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3)

部署,再加上軍隊已由莫行險接手,早已是軍令不受。

而發動此次策反的,正是內閣副總理戚明淵,他手上握著第二情報部特勤專員呈上的秘密簽文,簽文指出,內閣總理謝東岐已和扶桑人秘密簽訂新約,準許扶桑人在天津衛,許州、淮安等地設立兵工廠以及鐵路專線。鐵路一線乃國家之命脈,此時將修築鐵路的權利交給扶桑人,顯然是切要害之舉。除此之外,謝東岐還私自扣下軍餉,使得戟州一役原本可以乘勝追擊,但就因糧餉短缺,不得不暫且收兵,給了楚係一個喘熄之機,任其坐大。

至此,舉國震驚,全民上下沸騰,一致命令謝東岐下野,而戰火又燒到大總統洪維文身上,指他沒有盡到督促改革之義務,使全國政府隔閡相忌,四分五散。輿論所向之處,戰火荼蘼,群情激奮,已有不少工人罷工學生罷學,上街遊行。事態嚴重至此,總理謝東岐隻能全國通電下野,而大總統洪偉文以病為由,升戚明淵任代總理職銜,全權處理所有事物。

戚明淵一上台便整頓肅清一幹頑固老舊派軍閥,而原本暗中支持大總統的九省督軍莫仲梟則大勢已去,軟禁在津北家中。莫行險因支持代總統撲軍策反,省任新一任九省督軍。‘清道夫’此時不僅發表文章討伐謝東岐與扶桑人的肮髒勾搭,同是又大肆褒獎莫行險此舉,稱他以孤薄之力量對付險惡頑固勢力,有勇有謀,使得一場血戰瞬間消弭無形,以戰止戰,兵不血刃,死傷寥寥為代價已興幹戈為玉帛。

‘清道夫’此前曾發表文章大肆抨擊莫行險,此刻卻又擯棄前嫌,言辭之間盡顯大家風範。民眾皆以他筆鋒為向導,上下一片嘩然,原來幾個月前莫行險的強硬手段皆是為了向頑固勢力開刀,雖仍有質疑與詬病之聲,但終於贏得民心所向,眾望所為。

但在所有人都以為莫行險無限風光,風頭一時無量之時,他卻宵衣旰食,急如熱鍋螞蟻。

他抬手‘砰’的就是一槍,打碎了架上的一個紅彩金魚紋花瓶,“一群酒囊飯袋!這麼多天了,為什麼還沒找到人!她一個女人,是長了翅膀了不成,還能跑到那裏去?!”

耿劭隻得硬著頭皮道:“城裏都嚴掃了一圈兒啦,倒不是下麵的人不幹活,隻怕是、怕是早不在城裏了。”

“她第二日便要嫁人,頭晚出城去做什麼!”莫行險怒道,騰地站起身:“莫不是謝東岐將人扣住了?!”

“少帥,你冷靜些!謝東岐哪裏知道我們的部署,就算事前收到風聲,但曲小姐好歹是督軍的兒媳婦,那裏敢來的?漫說謝東岐,現在三省全城都握在少帥手裏,抓了人一定會上報,不會這樣不明不白耽擱好幾天。再者,他就算抓到曲小姐,但過去好幾天了,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耿劭心忖:隻要一沾上曲小姐的事兒少帥就完全失了常性,可是現今無論怎樣勸,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若說過程中要,但結果更是重要,沒有結果哪裏談什麼過程?!

他咽了咽口水,試探著道:“或許,曲小姐是自己走的?”

“胡說八道!”莫行險氣急敗壞,眼睛都燒紅了:“以她的性子,趕她都不會走,若她自己想通,又何須我提前動手?!”

耿劭討了個老大沒趣,悻悻道:“可是城裏都翻來覆去找過幾大圈兒了,就是一隻蒼蠅也找到了,不如擴大包圍圈,分流一部分人手到城外去找?”

莫行險站立片刻,頹然一哂,已是莫可奈何,他伸手扶額,低沉嗓音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耿劭覷著他臉色,已是泛著青白,眼睛裏全是血絲,擔憂道:“少帥,如今內亂已平,要不然好生休息幾天罷,你已經五天沒有合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