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1 / 2)

這些被寄生了的人,腦袋都會變得很脆弱,失去視覺,憑借極其敏銳的嗅覺和聽覺在黑暗中徘徊。當嗅到人的氣息時,便會立刻狂躁攻擊上來。最後一個出現的是麥克少校,被魯道夫毫不留情一槍打翻在地。魯道夫踩著他的屍體目不斜視繼續向前走,跟在後麵的牧黎路過麥克屍體身邊時,輕微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之後,魯道夫停下了檢查了一下地圖,因為缺少了無人機,他隻能憑借之前收到的情報彙總,在腦海裏繪製立體布局圖。他站在隧道中段,躊躇了很久,思考了很長時間。

然後他指了指右手邊的牆壁,用手指圈出一個大概的範圍,然後對隨隊的士兵們道:

“把這一塊牆壁挖開。”

兩名士兵將手中的槍背到背後,然後從腰間的工具袋中取出了工兵鏟,開始合力鑿開眼前的這麵牆。

當一鏟子下去,土塊崩離掉落,忽的,從裏一層的縫隙之中,竄出一隻通體晶瑩透明,模樣好似遠古三葉蟲般的奇特蟲子,蟲子不大,可能還不及小手指大小,閃電般敏捷迅速,順著鏟子眨眼間爬到了士兵的手臂之上,然後一頭就鑽進了士兵的手臂之中。之後能看到士兵說比詭異地蠕動著,那蟲子沿著血管大動脈,一路向上,幾乎刹那間就鑽進了士兵的大腦之中。

那士兵最初驚悚大叫,工兵鏟掉落在地,不斷地甩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根本無法阻止那蟲子占領他的大腦。而大腦被吞噬也是不足兩三秒的事,眾人眼睜睜地就看著那士兵的臉皮開始變色,腫脹發白,然後頭部鼓起了諸多巨大的瘤包,裏麵的膿液幾乎都能看得見。士兵以跪著的姿勢死亡,又以跪著的姿勢詭異站起,喉嚨中發出令人發毛的“赫赫”聲。

“讓開。”魯道夫冷冷道,然後平舉右臂,側身就是一槍,直接爆了這個剛剛變異的士兵的腦袋。

他所謂“讓開”是讓站在他開槍範圍內的人讓開,但他開槍的動作毫無猶豫,行雲流水快如閃電,顯然絲毫不在意誰閃躲不及被波及到。眾士兵都一臉怏色,忐忑不安,不知何時就會輪到自己。

殺了這個士兵之後,他點了點仇爭和牧黎:

“你們倆,過來鑿開這麵牆。”

另一位幸運的士兵大鬆了一口氣。

牧黎和仇爭相識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神色。當然,她們對這種待遇已經習以為常了,神色平淡地接過了工兵鏟,開始繼續開鑿麵前的這麵牆。

牧黎一邊挖牆,一邊在飛速思考。牆內的泥土中棲息著寄生蟲,這是一件很費解的事情。隧道被開拓了一圈還能解釋為是喜好鑽土的大型土係蟲族幹的,可這寄生蟲是以信息為養分,單獨存活根本活不久。又怎麼會在這荒無人煙的地下空間之中生存這麼多年?除非剛剛出現的那些寄生蟲是剛孵化出來不久的新蟲。

牧黎忽的有種不大好的感覺,莫非牆的那一頭棲息著某種專門生產寄生蟲的母蟲嗎?

開始有寄生蟲不斷冒出,牧黎和仇爭首當其衝,但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兩人眼疾手快,在被蟲子撲上來之前,就直接用鏟子將其鏟死,好多次差點讓靈活的寄生蟲走脫,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但最後,兩人還是有驚無險,艱難地完成了開鑿牆壁的任務。

當牧黎的鏟子“鐺”的一聲鏟到了某種金屬之上後,牆壁內,一扇被厚土掩埋的大鐵門漸漸被清理出來,顯出了輪廓。

魯道夫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精密儀器倉庫,終於是讓他找到了。

第175章

牧黎站在這扇厚重滄桑的大鐵門前,胸腔中迸發出一陣難以抑製的激流,刺激得她幾乎要流下淚來。曆經多少艱辛苦痛,在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之後,她終究站在了此行目的地之前。盡管現在她並非是自由之身,但卻不能改變她內心的激動。那是即將達成目標的雀躍,但雀躍的同時,她的心情也越發沉重起來。隻有當一切切實地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夠放下心來。而現在,還差得太遠。

但是作為親手挖開牆壁的人,牧黎和仇爭都有一種感覺。在這扇門背後,或許還隱藏著更深的危險。這是一種預感,牧黎是從藏在牆壁之中的那些寄生蟲感覺出來的。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眼,心意相通。而站在後方的蘭妮,內心的疑慮更重。這種疑慮,從之前魯道夫用無線電聯係前方先鋒隊時就已經產生了。當時她和牧黎還暗中對了個口型,蘭妮當時說了四個字:時空紊亂。牧黎的想法和蘭妮高度吻合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原因很簡單,先鋒隊遭遇了血蚊,但是在後麵的中央隊伍走先鋒隊老路,卻並未遇上血蚊。更準確地說,是沒有發現任何血蚊存在的痕跡。這一點看似不起眼,但實際上卻至關重要。因為這是一條唯一的通道,中途並無任何岔路,前方隊伍走過的老路,後方隊伍必然會走。血蚊雖然厲害,但並非是穿牆無痕的神異生物,且血蚊體積不小,雖然善於隱藏,但若是早有防備,仔細去查看,必然會發現。另外,血蚊的習性特殊,在捕食吸血後,會有一段時間用於消化,不會馬上再捕食,而遭遇血蚊而死的死者有5人,這就代表著最少有5隻血蚊存在在前進的道路之上。