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牧黎因為接受治療,身上隻穿了那件黑色的緊身背心,這會兒脖頸雙臂都露在外麵,蘭妮不大敢去抱她的脖子,隻是輕輕撫著她的麵頰,將她掛下的礙事的發絲勾到耳後,然後緩緩滑到前脖頸,摸到她筆直漂亮的鎖骨,麵上的紅暈又增了幾分。
夜間涼,蘭妮本穿著迷彩服外套,這會兒已經被扯得不成形,穿在裏麵的迷彩t恤衣角也被掀了起來,露出了毫無贅肉的平坦小腹。牧黎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腰際,正在溫柔地撫摸她的後腰。那手真的好暖,但有些粗糙,能感覺出長期握武器練出的繭。
蘭妮此刻被她吻得天昏地暗,雖然心中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們大概要發生點什麼,不過她也沒打算就此打住。她心裏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一點也不介意就這樣和牧黎生米煮成熟飯,最好還能留下點證據,免得這家夥吃完後不認賬。以這家夥這認真到認死理的性格,以後不怕她會再跑掉。
好吧,她知道這樣算計自己喜歡的人有些卑劣,但她一向認為,即便是對戀人,也是要有點無傷大雅的小心機小手段的,不然怎麼能把對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愛情是有保質期的,想要長期保持新鮮感,不花心思怎麼成?特別她現在徹底被一塊木頭迷得無法自拔,她要是還不用心,難道要等這木頭自己開竅?
於是蘭妮百忙之中想伸手去打開自己的手環id,哪知道牧黎太纏著她了,抱著她不撒手,而且親吻的陣地已經從雙♪唇轉移到她的耳畔,蘭妮最敏[gǎn]的就是耳朵,突然被牧黎輕輕咬住耳垂,她頓時小腹一熱,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她咬著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鳳眸含情,盤起的長卷發不知何時已經散了滿床,透著無與倫比的性感。
“阿黎...等等,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她輕輕伸手去推牧黎,奈何牧黎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話,蘭妮的力量不及她,一時間還真的沒辦法擺脫她的糾纏。
你這木頭,怎麼這麼猴急,真是前輩子欠了你了,蘭妮內心怨念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外間突然傳來了護士略顯焦急的聲音:
“這位長官,您找誰?探視是需要許可的,長官,您請留步。”@思@兔@網@
“我不是來探視的,弗裏斯曼少校在裏麵吧,我找她。”一個男聲響起。
“長官,請出示探視許可。”護士堅持道。
“哎呀,你讓開,別擋著路。”男聲顯得有些跋扈。
糟糕!蘭妮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連忙用力去推牧黎,急道:
“阿黎,你起來,有人來了!”
可牧黎神誌不清,根本不理解她的話,隻是隨著自己的幻覺在行事。這會兒她情/欲上來了,沒有理智拉刹車,如何能輕易止住?
結果外麵那個男聲的主人就這樣掀開簾子闖了進來,入目就見一個女人正趴在蘭妮身上,探頭去吻蘭妮,而蘭妮衣衫不整,正在用力推她,似乎很是抗拒。來人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就一把拉住牧黎,用力一拽,就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隨即揚手狠狠一記拳頭砸了下去,打在牧黎左臉頰上,牧黎悶哼一聲,本就中了神經毒素,臉上又挨了一拳,登時頭暈眼花,幻覺抽離,黑暗襲來,她瞬間暈了過去。
“喂!你打她做什麼?!”蘭妮立馬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推開男人,然後將用力將牧黎從地上抱起。
“她不該打?!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侵犯你!”男人濃眉倒豎,怒道。
“誰告訴你她侵犯我的?我有呼救嗎?西斯廷,你的腦子呢?”蘭妮也怒了。
“可是...她......”男人驚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瞪大一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蘭妮。
蘭妮懶得理他,有些費勁地把牧黎打橫抱起,放回床上,然後檢查了一下她後脖頸的傷口,還好,沒裂開。但是左臉上挨了一拳,漂亮的臉蛋已經青腫起來了。蘭妮心疼極了,連忙對正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護士說道:
“去拿藥來,幫她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好,我馬上來。”護士急匆匆地離去。
“蘭妮!你是我的女人。”那個被蘭妮稱呼為西斯廷的男性軍官怒火中燒地說道。
“誰是你的女人?我蘭妮·弗裏斯曼誰的女人都不是,我就是我,這世界上誰也駕馭不了我。”蘭妮冷冷道。
“你忘了我和你的婚約了嗎?”
“哦,就是我父親和你父親私自定下的那個所謂的婚約?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西斯廷,這世上沒有誰能強迫我去做我不願做的事,即便是我父親也不例外,更別提你父親了。那婚約就是兒戲,你居然還當真了,我真是替你著急。”
“莫蘭妮!”西斯廷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