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 / 2)

,甚至還查到了指派此人的上一層正是教會當中的某個紅衣主教。

然而不論證據有多麼直接多麼明顯,顯然教會派也為自己想好了退路。一是犯人已死,死無對證,二是那名紅衣主教在爆炸發生之前就已經被革職退教,不再是教會當中的人了。

會議就此陷入膠著,又一小時,雙方就此進行了激烈爭論,最後還是弗裏斯曼大將與道格拉斯教皇同時授意暫時休會,才結束了會議。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道格拉斯教皇率先乘坐自己的專車離開國會。弗裏斯曼大將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站在國會的總統私人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目送教皇車駕離開。

“父親...”身後響起了索納的聲音,索納少見得一身戎裝,胡子也刮掉了,頭發梳得齊整,戴著軍帽,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了許多,更顯英俊挺拔。

“噢,你來了啊,坐下歇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弗裏斯曼大將和藹地招了招手,聲音中略微透著疲憊。

“父親,又是五十條人命,這次您已經不是見死不救了,您是親自動手殺了這些無辜的人。結果呢?並不能對教會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就像蜻蜓點水般把這件事翻過去了。”索納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指責弗裏斯曼大將這一次的行動。

“兒子啊,比武,可能一招就能製勝,但那是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現在我們和教會,還差了不少實力,給他們製造傷痕,需要一步一步來,量變才能產生質變。明天,這個消息就會被幾家我們的媒體傳播出去,影響,不會是零,那就足夠了。”弗裏斯曼大將緩緩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說道。

“您究竟還要犧牲多少人?”索納蹙著眉說道。

“革命,永遠都需要流血和犧牲。和平和幸福,永遠建立在死難之上。道理你不是不明白,為何還如此天真?”查克·弗裏斯曼揉了揉眉心,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索納沒有接話,但是他緊縮的眉頭,咬緊的牙關,卻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痛苦和不解。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弗裏斯曼大將放緩了語氣,說道,“關於空缺的阿芙洛狄忒駐守大將的競選,準備得怎麼樣了?”

“施特朗上將已經準備妥當了,總統競選後,大將競選的宣傳工作就會開始。”索納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弗裏斯曼大將點了點頭:“這次競選也是至關重要,如果施特朗能當選,七大將,咱們就占了四個位置了。教會派的羅德萊爾上將,以及安德烈斯那裏的薩繆爾中將,誰上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聯邦軍隊中的上將軍銜又被稱作“準大將”,代表著一種大將後補的身份和榮譽,實際權力與中將並無太大區別。因此大將選舉的候選人,一般都是上將或者中將級別的高級軍官。當大將位置空缺,並無選定後繼人時,才會舉行大將選舉。大將選舉主要看軍功和資曆,以及個人能力,由七芒星議會的六位大將綜合考評。之所以還要選舉,主要是看候選大將在選民中的支持率,且軍隊支持率占75%,公民支持率僅占25%。

所以大將選舉極為罕見,距離上一次大將選舉,已經過去大半個世紀了。

商量完大將選舉的事情,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弗裏斯曼大將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妹妹情況怎麼樣了?”

“剛剛和心姨的人彙合,不知道有沒有和心姨見麵,還在等消息。”索納看了父親一眼,垂眸回答道。

“彙合了就好,有你心姨在她們身邊,我也就放心了。”弗裏斯曼大將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幽遠:

“但願b計劃一切順利...”

***

就在父子二人談話的同時,在護送教皇回蓋亞行邸的那輛低調華貴的加長轎車之中,另一場談話也在進行。

“我親愛的馬克西姆,瞧見沒有,狐狸今天終於露出尾巴了。”道格拉斯教皇的心情似乎很愉悅,語調上揚。與坐在他側前方的一位白衣大主教說道。

“是的,教皇陛下。狡猾的弗裏斯曼坐不住了。”馬克西姆大主教恭敬回答道,他是道格拉斯教皇最心腹的手下,掌管貴族之城西教區,位高權重。

“他本已控製了我們的炸彈客,卻自作聰明地引爆了炸彈,試圖製造輿論攻訐我們。然而又能有多少作用?這件事,你安排人,弄出點風聲,按到這隻老狐狸的頭上,最好能在他任期上搞臭他。咱們也不是冤枉他,這爆炸確實是他做的,不是嗎?嗬嗬嗬嗬...”道格拉斯教皇愉悅地笑出聲來,濃密泛白的胡須隨著笑聲顫唞,慈藹的麵容、愉悅的笑聲配上那身神聖的黑金教皇長袍,莫名顯出一種異樣的殘忍。

“不過...那個魔鬼,是不是逃出去了?”道格拉斯教皇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看來是的,否則弗裏斯曼也不會引爆炸彈。”

教皇閉眼,沉吟片刻道:

“再在城裏搜幾天,一直到七天的代管期結束,咱們不能想當然。另外做兩手準備,通知阿爾忒彌斯的人,該活動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