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1 / 2)

的事情時是怎麼說的?說她是個亞特蘭蒂斯存活至今的古代人,休眠了很久,會意念對話,寥寥幾句帶過。我看不是嘛,她好像比你說的要厲害太多了。”不出牧黎所料,蘭妮果然開始“攻訐”她了。

牧黎苦笑:“我錯了,你可饒過我吧。”蘭妮這嘴上不饒人的毛病,兩人在一起之後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牧黎倒是樂在其中,有人這樣和她說話,對她來說其實很親切。

蘭妮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牧黎撒嬌討饒,她倒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隻是蹙著眉在行軍椅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氣氛有點凝重,牧黎連忙繼續解釋:

“我寥寥幾句帶過,並不是說我心裏有鬼。我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她在我心裏連個屁都不是,你不要氣了,氣這些多冤枉啊。”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在思考一件事。”蘭妮忽然說道,她語氣平和,聽起來也確實並未真的生氣。隻是牧黎有些不大放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什麼事?”

“首領,對這個拉緹雅的態度有些奇怪。一個自稱是亞特蘭蒂斯末裔的可疑人物混在我們隊伍裏,她居然就這樣縱容了,她從來都是個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人,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除非,她對亞特蘭蒂斯知道些什麼,而這個拉緹雅對她來說有一定的作用。”

牧黎沉吟片刻,點頭讚同:“是啊,想想確實是這樣。發現拉緹雅後,我們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上她的態度一直很奇怪,一言不發的,似乎是在沉思什麼,又像是在憂慮著什麼。”

說完這句話,她有些著惱地蹙著眉,抱怨道:

“她從來都是這個德行,什麼都不說,一聲不吭的,什麼事都愛自己扛著。她肯定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啊...”牧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蘭妮奇怪看她。

“會議結束後,她單獨找我談話,似乎是想告訴我什麼。不過我當時在氣頭上,沒等她說出來,我就走了。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牧黎回憶道。

蘭妮無奈地看著她:“你啊,我知道你和她之間的恩怨要化解太困難了,我也不會強迫你去化解,這畢竟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不過,還是不要被情緒衝昏了頭腦,難得的情報,就被你漏掉了。”

“那怎麼辦,還找她去問?”牧黎有些煩躁,她可拉不下這個臉。

“算了,這事我來問吧。”蘭妮道。

牧黎笑了,笑容中疲累和甜蜜兼有,多少顯得有些複雜難言。

“還有...表姐的事...”蘭妮的語調低了下來,情緒也不高,看起來似乎很煩惱。

牧黎不說話了,這件事她沒有發言權。

“唉......”這場對話,在蘭妮的一聲歎息中結束。

是夜,隊伍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就寢,值守夜班的戰士們,正打起精神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走廊上,一個白衣人影翩然而來,在夜幕中顯得十分醒目。巡邏的戰士望著她瞪直了雙眼,隻覺得仿佛月之女神降臨,美不勝收。

直到白衣女子擦肩而過,值班戰士才回過神來,疑惑這大半夜的,這位亞特蘭蒂斯末裔這是要去哪裏?不過因著這個人並不歸他管,他也就沒太在意,隻是將此事暫時彙報到了值班信息總錄中報備。

白衣女子走到了走廊的中段停下,先是看了一眼左手旁的某間房間的房門,然後望了一眼右手旁,長廊哥特式風格的廊窗和延伸出的外露台,在朦朧的月光下現出別樣的曖昧光景。她彎唇一笑,輕巧地翻身越過廊窗,來到了露台上,然後盤膝坐下,藏身於窗沿下的陰影中,凝神靜氣,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她身後房門中,牧黎正與蘭妮相依而眠。因著蘭妮的肩傷,兩人睡在一起的姿勢顯得小心翼翼,蘭妮微微向右側著身子,牧黎在後擁住她,作為她翻身時的抵擋,避免她在睡夢中不經意壓到了傷口。

此刻牧黎微微蹙起了眉,似乎睡夢中,發生了什麼令她不快的事情。漸漸的,她原本平穩悠長的呼吸漸漸變得短促,麵色也逐漸泛紅,額頭上溢出汗珠,抱著蘭妮的手臂漸漸收緊,開始沒有章法地一氣亂摸。

而此刻盤腿坐在露台上的拉緹雅,臉色更顯潮紅,滿麵情/欲,貝齒咬著下唇,那根最妙的弦越繃越緊,將斷未斷,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然而就在她最期盼的那一刻來臨之前,忽然之間一股浩瀚的精神力激蕩而出,將她滲透進去的精神力猛然震蕩而開,她周身一僵,開始猛烈地顫唞起來,雙目翻起白眼,鼻腔中有濃黑的鮮血流下。隨即,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她的太陽穴口。蘭妮吊著左手,右手舉槍,蹲踞在拉緹雅身旁,滿身殺氣。

“如何,滋味好受嗎?”

【蘭妮·弗裏斯曼...】拉緹雅的聲音在蘭妮心中斷斷續續艱難響起。

“你剛才的行為,在我們聯邦人的法律中是無恥重罪,強迫他人與自己發生性/行為都可統稱為強/奸,你可明白?”蘭妮的聲音越發冷厲,“你聽好了拉緹雅,我不管你是亞特蘭蒂斯人或者利莫裏亞人,也不管你的時代你的社會有什麼風俗習慣,在我的時代、我的地盤上,你就得服從我的規矩。收起你的高傲和肆意妄為,你沒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你不過形單影隻,沒有人是你的同類,也沒有人想成為你的同類。我沒把你關起來,算是對你客氣了,希望你掂量掂量,珍惜我們給與你的良善施舍,不要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