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幼稚。”

“您在這裏也經營毒品嗎?”

“噢,那事我可不幹!”伯爵夫人厲聲道,“那是一種叫人憎惡的事!”

波洛凝視她一兩分鍾,然後歎口氣。

“我相信您。”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您更應當告訴我,誰是這兒的主人。”

“我是主人啊。”她簡短地說。

“在營業證上也許是。可您背後還有一個人。”

“您知道嗎,我的朋友,我覺得您太好事了。你說他是不是太好奇了,杜杜?”

後一句話是輕聲說的,接著她就把盤子裏的鴨骨頭扔向那條大黑狗,它凶狠地用牙一下子咬住。

“您管那個畜牧叫什麼名字?”波洛岔開話問道。

“這是我的小杜杜!”

“叫這麼一個名字,真有點莫名其妙!”

“可它可愛極了!它是條警犬,什麼都會幹——什麼都會——您等著瞧!”

她站起來環視四周一下,突然從旁邊那張桌子上拿起一盤剛給端上來的美味多汁的牛排。她走到那個大理石壁龕前,把那個盤子放在狗麵前,同時嘟囔了兩句俄文。

克爾柏洛斯兩眼朝前望著,好像那塊牛排並不存在似的。

“你看見了嗎,這不僅僅是幾分鍾的事!不,它可以這樣待上幾小時!”

然後她又輕聲說句話,克爾柏洛斯就閃電般飛快地彎下長脖子,那塊牛排就像變戲法兒那樣一下子便沒影兒了。

薇拉·羅薩柯娃張開兩臂抱住狗脖子,親熱地擁抱它,她這樣做不得不踮起腳尖。

“您看它多溫柔!”她大聲說,“對我,對艾麗絲,對它的所有的朋友都這樣——他們愛幹什麼都行!不過你必須對它說那句話才行!我還告訴您,它會,譬如說,把一個警探——撕成碎片’對,撕得粉粉碎!”

她放聲大笑。

“隻要我說一句——”

波洛立刻打斷她。他不信任這位伯爵夫人的幽默感。史蒂文斯警督也許真會麵臨危險!

“李斯基德教授要跟您說句話。”

那位教授不滿地站在她的胳臂近旁。

“您把我的那塊牛排拿走了,”他抱怨道,“您幹嗎拿走我的牛排?那是一塊很好的牛排啊!”

“星期四晚上,老夥計!”賈普說,“那是戰鬥打響的時刻。當然是安德魯執行任務——緝毒戰鬥隊——不過他很願意你參加。不喝了,謝謝。不想再喝你這種怪甜的飲料啦。我得當心保護我的胃。那邊放著的是不是威士忌?那還差不多。”

他把酒杯放下,接著說:

“我想我們已經識破了那個謎。那個夜總會還有另外一扇通到外麵的門——我們已經找到了!”

“在哪裏?”

“就在那個燒烤爐後麵。有一部分可以給轉開。”

“可你一定會看到——”

“不,老朋友。等突擊一開始,燈就給滅掉——把總電閘關上——過一兩分鍾再給開亮。誰也不準從前門出去。有人在那裏把守。不過現在搞清楚了,有人會帶著毒品從秘密出口逃走。我們一直在調查夜總會後麵的房子——我們才恍然大悟。”

“那你打算怎麼進行呢?”

賈普眨眨眼。

“按計劃行事——警察出現,燈給滅掉——有人在那秘密出口盯著,看誰從那裏出來。這次我們就可以把他們逮住了!”

“為什麼要在星期四?”

賈普又眨眨眼。

“我們竊聽了哥爾康達公司內部談話,錄了音。星期四會有貨從那地運出。是卡林頓夫人的綠寶石。”

“容許我,”波洛說,“也做一兩個小小的安排,好嗎?”

星期四晚上波洛照常坐在離進口處很近的那張小桌前,環視四周。‘地獄’像往常那樣,生意很紅火!

伯爵夫人比往常修飾得更加豔麗。今天晚上她俄國味兒更濃,拍著手,放聲大笑。保羅·瓦萊斯庫來了。他有時穿著無可挑剔的晚禮服,有時又像今晚這樣穿一身阿飛裝束,扣子緊扣的上衣,脖子上圍著圍巾,看上去又邪惡又漂亮。他從一個佩戴著好些鑽石的中年胖女人身旁脫身,彎身邀請艾麗絲·肯寧漢跳舞,後者坐在一張小桌旁正忙著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寫東西呐。那個胖女人惡狠狠地瞪了艾麗絲一眼,又愛慕地望著瓦萊斯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