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1 / 2)

個聲音回應“進來”,她才推開門,帶領牧黎和蘭妮走了進去。

會議室裏沒有想象中的長桌,空空蕩蕩的,麵積很大。牆上倒是掛了一副黑板,占據了整麵牆,黑板上用磁鐵密密麻麻貼著各種資料文件,包括人物照片。中間還用粉筆連線,寫著資料與資料之間的關係和推測。就在黑板前,擺放著三張椅子,呈三角形相對。其中一張椅子上,正坐著阿薩辛組織的最高領袖——隱者。

這是一位看起來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亞裔,短發幹淨利落。隻是鬢發發白,略顯滄桑。她的五官十分俊秀,眉目間自有一種睿智又淩然的風範。她坐姿端正,衣著雖休閑,但整齊幹淨,收拾得一塵不染。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仿佛在她身上畫下了最完美的一筆,一個溫雅博學、目光深邃的領導者,便這樣出現在眼前。

但是,唯獨左側麵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整個容顏,愣是在她身上加上了殘暴的霸氣,與溫雅的書卷氣交織,帶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隻覺得在她麵前,隻有低頭臣服,才是最佳選擇。

從牧黎和蘭妮進入會議室開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她們,特別是牧黎。那雙和牧黎一樣漆黑的眼睛,沉著太多的情緒,讓人根本看不透。

直到牧黎和蘭妮走近,在她麵前站定,她眼底流轉的情緒瞬間收斂,微笑著站起身,開口說道:

“牧黎,蘭妮,歡迎你們。我是隱者,孩子們一般都喊我首領或老師。”

“您好,首領。”蘭妮率先回應道。

牧黎跟著蘭妮也打了個招呼,她盯著隱者,眉頭漸漸蹙了起來。這人...怎麼感覺,好熟悉?

這時,杜波上前,悄聲在隱者耳邊說了幾句話,因為離得不遠,牧黎基本聽清了她在說什麼,就是在報告仇爭在車上和她起了爭執的事情。牧黎有些鬱悶,難道加入新組織的第一天,就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嗎?也不知道蘭妮有沒有聽見杜波的耳語,不過大小姐向來我行我素,此刻麵上保持著微笑,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隱者淡然聽完杜波的話,點頭表示知道了。杜波便退出了會議室,隱者揚起笑容,抬手請道:

“坐,我有不少話要和你們說,站著太累人了。”

三人落座,隱者平和地打量了一下二人,才道:

“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們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麵前。你們來到我這裏,就代表著,咱們的b計劃正式開始了。b計劃分階段進行,你們隻能知道階段目標和內容,b計劃的全貌,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除非時機成熟。這點,你們需要事先了解。”

牧黎和蘭妮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好,”她笑了笑,“在我介紹b計劃第一階段的內容之前,咱們需要先上一節曆史課,了解一下聯邦曆史上一些非常秘辛的事情,你們才能明白,咱們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蘭妮挑了挑眉毛,興趣滿滿。本來牧黎還有點開小差,搜索自己的記憶,冥思苦想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眼前這個充滿特殊魅力的中年女子。不過這會兒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隱者的話上,把這些念頭暫時擱置。

隱者聲音如溪流,清亮又婉轉,措辭優雅,娓娓道來,好似真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蘭妮本以為自己對聯邦曆史了如指掌,不論隱者說出怎樣的曆史秘辛,她都不會驚訝。

但是在這場談話結束之後,她發現錯得很離譜。

第八十九章

聯邦雖然隻有短短150年的曆史,卻仿佛走過1500年一般,濃縮了人類奮鬥與重建的壯闊史詩神話。在這短短150年中,無數偉人誕生,如流星雨一般劃過天際,照亮了籠罩大地的深沉黑夜。城邦拔地而起,百米城牆圈出600萬平方公裏的生存母地,人們終於有了安心棲居的家園,不必顛沛流離、時刻擔心自己成為蟲族與掠食者的盤中餐。

在這些照亮天際的流星之中,最為不得不提的,正是這150年曆史中唯一的大元帥,聯邦之父——魯道夫·安德烈斯。

魯道夫第一次進入人們的視野,在割據時代後期,換算成舊曆,大約是2085年,這個時間並不確定,但是大差不差。根據聯邦數位曆史學家聯合撰寫,頗具公信力的《大元帥傳記》考查,魯道夫出生在2061年,2085年時,他年僅24歲。混亂的割據時代,曆史記錄十分薄弱,因此考查起來比較困難,不過大元帥曾經自述過自己的童年時期,他出生在德裔流民建立起的割據堡壘裏,那個時候用的還是舊曆紀年,確實應當是2061年。

大元帥是目前聯邦曆史上最長壽的人,從舊曆2061年到新曆91年,他足足活了129歲。當然,並不是說大元帥自身有著多麼了不得的長壽基因,而是太多的人不願看到他去世。所以從大元帥80歲之後開始,聯邦有一半的生物基因學家和醫學家,為延長大元帥的壽命而傷透腦筋。大元帥是在各種藥物的幫助下,活到了聯邦成立第九十個年頭。

新曆91年9月14日,偉大的魯道夫大元帥終於無法抗拒天堂的召喚,與世長辭。他的去世無疑對整個聯邦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他的存在,聯邦才有主心骨,那個時候的聯邦,雖然軍事高壓,但政治清明,人們的生活都還很穩定,主要是有著精神上的信仰。魯道夫的存在早已超越了身為人的含義,他的身份,已經被人們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