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仇爭和朵拉的傷勢還未好全,隻有佐伊一人是完完整整的,b組暫時無法行動。朵拉被安排繼續在醫療車內養身體,仇爭原本也一樣,但這家夥坐不住,也不想和艾麗塔待在一個車廂裏,於是仗著有動力外骨骼,出發前就上了大巴車,反倒把剛確定關係的賀櫻寧扔在了醫療車裏。賀櫻寧要跟著她去,她還堅決不許。不過也是,醫療車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仇爭有她自己的考慮。
仇爭走後,為了以防萬一,艾麗塔派了兩個醫護人員跟在了她後麵,因此此刻車廂裏隻剩下了包括艾麗塔在內的三位醫生。
“唰”,病床周圍的簾子拉了起來,手術正式開始。蘭妮的頭盔被取了下來,壓抑的痛呼呻/吟聲和急促的喘熄聲,伴隨著血腥味在車廂內回蕩,撕扯著所有人的神經。大小姐美麗的麵龐被痛苦扭曲,冷汗已經打濕了麵龐和發絲,讓人看著都心痛。因為呼吸音出現了異樣,艾麗塔第一時間給蘭妮戴上了呼吸機。⊙思⊙兔⊙在⊙線⊙閱⊙讀⊙
“這出血量,可能傷到靠近心髒的大動脈了。”科斯塔軍醫剪開了蘭妮的衣服,鮮血染紅了戴著手術手套的手指,他皺眉說道,口罩下的聲音顯得悶悶的。
“麻醉藥可能還要過一會兒才能起效果,止血棉不夠了,我去準備凝血劑。”同樣已經穿上全套手術服的呂芳利落地執行局麻,看著鮮紅的血液汩汩湧出,染紅了止血棉,不禁說道。
“沒用的,傷口太大了,沒時間了!這鬼東西到現在還在抽搐,會擴大傷口,等不及麻藥的藥效了,必須立刻把藤蔓取出來。賀櫻寧,你也來幫忙,壓住她的身子,和她說話,分散她注意力。”艾麗塔立刻判斷。
賀櫻寧因為擔心蘭妮而主動加入手術,在呂芳的幫助下戴上了口罩手套,穿上了手術服和帽子。但真正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讓她非常不適應,露在口罩外的麵頰殊無血色,緊張和恐懼讓她渾身在輕微地打顫。她咬牙控製住自己,壓住蘭妮的右半邊身子,開始盡量和她說話:
“蘭妮,蘭妮是我啊,賀櫻寧。你不要害怕,很快就結束了。牧黎就快回來了,她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那邊,艾麗塔已經緩緩開始將藤蔓取出。這截藤蔓並不細,洞穿的位置其實很危險,邊緣突出的倒刺已經傷到了肺葉,再往右偏一點就危及心髒了。艾麗塔清楚地認識到這東西不能迅速取出,隻能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否則造成血崩,就真的糟糕了。
但是,這對蘭妮來說反而是更痛苦的折磨,她淒慘地痛呼讓賀櫻寧的眼淚都下來了。大概是同理心作祟,同樣身為大將府的千金,蘭妮比她強太多,但即便是如此強大聰慧美麗的女子,也有這樣脆弱無比的一麵。她想到了自己,自己如果身處這樣的狀態,又能如何呢?在這危險重重的環境裏,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用力壓住蘭妮因為痛苦而顫栗的身子,就隻能不斷地在她耳邊重複著一句話:
“別怕,牧黎就快回來了,牧黎就快回來了。”可她心裏卻仿佛有著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呼喚:仇爭...你去哪了?你快回來,我好害怕。
“牧黎...牧黎...”好在她的話起了作用,蘭妮虛弱地呢喃起來,仿佛這個名字成了她咬牙堅持下去的原動力。隨即麻醉起效了,疼痛過去了,藤蔓也已取出,開始縫合。蘭妮出血過多,疼痛過度,自我保護下慢慢暈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仇爭,正雙手各持一把機槍,站在大巴車頂上,對著四麵的藤蔓狂掃。就在她的身側,牧心正站在那裏,雙手拿著兩把令旗,正在不斷地有節奏地揮舞。牧心的另一側,佐伊正揮舞著自己的那麵大盾,全力保護牧心的安全。
在戰鬥爆發之前,仇爭就一直和佐伊呆在一起,兩人坐在大巴車的最後,低聲商量事情。戰鬥爆發後,兩人都急忙下車,在車子附近對抗狂暴的藤蔓。而牧心將蘭妮送到醫療車,就取了指揮旗,第一時間趕到大巴車附近。見兩人都在,便急忙叫上她們,一起爬上了車頂。
牧心之所以優先做這件事,目的就是要重新掌控隊伍的指揮。眼下無線電癱瘓,相當於乘載大腦信號傳遞的神經組織失靈了,手腳不知所措,眼耳不明所聞,誰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整個隊伍一片混亂。在荒郊野外,戰士們全副武裝,特別是佩戴的頭盔,是最嚴密的部位之一,兩個戴著頭盔的人,彼此大聲呼喊,才能勉強聽見對方的聲音,而且還是在外界比較安靜的情況下。軍隊的指揮,全靠頭盔內置的無線電耳機,以及頭盔護目鏡之上閃爍的光標指示。
光標指示一定程度上,可以給戰士們傳達指令,但是論效率完全及不上無線電,更何況現在指揮車出了事,也沒有人來傳輸光標指揮全軍了,因為這都是蘭妮以及馮欣率領的技術團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