本沒有這個意識。大男人主義思想嚴重,對我說的也不過是要我相信他,他不會搞砸。”常相思笑一笑,“我也懶得和他說明白,讓他自己去折騰,什麼時候折騰不動了,什麼時候就懂了。”

“唉喲——,你這是在調|教?”蔣昌俊笑,“你也真是舍得!”

常相思看一眼蔣昌俊,“兩個個體組成的一個整體,所表達的意誌應該是兩人互相磨合之後而形成的共識,不是一個人可以單方麵決定的。”

“說得那麼拗口,簡單翻譯,你就是不爽他沒征求你的意見,就一個人跑去大殺四方,對不對?”蔣昌俊樂嗬嗬道,“多大點事,值得你這麼生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常相思道,“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還不記在心上,那就是我蠢。我能給他再一次機會,已經算是我大度了,好嗎?他和他家裏,根本沒有為自己犯過的錯誤道歉——”

“如果他始終把你排除在這個戰爭之外呢?”蔣昌俊道,“其實我也挺了解白文元的想法,他的家庭不認可你,他夾在中間,肯定是不想你們直接針鋒相對把事情變得更糟糕。他必須成為你們雙方的戰略緩衝區,為以後的和平共處打下基礎。你要是參戰了,兩方人馬打得死去活來的,以後還怎麼一起吃年夜飯啊?”

“我討厭自己的命運在不知道的時候就被人決定了。”常相思道,“我也不會參戰,我需要的是參與戰略的決策權——”

“嘖嘖,現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了。不僅要頂起半邊天,連剩下的那一半都要被覬覦了——”

“蔣光頭,你這個態度吧,感覺你就一輩子打光棍了。”

兩人就白文元的問題討論了一路,最終因為性別的不同得出了相反的結論。

常相思認為,白文元喜歡他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要借用工作和她的借口去反抗他的家庭對他的束縛,從而達到他自己想要的目的。這基本上就是他個人的抗爭,和她沒什麼關係,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防範成為炮灰。

蔣昌俊認為,白文元是很喜歡她的,保護她不被他的家庭和這個社會所煩擾,為此,他努力工作,想要借此去反抗他的家庭。

誰也不能說服誰,直到常相思將自己的新電話號碼分發出去後,接到了鍾老師的來電。

常相思接了鍾老師的電話,心情沉重地向他彙報了蔡炳坤的事情,鍾老驚訝得愣了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常相思隻得道,會有警察和蔡炳坤的親人去醫院辦理人事檔案和案情說明等等,而且她也會留在北部縣,配合蔣昌俊調查這個案情出具完整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