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
莫行險眉頭皺得更凶了:“你要回娘家,由得你去,隻是這樣的花銷,我莫行險絕不供閑人,況且你也知道他們拿這些錢做甚麼去了,難道你要我知法罔縱?正因為是一家人,我才沒把他們拿了,算起來你我也是知情不報的罪,你知道我平生最憎以權謀私之人。”
他說了這樣多,她卻隻聽到‘閑人’二字,低喊道:“閑人?你如今嫌他們是閑散人了,那我呢?過不了多久,你也要嫌我了,我才是大閑人。”
莫行險見他兩人根本說不到一路去,豎眉斥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們二人成婚以來鮮有爭吵,今天這樣的爭辯已是罕見,曲無波心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你怨我花了你這樣多錢,氣到要遷怒到我的家人,讓他們沒臉,打發要飯的似的。”
莫行險瞬間沉了臉,怒火噌的就燒上來:“你這樣曲解我?!”
“他們這樣行徑,讓你麵上無光了,我有沒有曲解你,你自己心中有數。”她雖性子溫和,但好歹從小嬌養著的,到底是大家閨秀,小姐的性子使起來,儼然也有幾分和他一樣的霸道,她將筷子一放,起身上了樓,隻留下他一人在客廳。
莫行險心中怒火如熾,飯也吃不下了,啪的一聲扔了筷子。
待回了房間,曲無波才如氣餒一般,她心中又怒又屈,隻道他霸道專斷,半點沒同她打過商量,可見是心中積怨已久。其實也並非無跡可尋,他在這件事上同她說過數次,每次都被她敷衍了下來,他若感到厭煩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哪個男人會寵愛一個女人如初呢?她或許已初露敗相。
曲無波坐在床牙,抿著唇,此刻腦中放空的靜和平時的沉靜便又不同了。房中因拉著簾子,黑沉沉的,看什麼都是模糊一片,她於是走到桌前點了台燈。傍晚時因心裏有事,此刻才發現台燈下麵的抽屜微微拉開了三指寬的縫。
她拉開一看,放在最邊上的一卷法幣已經不見了,微微皺眉,往裏麵再翻了翻,仍舊沒有。她心中一沉,隻道不好,探手取出放在最深處的錦繡匣子,拿在手裏空落落的,打開一看——裏麵的白玉蚩尤環果然不翼而飛!
絕沒有別人了。
她又慌又惱,簡直快要哭出來了,虧她頭先才那樣包庇他們,還同他說了那樣重的話,現在她是在自打嘴巴了,他們簡直把她的臉麵也丟盡了!
曲無波慌得不知所以,隻能呆呆看著那匣子,心頭千百個念頭,若拿別的她也許不會計較,但那玉環對她來說,是同別的不能兩樣的東西,她心中打定主意,是決不能坐以待斃的!這樣一想,心頭略定了定,正想穿了衣服立即趕過去,卻不想莫行險在此時開了門。
她下意識的就把東西往裏麵一放,迅速的關上了抽屜。丟臉是她的事,但若讓他知道了,不定會掀出什麼亂子。
莫行險一頓,狐疑的看著她:“在做什麼?”
“沒甚麼。”她說,一壁不著痕跡的推攏了抽屜,她心虛的看著他,上前問道:“你累了?要休息了?”
她剛才還怒氣騰騰,現在又立馬溫順了起來,連莫行險也覺奇怪,但她並沒有要同自己冷戰的意思,當下便頗為高興,道:“我忘記同你說了,後日我要出去幾日,連著都不能回家,你自個兒在家裏當心些,有什麼事吩咐雷伍去辦就得了。”
曲無波見他並不是要就剛才的話題又同她吵,便立即鬆了一口氣,巴不得跨過才好,便笑道:“好,我知道了。”又問道:“這次要往那裏去?”
卻見莫行險別過了頭去,沉默了須臾,才道:“情報局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跟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