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焉不詳。隻是說性喜高輻射地帶,本身就是輻射源,有放射性劇毒。照片拍得很模糊,描述上說長了四對眼睛,五對長足。”
“那單個的個體有多大?會不會很小,就像葛蟲一樣?”
“不會,因為拍照的那個人是憑借肉眼很清晰地看到了劇毒彩蛛,匆忙拍下照片後逃命。而且距離還不近,從照片給我的感覺來看,起碼距離有五米左右。密林之中,能讓人眼在五米外一眼就能看得非常清晰的話,單個個體起碼要有成年男人的拳頭大小吧。我個人推斷,應該要有足球大小。”
牧黎一時沒說話,仿佛是在思考。
“別擔心,即便這片森林裏真的有劇毒彩蛛,它一旦出現,也會立刻發出警報的,不會悄無聲息地靠近。它本身就是輻射源,我們身上佩戴的輻射監測器一旦進入高輻射地區就會發出警報,對於劇毒彩蛛來說,這東西就相當於雷達。”蘭妮安慰牧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不大好的感覺,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而且還是從頭頂上。”
蘭妮道:“有警惕心是好的,但也別太繃著了,不然,那就是疑神疑鬼了。我知道剛開始這段行程讓你很緊張,放鬆點,我們這個隊伍,可以應付大部分的突發狀況,要對自己有信心。而且......”她頓了頓,苦中作樂道:“我們的運氣不會總是那麼糟糕。”
“嗯,我明白。”
或許真的像蘭妮說的那樣,在貝利團隊采集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莫可心也下車幫助采集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過也並沒有什麼難度,唯一的難點大概是從樹上把樹皮剝下來了。不知是無意識的還是故意的,采集的過程中她一直都很靠近牧黎站崗的地點,牧黎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隻是可惜,一個全副武裝戴著頭盔,一個穿著厚厚的防護服,誰也看不清誰,她的舉動,也就並沒有那麼顯眼了。牧黎雖然注意到了,但也並未很在意。
牧黎帶領的是她之前一直搭乘的那輛裝甲車上的十名裝甲步兵,剩餘的人跟隨林釗繼續在車子上待命,保護頭車的安全。等貝利博士的采集結束,小隊將他們全部安全護送回車上,牧黎才帶著小隊重返裝甲車。
貝利團隊也知道輻射的危害,暫時進入裝運貨物的大卡車內,不與人接觸,等消除了身上帶著的輻射,並將樣品全部封存好,他們才會下車。估摸著,大概一直到今晚的駐紮點為止,他們都會呆在那輛貨運卡車上了。
接下來的行程非常順利,他們在傍晚五點半之前離開了森林,穿越了烏克蘭的國境線,進入了匈牙利境內。一旦進入了匈牙利,他們就算離開了輻射區,基本脫離了危險。之後,他們又行進了一段路,最終在一座廢棄的邊境小鎮——小瓦爾道駐紮了下來。
車輛全部按順序停好,全員下車集合。牧心站在頭車的車頂上,總結了一下今天的行程,並宣布了明天的行程任務:
“辛苦了,第一天的任務不算輕鬆,好在大家都安然無恙地過來了。我希望這樣的勢頭能一直保持下去。晚上值班的人員,嚴格按照值班表的安排來,提高警惕,我會隨時抽查,不希望看到打瞌睡的現象。要知道這裏是全無後援的野外,遠離聯邦幾千公裏,危險無處不在,你合一下眼皮,就有可能會斷送全隊人的性命。
另外,明天早上4點鍾,還是在這裏集合,今天大家早點休息,早上集合時不要遲到。明白了嗎?!”
大家的回答仿佛遲疑了半秒鍾才來:“明白!”
牧心俯視了一下全員,好像要說點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解散!”
大家的遲疑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牧心剛才的話讓大家都有些怨念。今天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輪班,第二天居然還要四點鍾就走?為什麼非要這麼早,即便遲幾個小時,也不會耽誤行程啊。但這裏大部分都是職業軍人,即便心中抱怨,可卻並不會表現在臉上。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軍旅生活本就辛苦,他們其實也習慣了。
隊伍解散,大家各自回車上拿行李,準備早點去休息。他們駐紮的地點是這座廢棄小鎮小瓦爾道上唯一的一座大型體育館,因為已經廢棄了一百多年,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也承受不住歲月的侵蝕,早已破爛不堪。內飾剝落,四處是厚厚的灰塵。甚至能看到有白骨躺在體育館內,這都是百年前的屍骸了。好歹也算是有遮風擋雨的地方,體育館意外地還挺有溫室的感覺,內裏的溫度比外麵要高多了。
後勤隊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室內,以驚人的速度在寬敞的籃球場上搭起了許許多多的行軍帳篷。等帳篷全部搭好了,他們取出了四個奇怪的儀器,吸盤模樣,臉盆大小,在帳篷區的外圍四角上各放了一個,啟動按鈕,就算安裝好了。儀器上有紅色的鐳射線,顯示這四個儀器形成的長方體空間的邊界,將所有人罩在了其中。
這儀器叫做“適存環境合成擬態儀”,說白了,就是個大型的氧氣罩,自動生成適合人類生存的大氣環境,過濾有毒氣體、屏蔽輻射,人類可以在其內自由活動而不必佩戴頭盔供氧。這東西,其實是籠罩整個聯邦的“天罩”的微縮版,是維係聯邦正常運轉極其重要的儀器,也是科學院這麼多年來最偉大的研究成果之一,一直是科學院中“定海神針”一般的寶物,海鷹搞到這個東西可是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