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阿根廷——盡管我猜想你有你的理由。你和塔彭絲讓我裝扮布朗先生的想法讓我高興得要死。”

“這個主意本來不是他們的,”卡特先生聲音低沉地說,“這個誘敵深入的計劃是受一位過去的藝術大師的啟發而來的。紐約報紙上的短評讓他想起了這個計劃。他由此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差一點撞在這張網上麵死於非命。”

“我從來就不喜歡他,”朱利葉斯說,“從一開始我就感到他有些不對勁,我懷疑他花言巧語讓範德邁耶太大保持沉默。但是,直到了解到就在那個星期天,就在我們同他見麵後,湯米的死刑令就接通而來後,我才恍然大悟,事實上,他就是那位所謂的大好人。”

塔彭絲悔恨地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總認為自己比湯米聰明,但是他無疑比我高明多了。”

朱利葉斯表示讚同。

“湯米無疑就是這件事中我們尋找的中心人物,我們不能讓他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讓他來講講吧。”

“說得對!”

“真沒有什麼好講的。”湯米神情窘迫,很不自在。“直到找到安妮特的照片並意識到她就是簡·芬恩前,我還是一個笨蛋,簡直笨極了。後來,我回想起她怎樣固執地喊出‘瑪格麗特’這個名字,想起那些畫,於是我把整件事仔細地回顧了一遍確保自己沒有幹蠢事。就這樣。”

“接著講。”卡特先生敦促他說。他發現場米想再次用沉默來回避。

“朱利葉斯告訴我範德邁耶太太的事。這件事一直困惑著我。從表麵上看,似乎是他或詹姆斯爵土在耍花招。可究競是誰呢後來我在抽屜裏發現了照片以及知道了布朗警督從他那裏拿到照片的事,我便開始懷疑朱利葉斯。然而,我又想起是詹姆斯爵士發現了假簡·芬恩。我無法作出判斷,決心不冒任何風險。我假設朱利葉斯就是布朗先生。我留下一張便條告訴他我去了阿根廷;同時,我把詹姆斯爵士的信以及一份工作邀請書都丟在書桌旁,這樣他會明白這是一場地道的花招。接下來,我給卡特先生寫了信並打電話給詹姆斯爵士。不管怎麼說,把他當成知心朋友是我了解事實真相的最好的辦法了。於是,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惟一的保留,就是藏文件的地方我沒有透露。在追蹤塔彭絲和安妮特時,他幫助我的態度差點使我消除了對他的懷疑。在她倆之間,我始終毫無保留。於是,我便得到一張偽造塔彭絲簽名的便條。此時,我恍然大悟,一切都真相大白。”

“你怎麼知道簽名是偽造的呢”

湯米從衣袋裏拿出便條,讓大家傳閱。

“這的確像她的筆跡,但是從簽的名字來看,我知道這張便條不是她寫的。因為她從不把名字拚寫成‘Twopence’。沒有見過她簽名的人是不會知道這一點的。

朱利葉斯見過——他曾給我看過她留的便條——而詹姆斯爵士卻從未見過。以後的事就順利多了。我迅速把艾伯特打發到卡特先生那裏,然後假裝離開,卻匆匆折回。發現朱利葉斯在車裏發怒後,我意識到這不是布朗先生計劃的內容,也感覺到了可能會有麻煩。除非詹姆斯爵士在現場被發現,否則,我空口無憑,卡特先生是不會相信的。”

“我當時真不相信你。”卡特先生有些悔恨地插話說。

“所以我才把姑娘們打發到詹姆斯爵士那裏。我肯定他們遲早會在索霍區的房子裏來。我用槍威脅朱利葉斯,我想讓塔彭絲把看到的事告訴詹姆斯爵士;這樣,他就不會來打擾我們了。等姑娘們走遠後,我讓朱利葉斯迅速開車前往倫敦。在路上,我把整個事件告訴了他。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到達索霍區。我們在房子外與卡特先生碰頭,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們躲進屋裏窗簾後的凹處。警察已經得到命令,如有人間起,就說沒有人進入房子。這就是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